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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认定的妻,你才是后来者!”
月公子情绪激动,表情委屈。
他是情之所至,一言一行已经克制得不能再克制,哪是什么他口中的登徒子!
远处胸口寒结,受了内伤的红玉侍卫,只觉得大开眼界。
这是二男争一妻啊,今天受的伤,值了!
“小百灵是穿着大红嫁衣进的宫门,是我亲自带回徵宫的新娘,以前与你从未见过。你一句梦中相许,就想把她抢走,简直荒谬!”
宫远徵冷笑一声:“四年前你带走了我发现的女刺客,结果让她从水中暗道逃走,还带走了一颗百草萃,我不信你对她毫无情意。”
神色嘲讽:“现在又看上了小百灵,你究竟是见色起意,见异思迁,还是在小百灵身上找那个女刺客的影子?”
“你根本不懂!”他一直找的就是云雀,四年前他去前山就是为了云雀,那个刺客,他一见到就知道不是。
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只能带回去,准备探明缘由。
他忘了,无锋刺客不是谁都像云雀那样善良,他被重伤,身上的百草萃也被顺走。
事情闹大了,被前山得知,他伤好后领了罚,明面上守宫不出,但暗地里一直关注被抓的刺客。
真正见到她前,他不知道她的模样,但能知道是不是她;听到姓名之前,他不知道她的名字,但能根据名字分辨是不是她。
迷雾重重,他差点分不清虚幻和现实,直到她出现在他面前。可为什么,她会是宫远徵的新娘?
宫远徵不屑:“呵~是你没有底气吧。”
无法解释,只能故作深情,来来回回只是“你不懂”三个字。
月公子闭眼吸气,努力平复心情。
宫远徵在场,他不可能说出云雀和她姐姐无锋的身份,他也不想和宫远徵分享,他梦中与云雀的点滴过往。
云雀的安危,才是第一位。
“先试炼吧。”月公子越过警惕的宫远徵,朝羽宫走去,经过云雀的时候,眼底是近乎执拗的热切,“云雀,你会信我的。”
云雀只觉得毛骨悚然,抓紧宫远徵的手。
宫远徵回握,表情严肃:“小百灵,你去找花公子,这一关,你别陪着我了。”
以小百灵的能力,一苇渡江,应是轻而易举。
不可以!她走了,姐姐也会来的,万一姐姐被缠上了,就宫子羽的能力,她不放心。
她擅医会毒,内力和招式也不俗,大不了,把月公子给控制住,弄清楚他那黏黏糊糊的态度,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不走。远徵,你擅医毒暗器,武功也高,一定能很快通过试炼。”云雀看着半圆周的弧形曲栈道,“我的能力,不说优秀,自保无虞。”
宫远徵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同意了。
他不觉得,月公子会轻易放过小百灵,哪怕走了,也可能被以什么“正当”名义,给“请”回来,还不如他亲自盯着。
于是他提出要求,月公子不能离开他的视线。
月公子应下了。
试炼原本是要随身的人服下毒药,试炼者解毒。但考虑到宫远徵不止一次自己服毒解毒,这一关的内容也就变了。
“这是蚀心之月,一种毒,徴公子的试炼内容是——完善它,限时一个月。”
月公子带着两人上了阶梯,来到一个书架前。
“月宫所有的毒谱和医术都在这,你们可以随时查阅。”月公子看着云雀,这话倒像是同云雀说的。
这里堆满了书籍和竹简,云雀难以置信,这人就这么放心她?
宫远徵带上手套,伸手:“蚀心之月。”
月公子递给他三颗,宫远徴直接服下其中一颗。
“远徵!”云雀瞪大眼睛,这人什么毒都敢吃啊!
宫远徵笑了笑:“无事。”
感受着体内升起的刺骨冰寒,低头正要给自己搭脉,发现手腕上多了一条暗黑的线,他感受着胸腹渐起的刺痛,眼中很是兴奋。
“我试药多了,体内有了极强的抗性,哪怕是即死剧毒,也无法顷刻间要了我的命。”这是之前,他还是挺享受小百灵的在意的,没有继续说。
服下第一朵出云重莲后,他发现自己的血液发生了变化,对毒的抗性更强了。但好像,只有他有这种特性,爹爹都没有。于是,之后他试毒愈发猖狂了,一次不察,被娘亲抓到。
服下第二朵后,他近乎百毒不侵,所有症状大幅削减,本应入髓的剧痛,也只有针刺的程度,他只能抓住那点细微的感受。
是的,来试炼的前一天晚上,他拿自己试药了,但下的是已知的毒,试的是出云重莲的作用。
现在这毒,竟然能产生作用,他能不兴奋?
宫远徵朝书架旁的大长桌走去,没走几步就被云雀扶住。他眼睫微颤,仿佛之前正常行走的几步是在强撑,眉心微蹙,捂着胸口,脚下不稳,看着很是痛苦。
他即使压在云雀身上,也只是几分力,像是倔强,看重脸面。
云雀叹了口气:“我知你慕强也好强,都这个时候了,就别强撑了,压不坏我的。”
于是身上又重了几分,云雀摇头,这人就是好面。
她没看到,宫远徵看向月公子的眼神,愉悦,得意,嘲讽,然后是森寒的警告。
月公子冷冷地看着,背在身后的手攥得死紧,隐约间能闻得细微的血腥气。
“徵公子,希望你能不负盛名,尽快完善此毒。”
“咳,月公子,必不负期望。”宫远徵看着桌上的研钵,和一系列制药的器具,带着几分惹人的柔弱,“月公子,是要看守我吗?”
月公子拂袖而去,在门口的时候,回首看向云雀,没看一会儿,云雀就被宫远徵倔强起身,要亲自拿书的动作挡住。
“月公子,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宫远徵声音透着虚弱,像是强忍疼痛。
看着这人如此装相,月公子的回应是快步离开,从背影都能看出其心中的郁愤。
“你给我坐下!”云雀很气,这人就知道逞强!
像是被吓住了,宫远徵乖巧坐下,哪怕虚弱,也要勾起嘴角,冲着她笑。
这哪还气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