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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大事?”陈为来了兴趣,八成又是出了诡异事件,毕竟诡异又不用过年,反而因为年节关头人口聚集度更大,发生大规模诡异事件的可能性更高。
老李有些烦躁地挠挠头发,解释道:
“和兴街道六号的光明小学,发生诡异事件了。”
光明小学,陈为一时间没想到是哪所学校,回想一番后,才想起光明小学是老城区的一所小学,规模不大,和原主所在的小学隔着半个东阳市,所以原主几乎没听过光明小学,而陈为是因为看过档案,才对光明小学有了一丢丢的印象。
“光明小学,我记得档案里记载,去年就发生过一次诡异事件,只是还没等队长处理,好像就离奇消失了?”
老李点头,有些无奈道:
“您那时还没入职,不知道具体情况。好像就是去年的小年夜发生的,那天好像就是我值班。”
“小年夜?学校还没放假吗?”陈为略微不解,就算是原主在小年的时候都已经放假,回了福利院。
“因为光明小学里的孩子都是父母外出打工的留守儿童,所以小年的时候还有不少孩子留校,要等到二十八才有家长接走。”
陈为点头表示了解,并示意老李继续。
“大概十一点的时候,一个电话打到了派出所,是一个中年女性的声音,她自称是光明小学‘静候班’的班主任老师,叫欧阳白洋,一上来就说自己碰上鬼了,我们一询问,她说话断断续续的,前言不搭后语,逻辑非常混乱,声音孩子啊颤抖,像是在害怕什么东西。
“我当时猜到她可能是遇到诡异事件了,所以一边让同事记录,一边上报了局里,可奇怪的是,电话突然挂了,等到我们回拨的时候,已经完全变了个人。”
“变了个人?从人变成诡异吗?”陈为敏锐地察觉到关键。
老李摇头,继续说道:
“手机号还是同一个,声音我们后来也监检测过,无论是音色还是音调,都是同一个人,但是语气完全不一样。我们给她打过去的时候,她的语气温和平静,语速平缓,应该是身处在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同时我们询问她刚才报警内容的时候,她回答说她没有报过警。”
“她有没有可能撒谎?”为了尽量不掉马甲,陈为选择了问专业性不那么强的问题。
“这就是诡异的地方,我们请来了测谎专家进行测谎,发现欧阳白洋完全没有说谎,而且经过技术人员和侦查人员的勘察,确认欧阳白洋和他家人的手机在当天一整天都没有拨打过报警电话,而且她当天轮休,根本不在学校,是另一位老师负责剩下的孩子,而那位老师也同样没有报过警。”老李的语气有些沉重,毕竟这件事当时也困扰了他很久。
一时间,陈为也无法确定原因,警方既然说手机号是一个,必然已经排除了假卡的情况,而科技倒退的情况下,利用ai创建虚拟地址显然不可能,难不成,是诡异能力?
“然后怎么样了?”陈为没有选择暴露自己的专业素养,而只表现出自己的好奇心。
“最诡异的地方来了,队长赶到的时候,光明小学完全没有异常,没有任何诡力波动,所有的孩子和教职人员都没有被诡异力量侵蚀的痕迹,队长得出的结论就是,光明小学大概率是没有发生诡异事件的。”
至于为什么是“大概率”,不用说陈为也能猜的出来,按照陈为的估计,谢安济至少也得是五阶的诡师,能让他完全察觉不到,且一点痕迹也察觉不到的诡异,一旦陷入其中,恐怕就连排名稍微靠后的特殊小队都很难全身而退,除非省里下大力气解决,不然,一旦导致诡异事件爆发,整个东阳都会堕入地狱。
所以就算光明小学里真的栖息一只极为恐怖的诡异,这种小概率事件发生了,也没有人会去招惹它。
而在高层看来,一个没多少人,还大部分是留守儿童的小学,里面的人的性命和整个东阳市完全没有可比性。就算牺牲几百个人,保持东阳的一时安稳也是赚的。
而老李说,光明小学发生诡异事件了,说明,小概率事件,真的发生了。
陈为没再说话,因为这种事情显然不是他现在能参与的——连谢安济都察觉不了的存在,至少得是a级诡异,更大的可能是——传说中的s级诡异!
幼年体的肉虫诡异已经让陈为差点重开,虽然最后被陈为当成了承诺送给了蒸汽诡异,但是实际上决胜的关键还是初步掌握火车的蒸汽诡异,陈为本身的实力在诡异面前依旧是同蝼蚁一样,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能碾死。
“李叔,这种事情,已经不是咱们能参与的吧。”沉默许久,陈为试探着开口,他知道,眼前这个人,真的能做出飞蛾扑火的事。
老李依旧沉默,这次事件的危险度已经高到,他的权限连获得完整的事件信息都做不到。
而整个局里,都是一片漠然。队长试图和省厅交涉,换来的只有“静观其变”四个字。
省里已经决定,放弃光明小学及其周边地区,甚至是放弃整个东阳市。
牺牲一个三线的,人口占比很少,经济贡献不大的城市,换取一个高等诡异的情报及背后蕴藏的资源和其他地区的安全,还能保存省局的实力,多赚,不是吗?
意识到自己可能影响到陈为了,老李立刻又恢复了笑脸,尽管有些勉强,还是开口道:
“你看我这张嘴,都快过年了,还在这说不吉利的话。你说的对,这件事不是咱们能参与的,拿什么样的工资操什么样的心,咱们开开心心的过年就行。”
随后,老李主动端起碗筷回了厨房,开始洗碗。
老李悠闲地抖着腿,嘴里hiatus哼着歌,似乎是真的不去想那糟心事。
可是他忘记了,玻璃陈为刚擦过。
玻璃反射出的光晕里,混入了莫名悲伤的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