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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悠悠在王家药铺花1千两银子,定了几株龙髓骨。
小王掌柜很高兴,将单据开好,递到她手上,“白大夫,就冲你开的这个价钱,我们兄弟俩就算是上天入地,也要把东西给你弄到手。”
云悠悠将单据收进袖袋,“嗯,还要保证质量,你知道我的,东西成色不好我不要,可别随便拿一些次品糊弄我。”
“你放心,白大夫你是我们的老主顾,我们糊弄谁都不敢糊弄你啊。”
从药铺出来,秦越咂舌道:“白大夫,怪不得你的药丸价格高,原来成本真不便宜啊。”
她给普通患者配的药丸,原材料可没这么贵,如若不然,岂不是亏死,但也没点破龙髓骨是要帮羽明解毒用的,顺着他的话道:
“那当然,你以为我的药效果那么好,用的是寻常东西,只不过看在济世堂都是老客户的面子上,才只收了个成本价,我真没从中间赚多少钱。”
秦越朝她竖起大拇指,“悬壶济世,医者仁心,白大夫乃我辈学习的楷模。”
云悠悠笑道:“行了,少给我戴高帽子,药的效果好,患者才会多,生意才能越做越宽,和医者仁心关系不大。”
从王家药铺出来,秦越见天色尚早,建议道:
“听说西城的清音阁顶有名,里面名伶众多,群英荟萃,反正来都来了,咱们一起去戏园子坐坐,放松一下如何?”
时间还早,想着自己这次祥云寺之行,算是劫后余生,确实应该好好放松一下,云悠悠点了点头,“好啊,走吧。”
两人很快来到清音阁,秦越在门口买了两张门票,和云悠悠一起进了园子。
今天恰巧有名角登台献艺,清音阁早已人头攒动,他们来得晚,包房已经定完了,就随便在大厅找了个位置坐下。
伙计给二人上了一碟瓜子,几样小点,又沏了一壶香茶。
伙计边倒茶边介绍:“二位客官,今天来的角儿可不得了,有号称京城第一花旦的念红颜,还有最近京城最热的武打小生惊蛰给她配戏,保证您二位到时候看得意犹未尽。”
秦越听了眼睛一亮,“真的吗,那太好了,我最喜欢看念红颜的戏了,那扮相,那身段,啧啧,说是万里挑一都不为过。”
伙计见他感兴趣,也来劲了,瞟了眼楼上的雅间,悄声道:
“不光是您喜欢,今天冲着念红颜来的贵客可不少,包间全都满了,据说还有好几位朝堂上当官的也带着家眷来瞧热闹了。”
又聊了几句,伙计服侍完他们这一桌,便退下了。
云悠悠和秦越悠闲的嗑着瓜子饮着茶,等待开场。
没过一会,台上的幕布被人从里面打开,演出开始。
念红颜和惊蛰人气很高,上场后,很快便引来阵阵喝彩。
秦越抿了一口茶水,一双眼睛恨不得眯成一条缝,盯着戏台,看得津津有味,嘴里时不时还跟着哼上一两句。
几场戏结束,演员中场休息,又换了其他节目,秦越顿觉有些索然无味,吐槽道:“看了念红颜的戏,其余的简直没法看,无趣。”
云悠悠吃了几块点心,又磕了半把瓜子,见秦越依然一副兴致恹恹的样子,不解道:
“台上那个青衣唱的也挺好啊,没觉得比那什么念红颜差多少。”
秦越瞟了眼台上的青衣,又看向一脸疑惑不解的云悠悠,笑道:
“白大夫,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咱们男人看戏,难道真看的是唱腔嘛,不都是冲颜值和身段来的,念红颜长得多水灵啊,那皮肤,像你一样,恨不得能掐出水来,那盈盈一握的腰身,令多少男人魂牵梦绕啊,台上这个青衣怎么比的了?”
云悠悠秒懂,“哦,敢情不是来看戏,是看人来了。”
又看了一会,秦越碰了碰云悠悠的胳膊,道:“咱俩好不容易来一次,还有幸看到了念红颜,现在她应该在后台化妆间休息,要不咱俩趁这个机会,去给她送个花篮吧?”
“要去你自己去,我不想去。”云悠悠对念红颜无感。
秦越有些为难,“我一个人不好意思,我怕这样送花篮太唐突,人家不收。”
云悠悠白了他一眼,“我去人家就能收嘛?”
“你去人家肯定收,白大夫你长得斯文又俊俏,一副让人不忍心拒绝的样子,白大夫,求你了,你就行行好,陪我一起去吧。”
云悠悠受不了他,只得答应,“行行行,瞧你这副有贼心没贼胆的样子,我就大发慈悲陪你走一趟。”
两人很快买来一只大花篮,来到后台化妆间。
后台有好几个化妆间,也不知道哪个是念红颜的,秦越去别的地方找了,云悠悠随便推开一间虚掩着的门,打算进去找人问一下。
室内空无一人,架子上挂满各种戏服,还有舞台道具,看样子,应该是个放杂物的屋子。
她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角落一处换衣间帘子后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惊蛰,你知道吗,我爹爹已经给我找好人家了,他……竟想把我许给昌平侯府那个身高只有五尺,长得也不怎么样的世子。”
一个男子的声音道:“男人看的又不是颜值,是家世,虽然长得不俊朗,身材也不够高,但好歹是侯府世子,和你家是门当户对。”
女子叹道:“你怎么和我爹爹的说法一样,他也说男人不是靠脸吃饭的,可我若嫁给他,每天看着他那张脸和那五短身材,就吃不下饭怎么办?”
“呵”男子被她的话逗笑了,“你说话可真幽默,可婚姻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估计也拗不过你父亲。”
云悠悠听到这,也不好再听,里面估计是一对爱而不得的痴男怨女在互相倾诉。
担心听到一些不该听的,正准备悄悄离去。
只听那女子打趣道:“早知道,就不该让爹爹把云悠悠那女人接回来替嫁的,干脆我自己嫁给睿王得了,他虽然腿残了,但据说生得容貌俊朗,目若寒星,通身气质非凡,每日看着他那张脸应该也比昌平侯世子要好一点。”
云悠悠闻言吃惊不已。
原来这里面的女子不是别人,竟是她的同父异母妹妹,云府嫡小姐云静雯。
她和云静雯接触不多,刚才没听出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