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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宋哑着嗓子道:“还有呢?”
豆蔻哭着道:“当时我心里吃惊,手上端着的托盘一不留神没端稳,摔了茶壶茶杯,就被姑奶奶发现了。”
宋宋自然是知道许念的手段,怎么会轻易放过豆蔻。
豆蔻放声大哭,边哭边道:“小姐,我对不起你,我应该再机灵点的,真的,后面给小小姐办法会,法会还没完就听说孩子不见了,我当时就写了信,可是没能送出去,然后就让我爹娘把我领回去了,就一直到现在,小姐,我是不是太笨了,连个消息都传递不出去。”
许宋宋的胸口一阵一阵痛,她知道这件事肯定就是家人所为,但是怎么也不愿意相信会是祖母。
“这件事,我父亲知道吗?”宋宋颤抖着问。
豆蔻只是哭,不说话。
许宋宋如遭雷击,心如刀割。
这还是她一向敬爱的父亲吗?她知道父亲一向对祖母言听计从,可又怎么会愚孝至此?祖母到底是用什么说服他放弃自己的孩子?
难道就因为天生眼盲?
可是他们不是别人家啊,他们拥有整个澜州府最好的药房啊、最好的大夫啊,为什么还要这样?
宋宋只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被抽干了。
若不是他们觉得自己回不来,怎么会让豆蔻还留在许家?
“来做法事的,是哪位道长。”
豆蔻抽抽噎噎的答道:“是清昙道长。”
宋宋点头,站起身抱住豆蔻,道:“谢谢你了,豆蔻。”
经过这一番倾诉,时间已然不早,主仆二人和衣而卧,就在海棠苑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许廷就带人来了海棠苑,却没见到人。
许宋宋带着豆蔻,先去看了母亲,岑氏双眼微闭,听到宋宋的声音,强撑着睁开眼睛,嘴角挤出一丝笑意。
宋宋坐在床边喂了药,看着母亲睡下,才蹑手蹑脚的退下。
到了外间,又仔细叮嘱了看护的丫鬟婆子才走。
沐白并不知道许家发生的这些事,昨天晚上到了之后就被安排在客房,正吃罢早饭,就见宋宋来了。
宋宋换了一身天水碧的衣裳,围着白色狐裘披风,没有任何发饰,就连头发也是简单的绾成发髻,她面容憔悴,显得我见犹怜,见到沐白,开门见山的道:“我需要你的帮助。”
许宋宋又去了荣禧堂,祖母还是不在。
宋宋盯着荣禧堂,沉思许久。
她回来了,这个消息昨晚整府人就都知道,祖母应当也是知道的,昨天晚上那么晚的时辰祖母都不在,现在也不在,会去哪儿?
还是说,祖母是在刻意躲着她?
“豆蔻,咱们府里最隐秘的地方是哪里?”
豆蔻想想,道:“那是祠堂?”
宋宋点头,道:“走。”
许家的祠堂建在西北角,门前种着一大片竹林,竹林前是一个人工挖出来的小湖,每逢重要时日以及每年的正月旦、上元节、中元节,都会大开祠堂,家里添丁自然也是会开祠堂。
还没到祠堂门口,宋宋就认出了,祠堂门口站着的王娘子,以及大伯许延身边的小厮。
王娘子眼尖,瞧见宋宋朝这边来,转身就要进去报信,宋宋低低的吼了一句“站住!”
王娘子不情不愿的站住脚,对着宋宋行了礼,道:“恕我这老婆子眼花,没瞧见宋宋小姐过来,还请见谅。”
许延的小厮也连忙行礼。
宋宋深深地瞥了王娘子一眼,想到她在信中写给白芷的话,宋宋就想一脚踹死她。
“看住她们两个,哪儿也不许去,敢跑就立即来找我。”宋宋对着豆蔻说道。
王娘子只觉得自己眼前的这个小姐不同了,那样的说话语气,那样干脆利落,看自己的眼神是冰冷,甚至还有点儿轻蔑,还有点儿看透的神色,以前的许宋宋,可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眼神。
在她眼里,这些娇小姐什么也不知道,只要投个好胎,每天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随随便便就可以糊弄过去。
可是刚刚,许宋宋的眼神,让她心里起了一阵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