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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审问雨晴
洛栎以身子不爽为由，没有进宫。
孙芸虽担心，但公主那儿也不是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的。
于是就和江之夏一同进了宫，一边让下人们好好照看洛栎。
而公主也说担心，派了太医来，洛栎只是叫人好好招呼了，并没有让太医看病。
那太医也是个聪明的，收了洛栎给的赏银就回宫复命去了。
洛栎去找了绿漪，见她正对着手里的账本皱着眉，便赶紧凑过去。
“怎么样，你看的怎么样了？”绿漪只是摇头，“太难了，我也没怎么学过学问，字虽认识几个，但叫我做这些事情，还真做不过来。”
洛栎叫她放宽心，“时间还长，你有不会的只管问我。”
绿漪也点头，只听见外面通传，“雨晴姑娘来了。”
绿漪皱着眉看洛栎，“小姐，既然你在这儿，何不你自己来审问她。”
洛栎摇头，“特地让你来发落她就是为了让你在府中做当家人，现在还让我来审她，岂不是本末倒置了？我在后面听着，有不对的我再出来。”
绿漪想了想，只好点头，请洛栎去屏风后面坐着。
等到从外面看不见洛栎的身影了，这才叫雨晴进来。“雨晴……”
绿漪还没叫出口，就看见雨晴后面跟着柳氏。
柳氏倒是不在意绿漪，随意坐在了一旁的位子上。
“我听说姑娘要整治人，这丫头是我选进来的，要说有什么错处也要同我说说，以后好往府里带丫头不是？”
绿漪有些为难，看了看屏风后面的洛栎，见她没有动静，便把眼神收了回来。
笑着说，“柳姨娘这是说的什么话，这个丫头还能劳烦您亲自来。”
又叫了旁边的丫鬟，“快去沏壶好茶来，没见柳姨娘来了吗。”
丫鬟只是答了一声就出去了。
柳氏便点点头，看似笑着对绿漪，实则是绵里藏针。“总觉得上次见你，也还是栎儿房里的小丫鬟，没想到如今长这么大，人也变标志了，使唤丫鬟也使唤得这么得心应手了，也说得上是山鸡变凤凰。”
“这……”绿漪实在不知道要接什么话了。
见旁边站着的紫烟也是皱着眉头，便心里有些庆幸不是带着红涟来。
若是红涟在，早就吵着要冲过去撕烂柳氏的嘴巴了。
柳氏自觉幽默，大笑起来，只是这笑声却无比刺耳，屋里除了柳氏都是大气不敢出一声。
等到笑够了才说话，“对了，今日倒不是来叙旧的，你们尽管说你们的，我在这儿听着，就当我不在。”
绿漪有些尴尬，但想着洛栎的话，便咳了两声，开口，“雨晴，你可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雨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雨晴，实在不知犯了什么罪。”
洛栎一惊，之前在自己院子的时候，雨晴的意思明明是承认了的。
更别说当时她哭成个泪人儿，求她别让她出府的样子还牢牢记着。
后又想，这一定是柳氏与江之夏想出来的了，叫雨晴别承认，再好好挫一挫绿漪的势气，长她自己的威风。
“不知？”绿漪学着平日里洛栎的样子，站到雨晴的面前。
“你可知知罪不认罪是何下场，更别说公然污蔑小姐清白，这一桩桩一件件，够你见官十回了。”
雨晴吓破了胆子，整个人都软着腿趴着地上，抬起头看了眼柳氏，柳氏也不理她。
绿漪看到了她这个动作，便又喊着，“快说！小姐许给你我可不听，再不老实说我就送你去衙门，看官老爷把你发放到哪个边郊去。”
雨晴便眼泪都流了出来，赶紧爬上前拉着绿漪的腿，“好姑娘，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柳氏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心想着果然这丫头靠不住，便说。
“好端端的，闹到什么衙门去，咱们小姐在坊间的传闻本就多，十个别家小姐都抵不上你小姐分毫，若是又传出个私相授受的名号，可不是嫁都嫁不出去了？”
绿漪张了张嘴，“莫须有的事情为何会有传闻，还不是有些人暗地里使阴招，将没有的说成有的，将白的说成黑的。”
柳氏听到这话便站了起来，怒及，摔了手里的杯子，惊得在场人都是颤抖了一番。
又因绿漪离柳氏太近，茶水都溅到了她的腿上，便尖叫了一声。“好你个绿漪，不必内涵着说谁，直接说是我诬陷栎儿的就是了。”
绿漪跌坐在椅子上，暂时也没有了精神去反驳柳氏。
柳氏神气极了，又要找绿漪讨个公道。
洛栎便坐不住了，这样下去绿漪定会被柳氏弄得在府里更抬不起头来。
“柳姨娘，这是在说什么热闹的？”
柳氏见洛栎心里有点慌了，但还是不退却，“你教出来的好丫鬟，惯会诬陷我，想必你也在她面前说了我不少坏话，才让她也这么对我。”
“我刚刚明明没听见绿漪这么说，柳姨娘这么说可不是颠倒是非了。”
又转过头看着绿漪，心疼的想看看她的腿，但绿漪只是摇头说没事。
于是洛栎叫了紫烟，“快去请大夫来，要是绿漪腿上留了疤，这里的每个人都逃不了罪。”柳氏哼了一声，又坐到椅子上，“是她命好，要是我院里的丫鬟，早就撵出去了。”
洛栎便铁青着脸，看着柳氏，缓缓道。
“柳姨娘这是在说什么，绿漪是哥哥娶回来的妾氏，哪里是什么丫鬟，且不说我哥哥身份尊贵，以后是要继承这家业的，柳姨娘您也是父亲的妾氏，哪里有什么资格来说绿漪。”
柳氏气急，也是失了智了，跑过来就要抓着洛栎。
洛栎避躲不及，狠狠地挨了柳氏一个巴掌，两人扭打成一团，丫鬟们在旁拦着，但也拦不住，直到紫烟回来了才将二人拉开。
原本是件小事，但还是闹到了洛老太太那里。
洛栎跪着，也是不说话，柳氏更不敢开口，只看着洛老太太细细看绿漪的伤势。
洛老太太见绿漪还是哭着，但还是懂事地摇摇头说自己没事，便安慰了她一会儿。
再一转头就开始骂柳氏，柳氏也不敢回话，只好应下，最后被罚在自己房里反省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