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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在发烫,那种烫是一种就像要燃烧起来的温度,那种温度让人脑子发热。
谢姜戈的脸色发白,他的嘴角动了动,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苏妩牵引着谢姜戈的手撩开了她衣服的下摆,一点点的指引着他。
这里,终有一天会属于别的男人,运气好点那个男人也许合她的眼,运气不好一点那个男人让她没有半点好感。
但是苏妩知道,那个男人永远不会像谢姜戈那样,在给她煮拉面时放木瓜,那个男人永远也长不出像谢姜戈那样讨她欢喜的眉目。
这里,现在,苏妩想属于谢姜戈,漂亮的谢姜戈。
昂起脸,苏妩在谢姜戈的眼波底下看到迷乱的,带着那么一点点疯狂的自己,就这样痴痴的等待着。
正午的日光仿佛要把整片大地都燃烧起来,风凝滞着,一动也不动,一墙之隔的所在仿佛还残留着刚才男女在欢爱时的靡靡之音,原始糜烂和着这庄园的寺庙,类似禁忌。
那禁忌,是惑,是诱,是欲!
当按在自己胸部的手想逃开,苏妩没有让那只手逃脱。
有人说,宋干节的水是开在春天的花朵,是燎原的火,是情人的眼泪,总是轻易的会拨动着姑娘们的心。
“姜戈,你摸过女孩子的身体么?”苏妩听到自己这样问着谢姜戈,声音可爱。
谢姜戈别开脸去,依然没有说话,眼睛望着很远很远的地方。
“姜戈,你想摸我么?”声音依旧可爱。
按在胸前的手第二次想抽出,苏妩第二次把那只手按住,闭上眼睛,着魔般的。
“姜戈,你不好奇女孩子们的身体吗?你在很深的夜里想象过女孩子们身体的模样吗?嗯?”
热热的气息落在苏妩的脸上,苏妩睁开眼睛,姜戈在看她,目光沿着她的脸往下,往下,停在她的胸部上。
苏妩也垂下眼睛,紧紧按住谢姜戈的手,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妖,听听,她都说了写什么?
“姜戈,想知道这里有多柔软吗?想知道这里究竟和那些书里描写的是不是一样?”
“姜戈,你想知道么?嗯?”
谢姜戈不知道自己的眼睛什么时候闭上的。
生活,总是穷困得让他发疯,每夜一闭上眼睛就在担心着,即将来临的明天不要有新的麻烦事情发生。
学费不要涨价,粮食不要涨价,电费不要涨价,瓦斯不要涨价,在街角那家小卖部的老板不要去翻开他的那本账簿,妈妈能安静一点不要被广告上流光溢彩的珠宝晃花了眼睛。
这些总是压在他的心上,他的心里没有多余的空间去肖想关于男女间的那点事情。
偏偏,此时此刻,这个愚蠢的女人在很愚蠢的时机里说出了那样愚蠢的一番话。
刚刚盛开的花瓣,春天田野里新新翻开的泥土,孩子们含在嘴里的果冻,外婆刚刚放到你碗里的豆腐花,那些都是属于世间最为美轮美奂的东西。
一直被穷困压制的原始欲望倏然抬头,疯长。
谢姜戈,你也不过如此。
这对小白兔,曾经出现在他的脑海中,颤颤的,让他总是无法集中看书,听课。
谢姜戈气坏了。
传达出来的疼痛感忽然而至,疼得苏妩直抽气,疼得她下意识的往后退,空间小得不能再小,能退到那里,也就拉开那么一点点的距离。
敌人开始有了怯弱!
谢姜戈,这个混球!落在谢姜戈腰间的手往着他的背部移动。
那背俨然聚满细细的汗,指甲微微的陷在他的皮肤表层里,就想小小的惩罚他一下,谢姜戈下一个动作更狠。
那一刻,苏妩知道,这个男孩恨她。
恨她在这一刻诱惑了他吗?
谢姜戈,这个混蛋,他怎么可以恨她?指甲狠狠得陷入谢姜戈的皮肤里层,有多生气就有多用力。
渐渐的,气氛开始变了,偏偏,心里万般的不服气,那种不服气让她忍不住的想反击。
纠缠,撕咬,恨不得你死我亡。
这个时候,苏妩想起苏颖,如果她今天这样做了,苏颖会很失望的,这里可是寺庙,这里住着小姨所信仰的佛祖。
苏妩觉得,谢姜戈在这一个时刻仿佛变得不像是谢姜戈了,扭着身体,苏妩想从这方所在离开,谢姜戈没有让成功离开。
那一刻,苏妩是害怕的,可那骄傲让她把脊梁挺得直直的,谢姜戈刚刚说的那些话让她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伤心,最初,是生气片刻就变成了伤心,伤心得苏妩也许下一刻眼泪就要掉落下来了。
谢姜戈这个混蛋,他怎么敢说出那样的话让她伤心,她才不会那么做,她绝对不要那么做,苏妩咬着牙瞪着谢姜戈,谢姜戈也在瞪着她。
渐渐的,谢姜戈的目光柔和起来,柔和得就像那个浸着雾气的夜月,给她煮面条,借给她肩膀,听着她说话儿的第一漂亮男孩。
第一漂亮男孩垂下眼睛,用和溪流一样动听的嗓音说着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