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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身体立刻僵直,一动不动。
她从镜中已经看清,来者是一个农妇模样的女子。
既然能穿过重重守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那自然不是普通农妇。
上一次这么出现的,是洪浩。她虽然惊恐,但内心还有点小鹿乱撞的意思。不过这一次,只剩下万马奔腾了。
农妇的身影在她的镜中愈发清晰,她的心跳愈加剧烈,却不敢有任何动作。她毕竟是凤凰族族长,并不似一般女子,只是头发长。
“朝阳族长,无需害怕,我没有恶意。”农妇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朝阳缓缓转身,面对着这位不速之客。她眼睛极快的一扫农妇,想要看出一丝端倪。然而农妇的脸上只有淡淡的微笑,看不出深浅。
“你是谁?为何潜入我的宫殿?”朝阳尽量保持平静。
农妇笑了笑,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谁,以及你拥有什么。”
“你若一定想要知道我是谁,那我就是你命中的贵人。”
农妇伸出手,掌心中躺着两根散发着淡淡金光的羽毛。
……
符阳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幅热闹的市井图景。这是一个充满生命活力的地方。
一个舞勺之年(13岁)的小小少年,此刻正蹲在街角,一双细细缝眼,饶有兴致的看着两条狗对阵。
一条体型健壮的大黑犬和一条瘦骨嶙峋的小黄。这显然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
此刻双方还未进入实质性的撕咬阶段,只是各自发出低沉的咆哮,龇牙示威。
虽然从气势上,大黑犬占尽优势,它肌肉结实,毛发油亮,咆哮也更加响亮,露出的牙齿更加尖长,可是却迟迟没有上前下口。
小黄瘦小许多,它的肋骨在皮肤下清晰可见,毛发也显得杂乱无章,但它的眼神中却闪烁着一种令人犯怵的凶光。想是这凶光震慑了大黑犬。
终于,大黑犬一冲上前,张开大嘴,想要一口咬住小黄的颈脖。
却不料小黄更加迅疾,如闪电般倏然上前,自下往上,反是先一口死死咬住大黑犬的颈喉处。
大黑犬吃痛,疯狂摇头甩动,但小黄只是死死咬住,任凭四脚随着大黑犬的摆动已经凌空也丝毫不曾松口。
只是死死咬住!
大黑犬发出凄厉的呜鸣,终于引来了它的主人,一个满脸横肉的屠户。
屠户一见自家大狗吃亏,立刻上前,狠狠一脚踢到小黄后背。一般狗这般吃痛,定然是松口逃窜,这小黄却并无声息,仍是死死咬住。
屠户惊怒之下,拳脚并出,然而不管他如何拳打脚踢,那小黄只是死死咬住大黑犬脖子不放。
屠户终于恼羞成怒,四下环顾,寻了一块趁手的砖石,狠狠砸向小黄脑袋。
小黄脑袋立刻血肉模糊,想是头骨已被砸碎,一下便没了动静。
只是虽死,却依然未曾松开咬住大黑犬颈喉的嘴。
等屠户好容易掰开小黄的狗嘴,那大黑犬也颓然倒地,眼见是不得活了。
少年心头默默一句:“好狗!”便起身离去,并无情绪上的丝毫波动。
少年一路晃荡,出了城门,行进间慢慢便稀疏了人烟,再行一阵,少年眼见四下无人,突然一飞冲天,向着不远处的延绵大山而去。
少年显然是对这一带山脉极为熟悉,飞了一阵,便轻盈落在一处山谷。
山谷中,绿意盎然,鸟语花香,一条清澈的小溪潺潺流过,溪边搭建有一栋小木屋。
“老东西,快点出来,今日教什么,你搞快些。”
少年极大声的呼叫,在这幽静空旷山谷中尤显突兀。
木屋打开,一个头顶光秃,四周一圈白发的老头走出,老头对着少年一笑,显出一股子猥琐。
“你个小杂种,学得太快,老东西一身本事都快要被你掏空了。”老头装作愁眉苦脸,但语气中的欢喜和满意却叫人听得清楚。虽然说话粗鄙,但显然对这个少年极为满意。
“那就把压箱底的教给我,你个老东西不教给我,留着带进棺材么?”
“老东西今日教你‘’贱剑‘,嘿嘿……想不想学?”
少年道:“什么贱剑?好奇怪的名字。”
老头嘿嘿一笑,洋洋得意,“贱剑,顾名思义,就是像贱人一样的剑法。它不讲求什么堂堂正正,只讲求实用和致胜。这剑法,最适合你这种小杂种了。”
少年撇了撇嘴,“老东西,你狗日的这是在夸我么?”
老头哈哈大笑,“当然是夸你,你这小杂种,若不是看中你一身贱气,老东西岂会倾囊相授?”
少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明明是你求着我学,不要弄得我欠你似的,你教就教,不教拉倒。我这就回去。”
老头连忙道:“教教教,你是小贱人,老东西是老贱人,这天地下只有我这老贱人求着你这小贱人学。”说罢摇头嘟囔:“这狗日的什么世道,老夫当真是犯贱。”
少年矜持道:“学堂里的先生教我们要做君子,不要做小人,这贱人比小人还不如,我肯不要脸面跟你学,你须铭感于心……”
老头嘿嘿一笑:“学堂里那些酸秀才懂个锤子。临阵对敌还讲个甚君子小人?总是活下来为第一要紧之事,自然是怎么能赢怎么来,活生生的小人可比死翘翘的君子好。”
“老东西知道以前有个傻屌,觉得自己是君子,不击半渡,结果大败。这许久以来,何人称赞过他的仁义?都是笑他迂腐,成了千古笑话。”
少年笑道:“好吧,老东西你说得有些道理,我读那些圣贤书也脑壳痛得很。说什么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我寻思这甜酒不比水好喝?老子就情愿小人之交。”
老头哈哈大笑:“对对对,我们便是小人之交,甜得很,甜得很呐。”
少年抬头望望天色,“那老东西搞快些教吧,我还要赶回去照看娘亲。”
老头便道:“这‘贱剑’原是有两层意思,一层便是刚才所说,这剑法不讲什么堂堂正正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便是别人看来猥琐下流也不以为意,总是以随心所欲,百无禁忌。”
“这第二层意思,就是这贱剑的剑,就是随手化身边寻常低贱之物为剑,故称为贱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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