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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过了一半,秦天和梦璃一起走进家门,迎接他们的是母亲满脸的笑容。梦璃把精心挑选的灵材和丹药递给母亲,很温柔地说:“阿姨,昨天我来得急,没准备礼物,真是不好意思。希望这些小礼物您和叔叔能喜欢。”
母亲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连忙推辞:“喜欢,可喜欢了。你能来,我们就特别喜欢,特别开心,其实不用这么破费的。”
梦璃笑着回应,然后在母亲热情的带领下走进屋里,她很有礼貌地去厨房,跟正在做饭的秦爹打了个招呼,接着在客厅的灵木凳子上很优雅地坐下。
秦天拿了两本古书,一本给梦璃,用来打发吃饭前的时间,他们并排坐着,各自沉浸在书里,享受着这难得的安静。
没过多久,秦爹和母亲叫他们吃饭,他们放下书,慢慢地站起来,互相看了一眼,都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那种默契是因为都知道要被“盘问”了。
果然,他们刚喝了一口灵果汁,准备拿起筷子的时候,母亲很温柔地看着梦璃,问:“孩子,你和秦天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呀?”
梦璃看了看秦天,眼睛里闪过一点笑意,然后回答:“阿姨,秦天以前在药王城租的洞府,现在是我们宗门的了,,那天去收洞府,所以我们就认识了。”
“就这么简单?”母亲的话里带着一点探究。
秦天这时候赶紧接话,笑着说:“母亲,您还想听多复杂的故事啊?这就是最单纯的缘分。今天梦璃亲自来解释,就是为了让您别瞎想。”
秦爹和母亲的目光都落在梦璃身上,等着她再详细说说。
梦璃放下筷子,很认真地说:“叔叔、阿姨,我和秦天是好朋友。我这次来泰顺,就是为了感谢他在药王城的时候帮我。他因为帮我错过了一个好机会,心里一直觉得不好意思,我就想帮帮他,把这个遗憾补上。”
梦璃的解释又得体又真诚,秦天心里暗暗点赞。他也连忙跟着说:“秦爹,母亲,事情就是这样,你们现在该明白了吧?”
秦爹脸色很平淡,母亲则露出有点复杂的表情,然后又安慰秦天说:“没关系,感情的事儿可以慢慢培养……”
母亲的话还没说完,秦天和梦璃就互相看了一眼,都很无奈。母亲可能不明白,就算时间很长,他们之间也很难有那种浪漫的爱情故事,在修仙的路上,梦璃有更重要的使命和追求。
……
在母亲和秦爹一轮又一轮的询问之后,这顿午饭虽然有点长,但总算是吃完了。他们最后也接受了两人只是好朋友的事实。午后的时间悄悄地来了,秦爹去做他日常的工作了,母亲被好朋友叫走了,家里就剩下秦天和梦璃两个人。
秦天突然想玩一下,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壶珍藏的灵酒,笑着说:“我要喝酒,今天别拦我,这是我家,我要自由自在的!”
梦璃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地说:“你这是要和我对着干吗?”
秦天摆摆手笑着说:“不是对着干,是想起以前在那个洞府里,你对我的各种‘照顾’,说我要是不在洞府,就算跑到屋顶上喝酒也没人管。我可一直记着呢,那感觉太憋屈了。”
梦璃很淡定地回应:“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趁现在这个好机会,真的跳到屋顶上,对着月亮喝酒,多舒服啊?机会难得,你怎么不释放一下真正的自己呢?”
秦天轻轻笑着摇摇头:“在你面前喝酒我就很开心了,我本来就很低调,怎么会做那么张扬的事儿呢?”说完,秦天喝了一小口灵酒,朝着梦璃慢慢地吐出酒气。
梦璃微微皱了皱眉头,轻轻挥了挥袖子,把酒气扇走了。
秦天大声笑起来:“现在知道什么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了吧?”
梦璃没说话,只是笑了笑。
……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蒲团上,光影斑驳,风有点凉,把枯黄的树叶吹得像在跳舞一样,就像大自然里的轻盈舞者。秦天闭上眼睛休息,身心都沉浸在这份安静里,真希望时间能在这一刻停住。
梦璃好像比秦天更享受这份安静,她靠在蒲团上,慢慢地睡着了,脸很平静很安详。
秦天轻轻地站起来,从屋里拿出一个软软的极品蒲团,小心地给她调整了一下位置,脱掉她的鞋子和袜子,给她盖好毯子,然后走到窗边,自己站着。
又拿出酒壶,秦天喝了一口,心里想了很多。梦璃这次专门来泰顺,是想让他回药王谷,重新开始在宗门的生活。但是秦天已经决定离开那个地方,现在真的不想再回去了,一是不知道如何面对郑长老,二是刚刚信誓旦旦的离开,又舔着脸回去。
理智告诉他不要回去,可是每次想到药王城的那些事儿,心里就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有伤心、不甘心,也有对那个地方的讨厌和留恋。
这种复杂的情绪在心里搅在一起,让秦天不知道该怎么选。
梦璃好像真的很累,本来习惯修炼的她,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这一觉睡得特别沉,一直到太阳快下山了才慢慢醒过来。她睁开眼睛,看到身上的毯子,轻声问:“我睡了多久啊?”
“太阳都快下山了,大概八个时辰了吧。”
“哦?你就一直在这儿守着啊?”
“我这是学你呢,还记得那次在河边休息,你不也是在我旁边守了很久吗?”
梦璃看着秦天,眼睛里闪过一点无奈,过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算了,不说这个了。”
“不说这些,那我们做点有意思的事儿吧。”
“带我去尝尝你们泰顺的好吃的怎么样?我第一次来这儿,你是主人,可得好好招待我。”
“好啊,那我带你去吃我们泰顺的地瓜粉,不过我可得先提醒你,这东西卖相可不怎么样!”
“卖相不重要,好吃就行。上次在酒肆的时候我不就跟你说过嘛。”
“这家的地瓜粉,口感很特别,一碗粉,在不同的时候加不同的调料,味道完全不一样。”
“那你说说,到底怎么个吃法?”
“一开始要先尝尝原味,粉皮、杂内脏、肉汤都喝一点,吃大概五分之一,然后倒上秘制的仙大蒜酱油醋,再吃三分之一左右,加点黄色的灵椒,再吃三分之一,剩下碗底最后再加点魔天椒!”
梦璃听了,有点犹豫:“前面的都能理解,辣椒加两次,不会很辣吗?”
“就是要这么吃才有味道,如果觉得受不了,我们换一家就行。”秦天说话的时候带着点开玩笑的意思。
“去就去,小小的辣椒能难倒我,拿捏?”梦璃语气很坚定,好像下了决心。
“可别把这当成是征服泰顺哦,别忘了,有我这个守护神在这儿呢。”
“守护神?我看是无赖神还差不多。”
“你!”秦天无奈地笑了笑。
梦璃没理他,拉着秦天走到一面镜子前,很淡定地问:“你自己看看,你这样子,像无赖神吗?”
秦天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苦笑,没事无赖神也是神,她一定嫉妒我的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