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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昂首阔步的走进李家议事外堂,刚一进门就被一名护卫拦住了去路,这名护卫目光不善的盯着秦墨问道:“来者何人?”
秦墨报出了自己的名号,护卫在盘问清楚秦墨的身份后,便引着秦墨向内堂走去。在即将到达内堂门口时,那名护卫突然毫无预兆地高声喊道:“碱厂堡秦备御到!”
这耳畔突如其来的吼声把秦墨吓了一哆嗦,气的他恨不得上去踹这护卫一脚,心想大呼小叫的吓老子一跳!
秦墨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这名护卫,只见护卫的脸上露出了窃喜之色。秦墨断定这名护卫是故意为之,他便记下了护卫的容貌,想回头问问李允儿这护卫为何要吓唬自己。
随后秦墨推门进入内堂,里面粗略估计有二三十人之多。这些人或站或坐,神态各异,但无一例外都带着一种好奇的目光看向自己。而在大门正对着的位置上,坐着三名六十岁左右的老者,他们的眼神如同鹰隼一般锐利,仿佛要将秦墨看穿似的。这三人的身上散发着久居上位者的气息,让人不敢小觑。
这时李应仁从人群里跑了过来,低声为秦墨介绍道:“上面的三位从左至右分别是二爷爷李如柏,现官居一品任右都督;三爷爷李如桢官居四品,现任锦衣卫北镇府指挥使;四爷爷李如樟官居从一品都督同知,现任广西延绥镇总兵官,左手边第一位是您的未来岳丈李世忠,第二位是我爹您认识,第三位是李怀忠……,一共九位叔叔辈的,一会儿你都要给他们磕三个头拜年!”李应仁说完还不忘摸着自己额头上的大红包,幸灾乐祸的看着秦墨。
秦墨用无比震惊的表情看着李性忠额头上的大红包,又看向坐在一侧的李家孙子辈的额头,果然每人头上都有一个标配的大红包,秦墨瞬间觉得应该在大明开展一次破四旧运动,这他喵的都是什么陋习,这要是李家长辈再多一些,自己不得磕死在这大堂上,当场饮恨在此啊!
坐在首位的李如柏一脸严肃地看着秦墨,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李如桢则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李如樟则显得较为温和,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秦墨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心中暗自想到,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允儿。随即,他缓缓走到李如柏面前,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大声说道:“小子秦墨见过二爷爷,特来给您拜年了!”
李如柏满意地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身旁的两个老头,夸赞道:“你们看,这小子长得确实不错啊,比起我年轻的时候还要帅气一些呢,也难怪能够得到我们家允儿的青睐!”
旁边的李如桢也开口附和道:“是啊,二哥,这孩子不仅相貌堂堂,而且身材挺拔,气质不凡。听人说,他做生意的本事也相当厉害,我们这段时间抽的烟、喝的酒、用的肥皂可都是他那个碱厂堡产出的呢!”
李如樟也接着说道:“不止这些,这小子不但生意做得好,就连带兵打仗也有一手。听说他所在的碱厂堡如今兵强马壮,实力不容小觑。连辽东巡抚李大人都对他赞赏有加,格外看重呢。”
李如柏听闻这些话后,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对着秦墨说道:“不错,年轻人就应该有这样的朝气和干劲。不过,切记不可骄傲自满,要继续努力,争取做出更大的成就!”
秦墨连忙点头称是,表示一定会。
李如柏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对秦墨说道:“好,现在继续向长辈们行礼吧。”
秦墨依言而行,逐一向李家长辈磕了头,并送上了精心准备的吉祥话。他的表现得十分恭敬,态度诚恳,让在场的李家众人都颇为满意。尤其是李世忠,看着未来的东床快婿,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拜完年后,秦墨额头上也起了一个大红包,今天算是正式加入李家这个大家族了,日后在这辽东也算是抱上大腿了。
这李家不光李成梁和李如松两代人任做过辽东总兵官,就连李如松他们这一辈儿人的儿子们也很厉害,全在九边重镇的重要职位上任职,如参将、游击、副将等职位比比皆是,李家在万历一朝可谓是圣卷隆隆,从三大征都由李家人出征和锦衣卫南北镇抚指挥使全是李家人这一点,就能看出来一二!不过,万历皇帝也只剩下几年的时光了,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李家还能继续风光几年犹未可知!
秦墨被李性忠领着来到最末尾坐下,秦墨的上首位置坐了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大胡子壮汉,看着秦墨脑袋上的大红包,艳羡的说道:“兄弟命真好,一进入这个大堂就得了个大红包,日后定会前途无量!”
秦墨听后心里一百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心想这他喵的也叫大红包?莫不是这名壮汉是在用言语讽刺自己靠李允儿上位,气的装作没听到,也懒得搭理他。
见秦墨有些不悦,那壮汉又向秦墨靠了过来,搂着秦墨的肩膀低声说道:“兄弟莫怪,我毛某人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一时有感而发!”
“毛某人?可是毛文龙大帅?”秦墨一脸疑惑地看着眼前之人问道。
“当不得大帅二字,老夫只是暧阳堡的守备,没想到小兄弟居然认识我。”毛文龙脸上露出笑容,开心地回答道。
“久仰大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秦墨连忙抱拳对毛文龙行礼,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激动。
“哈哈,过奖过奖,小兄弟太言重了!咱俩级别都差不多,无需如此客套!”毛文龙笑着摆了摆手,谦虚地说道。
此时,毛文龙注意到秦墨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满了狂热与崇敬,心中不禁感叹,看人家这演技,甩自己几条街,难怪能得到上官的赏识,活该他升官发财啊!
然而,毛文龙却不知道,秦墨对他的崇拜并非伪装,而是发自内心的。作为一个现代人,秦墨深知毛文龙这位抗金名将的英勇事迹,对他充满了敬意和钦佩。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开始闲聊起来,话题涉及到各个方面。他们彼此分享着自己的经历和见解,仿佛找到了知己一般,聊得十分投机。
在交谈中,秦墨了解到,原来毛文龙曾跟随李如松大帅参与过万历三大征,与蒙古人以及建奴都有过激烈的战斗。他不禁对毛文龙心生敬佩之情,认为他是一位真正的猛将。然而,尽管毛文龙战功赫赫,但他却已在暧阳堡担任守备十多年,一直未能得到晋升。这让秦墨感到困惑不已。
毛文龙叹息道:“我空有一身本领,却因不屑用银子打点关系,再没有靠山能为我举荐,所以一直得不到升迁。”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失望。如今,他已经心灰意冷,只想辞官去职,回老家过上耕读传家、自由自在的生活。
秦墨听后安慰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我看大哥还是早做准备应对北边的建奴吧,小弟以为,咱们和建奴早晚必有战事,大哥还怕以后没有升迁机会吗?”
听完秦墨的话,毛文龙用欣赏的目光看着秦墨,缓缓的说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先前是老夫看错你了,没想到你他娘的还是个将才!哈哈哈,不过,你为何认为咱们和建奴必有战事呢?”毛文龙好奇地问道。
秦墨分析道:“建奴日益强大,野心勃勃。而朝廷在辽东的防守相对薄弱。以小弟之见,若不加以防范,他日建奴必成大患。”
毛文龙点点头,“老弟所言极是。我也曾多次上书请求增加军备,但都石沉大海。如今之计,唯有加强自身实力,以防万一。”
秦墨微微一笑,“若是大哥信得过小弟,小弟倒是有一些法子,或许可以助大哥一臂之力。”
毛文龙眼睛一亮,“哦?愿闻其详。”
秦墨凑到毛文龙耳边,轻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