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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出示的发票,与税务司的存档对不上,或者税务司干脆就没有缴税记录,那就不用想了,必然是假的。
税吏从税务司领取空白发票,都有相应的编号,数量……这些也都有记录和档案可供查询。
税吏也不能多领一张发票,丢失都是重罪。
退一万步,外人即使弄去了空白发票,也没有用。
因为自己能填写发票,却不可能将填好的发票中的一份,再放入税务司存档。
如此一来,税务司核查缴税情况时,必然会发现有假。
除此之外,对于税吏如何评估货物价值,也制定了一个清晰的标准。
如果估值太高,商家可以上诉。
征税的发票,就是上诉的依据。
上面的编号,可以清楚无误的知道是哪一个税吏所为,从而追究税吏的责任。
反之,若是估值太低,巡检核查发现问题,照样也会追责。
当然,这里面并非全然没有任何活动空间。
毕竟,货物的价值本身就不可能估得百分之百准确,合理范围内的误差肯定是存在的,也是允许的。
不过,相对于以前的混乱,已经好上千倍万倍了。
发票存档的另一个作用是,征收上来的商税,并不收归税务司,而是直接进入大明银行的国库。
发票上写了多少税,就得给国库上交多少钱,一分都不能少。
税务司办事人员的薪俸,乃至过年过节的赏钱,都得另写公文,再从国库支取。
收入和支出分离,也就彻底杜绝了税吏收税后监守自盗的可能。
有了这一整套的制度,再想通过买通税吏不交税,就变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即使税吏自己,也根本做不到。
既然这条路走不通,金陵城的权贵豪绅,便齐刷刷赶来了税务司衙门。
普通税吏不行,税务司的主管官员,总是可以的。
“我家也就是做点小本生意,税务司岂可如何胡来?”
“是啊,寻常商人征税也就罢了,我李家怎么说也是皇亲国戚,就算是为了陛下的颜面,也不能收我家的税吧?”
“为了一点点税收,而失了人心,这就是因小失大。若因此而造成朝纲不稳,税务司罪责难逃。”
“税务司放任税吏任性胡来,该当何罪?”
“今日税务司必须要给我等一个说法!”
“对!必须给一个说法。”
……
一群皇亲国戚在税务司的大堂内议论纷纷,群情激愤。
此前虽然杀了不少偷税漏税的商人,其中不少就是他们手底下的人。
但那些人嘛,死了也就死了,以后再重新安排一批就是。
可商税收的真是他们自己的银子啊!
下面一群奴婢的命,又怎么能和自己的银子比!
蒋瓛随口打着圆场:“锦衣卫只是协助税务司办案,余事一概不晓,诸位有什么事,不妨和税务司主管去说。”
他一句话将自己身上的责任推卸得干干净净。
虽说锦衣卫并不惧任何人,可也犯不着无缘无故去得罪这些皇亲国戚。
“吵什么?”
突然之间,一声充满稚嫩之色,又十分响亮的大喝声,骤然响起。
朱高煦身着官服,威风凛凛地走了进来。
“税务司税吏依法征税,难道还有什么不对?”
“怎么,你们谁不想交税?想偷税漏税啊?”
“仔细与本官说说,本官正好将他拿了。”
众人顿时都不说话了。
而是一个个皆望向朱高煦。
“咦,这不是姑父吗?”
朱高煦有些惊讶地喊出声来。
他口中的“姑父”,正是安庆公主的丈夫,驸马欧阳伦。
“这不是王叔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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