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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籍一见楼兰拔剑,暗暗叫苦,他跟着瑶光还在学习炼气,剑术这一块却是一点不会。何况他的镜花,不是寻常之剑,又不能握在手里。不到一定境界,唤都唤不出来。
但此刻他情知不能输了气场,那岂不是折了师父和师叔的面子?
当下便道:“老子的剑是杀人之剑,你不配!”
楼兰见他如此说话,更是不依不饶,大叫:“拔剑,拔剑。”
正在谢籍为难踌躇之际,一道金光闪现,然后一把金光灿灿的剑悬停在谢籍身边。剑气森森,锋锐尽显,便是傻子也能看出绝非凡品。
原来是镜花感应到谢籍的窘迫,它本灵性十足,便自行现身替主子支撑场面。此刻剑尖正对楼兰,似乎随时可能射出,斩他狗头。
楼兰立刻闭嘴。
谢籍神气活现:“老子说了老子的剑只杀人不杀狗,今日算是抬举你了。怎样,开心不开心?惊喜不惊喜?”
楼兰哭丧一张脸,转头向他家公子抱怨:“公子,你干嘛诓我?”
楼听雨笑道:“我何曾诓你?”
“公子说这厮也是炼气士,他都能御剑了,少不得筑基金丹,你却诓我下来受这惊吓。”
“他的确跟你一样只是炼气士,不过运气比你好些,那把剑是远古神兵,名曰镜花,已经认他做主。此刻不过是展现灵性,替他主子撑场面。我料定他还无法驾驭。”
谢籍心中大惊,玄机被这鸟人说破,那可难办。
楼兰听罢,将信将疑,稍稍放心。
他自然不会怀疑他家公子的修为见识,但明晃晃的镜花实在是气场强大,万一无须那厮操控,自行上来给他一剑,他却没个后悔处。
谢籍见他神色,便知他心中疑虑,立刻换做云淡风轻:“不错,我目前还不能控制,镜花原是摆设,你尽可放心出手。”
镜花在旁边听到谢籍言语,也做出摇摇欲坠模样,不规则的抖动,时而降一点,时而升一点,一人一剑,戏精附体,配合极佳。
这般配合演戏,惊得楼兰愈发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谢籍故意如此,哄他入局。
谢籍冷笑:“怂货,这般怕死,怎好意思从你娘x里爬出来的,劝你原路返回,你娘肚皮最是安全。”
他本就是顶级天才,之前又兴趣广泛,交游广阔,三教九流,贩夫走卒都有接触,原是什么脏话都会说。
楼兰不过是楼家书童,家族神秘,本就避世少出,市井烟火都不曾见识,骂架这块,岂是谢籍对手。
这一句骂得实在过分,当下涨红一张小脸,恼羞成怒,举剑便向谢籍砍来。
谢籍早就打好主意,原本就是要激怒楼兰,见他上当,忙从怀中掏出铜镜。
这铜镜可以说是镜花的剑鞘,也可以说是镜花的养剑池,那无尽的金光皆是从中而来。谢籍这些日时常把玩,却发现了铜镜一个妙处。
这铜镜,他若要照自家脸面,便收敛了光芒,只如寻常镜面,光滑平整,把他一张俊脸映得清清楚楚。
但倘若他拿铜镜射人,那铜镜金光万丈,只一下,被射之人眼花缭乱,顿时失明,便如盲人一般,许久方能恢复。
这个妙处,是他拿铜镜照他师父,被瑶光一顿毒打之后,方才发现,也算珍贵。
谢籍拿出铜镜,对着楼兰。
铜镜中金光一闪,一道刺目的光束直射楼兰双眼。楼兰只觉眼前一花,瞬间失去了视觉,整个世界变得一片漆黑。
当真是亮瞎狗眼。
\"啊!\"楼兰惊叫一声,下意识地用手中的剑护住自己,脚步踉跄,乱了阵脚。
谢籍见机会来了,立刻上前,从侧面一脚踢飞楼兰手中长剑。他虽然不懂剑术,但肉博打架,对付一个暂时失明的楼兰,绰绰有余。
\"砰!砰!\"谢籍左右开弓,两拳结结实实打在楼兰的脸颊上,打得楼兰头晕目眩,摇摇欲坠。
谢籍见机立刻一脚踹向楼兰膝盖后窝,楼兰吃痛,跪倒在地。
接着便是谢籍劈头盖脸的拳打脚踢。
好在还都是炼气士,和普通人打架也差的不多,不过是一些皮肉上的计较,不危性命。
所有人在一旁看得真真切切,却无半点阻止意图。
楼听雨神色甚是古怪,几番变幻,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
双方都是炼气士,论修为,谈不上谁占谁的便宜,虽然谢籍那厮极是狡黠,极有手段,但双方打架,本就是各凭本事,这却怪不得他。要怪,只能怪自己书童憨直愚笨……哎,吃些皮肉之苦也非坏事,总教他明白世间险恶,兵不厌诈。
瑶光原是藏不住心事的单纯女子,眼见徒儿机智神勇,骂架打架都是赢家,心中欢喜,嘴角便压也压不住的上扬。
孺子可教,这个徒弟没收错。
洪浩心思全然不在谢籍身上,只是注意楼听雨,生怕他突然出手相助,打杀谢籍。
墨无涯有些茫然,这事情因他而起,但发展到此刻,他倒如局外人一般,插不上话。不过洪兄弟这一群人,当真是让他大大开眼,佩服得五体投地。几千年的宿命,难道真会因洪兄弟而改?
谢籍这一番直打得舒筋活血,气喘吁吁方才收手。
直了身子,临走还踢上一脚,吐一口浓痰,:“楼家阿黄,乱吠猖狂,小爷出手,哭爹喊娘。”
说罢这才双手互擦,大摇大摆回到原处。
楼兰鼻青脸肿,一张脸此刻大如猪头,骂不过,打不过,还被谢籍那厮编排诛心,当真是生不如死。
自知给公子丢了脸面,也不敢再说话,忍着一身疼痛,默默站到了楼听雨身后。他还没有本事自己飞上大船,只能等公子事毕带他上去。
楼听雨忍住心中不快,保持优雅姿态:“洪兄弟,他们胡闹完了,正事还是要办的。”
洪浩点头:“你维持的法则和我坚持的公道,水火不容,总要有个了结。”
楼听雨道:“自古正邪不两立,洪兄弟一直坚持要站在错误的一方,实在令人扼腕。”
刚开始,洪浩对楼听雨印象其实并不算坏,觉得他温文尔雅,并不似想象中那般完全不讲道理,但越往后,慢慢就觉得有些不对。
他的礼貌,他的优雅,都是建立在对方完全不对他构成威胁的基础之上。就像一个大财主不会跟叫花子计较一样,并不是真正的觉得双方是平等的,而是不屑。
如果发现对方能够对自己的权威和利益造成威胁,那立刻便会改变态度,把危险扼杀在萌芽之中。
很不幸,刚刚对那一剑,他发现洪浩有些特别,比他想象的要复杂一些。
洪浩笑笑:“对对对,你说的都对。”他虽然不完全明白楼听雨这种人,但天然的直觉总不会错。
楼听雨不理会洪浩语言中的讥讽之意,仍是继续道:“天行健,地势坤,万事万物都有其规则,规则是天地的根本,是维系秩序的基石。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违背规则,否则便是对天地秩序的破坏。”
“墨无涯修炼的法门,已被天地规则认定为邪道,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我们作为天地秩序的维护者,有责任也有义务对其进行打压,以维护正道的尊严。”
洪浩颇不耐烦:“你说这么多,无非是想冠冕堂皇,正大光明打杀于我,其实原本无须这么麻烦,我一路走到今天,谁强谁有理的道理还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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