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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便软了身子,他家里人上来搀扶着弄进屋去睡了。
蜜痴儿娘子上前施礼道:“多谢道长,哎,也不知这一次能管多久……我当真命苦啊。”说罢从腰间掏出一个小茄袋,摸索一阵,递出来一小块碎银,约莫三钱。
道长也不嫌多少,双手抱拳行个礼,伸手接过,放入怀中。
明眼人都知这价格极低极低,不过洪浩等人也不说好歹。毕竟道长先前已经说过不去计较。
洪浩琢磨蜜痴儿那些话,转头望向谢籍,“你可听出一点端倪?”
他知这小子脑子灵光,说不定会有些发现。
谢籍道:“除了骂人听得明白,其他也是一头雾水,只不过……”
“不过怎样?”
“只不过说话好似女子口吻……像是被女子附身一般。”
洪浩点头:“这一层我也听出来。”
洪浩向蜜痴儿娘子问道:“敢问大姐,你夫君平日可是这般说话?”
“哎呀,他平日却不怎么说话,不过是叫吃饭吃饭,叫睡觉睡觉,虽说木讷了些,倒也还懂事听话。”
“那譬如刚才之事,他所说话语,醒来可曾记得?”
“哎呀,他哪里记得这许多,醒来浑如无事人一般。”
洪浩记得之前门中老道说过蜜痴儿并非天如此,而是被一只蜜蜂蛰了之后才落下的病根。
当下便又请出蜜痴儿老父问道:“听闻小哥是被树洞飞出蜜蜂蛰过,却没能找到有树洞的树?”
老汉点头,“他哭着回来,说是被蛰,带我们去寻那棵树,我们找了一圈也未见。”
“那能不能烦请老丈带我们去小哥当时所指的地方?”
老汉疑惑望向功成道长,眼见几人一起来的,但他只认识功成,不知洪浩这番问话何意?此刻又要自己带路,却是有些突兀。
功成虽也不知洪浩究竟想要如何,但想来洪浩自有他的道理。便帮衬道:“这几人是我门中贵客,老丈不要小看,他的本事远在我之上,我只能治标,说不得他能替你儿子治本。”
老汉见功成道长如此推崇洪浩,既然有治愈自家痴儿的希望,立刻就热情带路。
地方却也不远,就在山脚一条直道。
到了地方,洪浩谢过老汉,说要仔细勘察,让老汉先回,有了眉目方法自会去通知。老汉作揖道谢。
等老汉走远,洪浩仔细观察老汉所说蜜痴儿当年所指之处,看不出半分端倪。
这直道两旁规律对称全是桂树,粗细差不多都是一人合抱,想来当年还要细小些。
所指位置是在同一侧两树中间。
洪浩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只觉得每一棵桂树都不简单。所以,全无一点收获。
谢籍聪明之人,看两眼便不再看,“小师叔,还是回去从长计议吧,无头苍蝇般乱寻,只会更懵。”
洪浩哪里肯退,这可是大师兄的希望,湖底的烂泥巴做师兄的身体,想都别想。
却见洪浩掏出一张显影符,笑道:“总要一试。小子,来都来了……”
原来却是用忍老道长画的那一张显影符,当时老人家故意留在桌上,原是自知比不过谢籍那小子画的符箓。
洪浩看见立刻便将其收起,怕的是哪个好心的老道士发现,提醒师爷,那却尴尬。这便是洪浩的体谅细微之处。
不过此时正好派上用场,万一老桂树就是在此,只是隐去了踪影呢?
谢籍拗不过小师叔,虽然他知希望渺茫,但还是照做。
结果……
结果就是浪费了用忍老道长辛苦半天画出的显影符。使用之后,毛都没照见一根。
洪浩愣了一阵,无可奈何,一行人只得先返回天璇门。
回去的路上,谢籍安慰洪浩道:“小师叔,你若认定蜜痴儿屙尿滋洞的那棵树便是老桂树,那刚刚我们看那地方,并非全无收获。”
洪浩道:“什么收获?”
谢籍摇头晃脑,“我本以为万年桂树树干会无比粗壮,总要好几人才能合围。刚才你也瞧见,两树之间的距离,是放不下这么大一棵树的。”
洪浩楞道:“那又如何?”
“这便说明,虽然是万年老桂树,但它必能变化粗细,或者就是和普通桂树一般粗细。”
这小师侄真的很会安慰人。他这是告诉了洪浩,满山遍野,密密麻麻的桂树,就算不隐形不移动,想要找见也是大海捞针。
更何况这是一棵能隐形,能移动的树。
洪浩愁肠百结,惆怅无限。
既然无头绪,还是先回去,让这小子学学藏书洞中的符箓,或者能有用处。
谢籍短短几日,便学会了多种符箓。什么传音符,定身符,隐身符,这些说来都是普通符箓,对他而言原是没有什么难度。
他学会传音符,却把洪浩高兴坏了,如此一来,便可以给大娘带话,告知她老人家大师兄并未身死道消,莫要白白伤心,保重身体。
所以这一日,水月山庄的众人,突然听到山庄上空传来洪浩的声音。
“师父好,姑姑好,二师兄好,姐姐好,唐绾好,夭夭好,小鸡仔好。”
“我的小师侄学会了传音符,以后我可以经常给你们说话了。”
“师父,小鸡仔带回来的消息有误。我后来发现,大师兄没有死,没有死完,还剩一对龙睾,我正在想办法复活大师兄。先告诉师父一声,莫要再伤心难过。”
大娘原是见过世面的,她的伤心从未在众人面前展露。
此刻按捺住心中喜悦,哈哈大笑:“我这好徒儿有趣的很,他大师兄只剩一对蛋蛋也能复活,端的是有本事啊!哈哈哈,狗日的,不知道拿一个猪欢喜,能不能复活一头猪。哈哈哈。”
大娘笑着笑着便老泪纵横,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次,却不再背着众人。
哭到伤心处,擤一把鼻涕,顺手便抹在大牛衣服上。
大牛只咧嘴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