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庖丁借用张良病体闯关
庖丁的一个弟子偷摸地靠到庖丁身前,低语一阵之后,庖丁神色紧张起来,他吩咐弟子先行退下,自己便凝神专注地在房内思索。
不一会,玉手来到庖丁房内,说是给张良烫伤用的金疮药快没有了,让庖丁尽快给补货。
庖丁一听玉手说起张良的烫伤,顿时喜笑颜开。
郭开之所以能拿捏赵王迁心思,一则是自小相处习性了然于心二则是郭开巧舌如簧,很会查颜悦色,加上赵王迁又不是信念坚定之人,谎言听上几遍就信以为真。按说郭开在赵国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家财万贯良田千亩,赵国安危于他也有干系。
聪慧过人熟读诸子百家的赵国丞相郭开,所言所为远出众人预料,竟然寻机诬告李牧拥兵谋反,还在李牧回邯郸之路上,收买刺客杀死李牧。
赵王本意只是敲打李牧,收回兵权也是让其收敛一些,待李牧向王太后求情,赵王再让其执掌兵权。没曾想,郭开会借赵王怪罪李牧,夺其兵权之后,不向赵王请示,收买刺客杀死李牧,让赵王再无启用李牧的念想。
赵王把郭开叫去狠狠地一通责骂,郭凯说道:李牧目无大王,自以为赵军获胜全赖李牧自己的指挥,将我赵军全体将士英勇杀敌之举,功劳全然归于自己,赵军士卒大都敢怒不敢言。臣之所以对其痛下杀手,乃是为大王铲除这个目无王庭,为我赵军士卒不再受其欺压,不得已而为之之事。
王翦原本想着自己率秦军二十万精锐攻打赵国,不敢说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起码不至于再吃败仗。不止是王翦误判了赵国国力,误判了李牧用兵,魏国齐国楚国燕国都被赵军这种哀兵必胜,李牧用兵如神的操作给惊讶到了。
王翦父子二人不敢想象自己率军二十万,竟会被孱弱的赵军打败,而且还是败得很惨。王贲说,父亲孩儿愿亲选精兵三万,夜袭杀进赵军营地。王翦说道:为父不是轻看于你,李牧用兵远在你我之上,为父虽也领兵数十载,不敢说百战百胜,但胜多负少也不为过。可李牧之将才,乃老夫所见所知堪与孙武吴起并列之人。老夫遣兵调将排兵布阵所用之计,李牧可猜到八九。而李牧用兵之计,老夫最多猜到三四。看来论这行军打仗,老夫确实是自愧不如了。也许是天佑赵国,特意派李牧来支撑这个摇摇欲坠的赵国。
王贲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父亲不必太过自责。可修书大王,让其增派援军,合兵一处再来攻打赵国,不怕打不败赵军。
王翦说道:如若只是将士数目之差,老夫不会这般烦恼。只怕再耽误下去,魏楚齐燕四国会趁着秦军不利之机,再来一次连纵合兵,一鼓作气围攻秦国。
王贲说道:父帅所虑过多了,以现今魏楚齐燕四国军力而言,即便是一同围攻秦国,也未见得有多大胜算。何况四国各怀心事,各自只求安好,又怎会合兵一处围攻秦国。
王翦说道:四国合不合兵尚未可知,若是再被赵军所败,吾与尔怕是先得有牢狱之灾。
王贲说道:可否再排细作携重金前往赵都邯郸拜会郭开,让其再次说服赵王弃用李牧。
王翦说道:赵王眼见李牧屡败秦军,又怎会在此紧要时刻弃用李牧,他不会傻到如此境地。
王贲说道:郭开能不能说服赵王不得而知,派细作前去探探如今赵国和李牧的底细也是好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之前父帅说赵王会重新启用老将廉颇,即便郭开是其最为宠信大臣,事关赵国安危之计,哪怕赵王对廉颇再有嫌弃,也会首选廉颇领兵出战。可后来,我国细作重金贿赂郭开,让其想方设法不让廉颇领兵。郭开不是联手我国细作,收买黑冰社人,在赵国使者拜会廉颇之时,让其食用了黑冰社人放至于廉颇餐食之中,使其在邀请赵国使者时,数次跑肚出更。赵国使者回禀赵王,廉颇老矣,吃一顿饭,去了三次茅厕。
王翦说道:廉颇是还未领兵,就被赵王弃用。而李牧是已经率军打败我军,赵王怎会在此时临阵换将,而且是换大胜主将。赵王若是真的换将,那赵王已不能用愚蠢来说,赵国也将再无喘息之机。
郭开对秦国使者说,他早已心系,也不是为了秦国给他的十万金,实在是从心底就仰慕秦王,想为秦国出力。他既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在他的百般努力之下,赵国两员名将廉颇和李牧,都没能最后阻止秦国灭亡赵国,他为秦国灭亡赵国可谓是居功至伟。秦王之前也曾允诺,要为他对秦国的贡献给他回报,让他出任右丞相一职。
秦王听完使者禀报之后,忍不住当着蒙恬道:世间竟有如此不忠不义不知廉耻的卑鄙小人!赵王拜其为相,高官厚禄,百般宠信,其不但不为赵王分忧解难,还收金卖国,致廉颇抱恨而亡,李牧惨遭冤死。此等无君无父无良无德之人,竟还敢说来秦国为相,真是让寡人为廉颇李牧叫屈,两员沙场名将,竟会被此等小人陷害致死,可悲可叹。
蒙恬听完,说道:大王息怒,这郭开确是小人。可若不让其来咸阳,让他人得知,传扬出去又会让秦国背负一个背信弃义之名,不如让其先来秦国,给其一个闲差之职,任其自生自灭。
秦王一听,狠狠地说道:此等卑鄙无耻之人,本王绝不会见。让其来秦国任职,岂不是要玷污我大秦朝堂,任人耻笑。对此等小人,本王恨不得将其五马分尸腰斩弃市,方解我心头之恨。
蒙恬看秦王嬴政气愤至极,遂低声谏言道:大王如此痛恨郭开,末将倒是有一策供大王斟酌。先遣使者告知郭开,大王已拜其为上卿,令其不日前来秦国赴任。之后将郭开愈赴秦国任职一事,大肆宣扬,让原赵地之人人人得知。原赵地定会有人恨其卖国求荣,意欲除之而后快。如原赵地有人将其除之,民间传闻只会说秦国信守承诺,郭开之死乃民愤而为所致。万一原赵地之人没有将郭开杀之,则让使者另寻刺客将其除之,对外依旧言说是原赵地之人所为。
秦王听闻蒙恬之言,说道:此计甚好。
秦国使者回到邯郸,郭开听使者说秦王很是想见他,并准备让其出任上卿一职,日后还会加官进爵,让他早日成行前往咸阳。
郭开听完大喜,连忙摆酒设宴招呼秦国使者,还吩咐家人收拾家中财宝,准备出发去咸阳赴任。
秦国使者听闻郭开已收拾行装准备去咸阳赴任之后,将此事在邯郸四处散布,不日邯郸民众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个个喊骂郭开逼走廉颇害死李牧,背叛赵王,罪该万死。
不知是谁打探到郭开出走秦国的时间,一伙人将郭开一家砍死在去咸阳的路上,所带财宝也被一抢而空。
秦王得知郭开被杀,也是说道,乱臣贼子,死有余辜。
赵高也是当了中车府令才知道马粪可以换钱,车马坊管着秦王宫内所有车马,其中还有王宫卫士所骑马匹,也在车马坊的马厩里饲养,两者相加近三四百匹。这些马匹因是为王家内宫及王宫卫士所用,所喂饲料大都是精料,所产马粪也比平常人家马粪的肥力大。
这王宫内的马粪是上好农肥,数量也是不小,极受城外周边农庄青睐。前任中车府令虽知马粪是农肥,但嫌弃马粪异味,也懒得为那点马粪上心,车马坊所产马粪由几个马坊头自行处置。
各马房头出卖马粪给各自相好的农庄获利后,孝敬些酒肉给中车府令作为回报,马粪也算是车马坊的一项不足为外人道的进项。
赵高当了中车府令才知道,车马坊每天运出的马粪看着值不了几个钱,但日积月累下来,也是一笔小收入,粗算下来,每月马粪进项比他这个中车府令俸禄还高些。
赵高有过将马粪进项据为己有的想法,可思前想后盘算半天,觉着得不偿失。于是也就不愿再生事端,顺其自然,还是由那几个马坊房头自行处置。
可没过多久,有人举报赵高私卖王宫财产,还把这事禀报到了王宫内尉那里,王宫内尉得知起因是几车马粪,就不再过问。可告密之人是内宫库管,因杂事与赵高,也就是新任车马坊中车府令争执不休。
这内宫库管是都城近卫将军亲信,官阶虽只比赵高高一级,但其掌管王宫内,内宫人员用度领用发放,职权不小。见赵高上任伊始,便敢与其顶撞,心气不顺,便想设法惩治赵高。
嬴政是无意听到有人给内宫内尉禀报,说是中车府令赵高,上任伊始,就敢私分王宫资产,希望内宫内尉追查此事,惩治赵高。内宫内尉嘴上只是说知道了,便再无下文。
嬴政很是诧异,内宫内尉接报赵高私分王宫资产,竟然无动于衷,二人该不会是同谋。这中车府令赵高上任也才数月,就敢私卖王宫财产,实属胆大妄为。
嬴政一时来了兴致,便传召内宫内尉内宫库管及赵高,亲自过问。
内宫库房总管说道:大王,小吏举报中车府令赵高,上任伊始,便私卖车马坊马粪,并将马粪收益与马房各房头分赃,此乃私分王宫资产之罪。依大秦律,当以盗窃论处治罪。
嬴政一听内宫库管说完,才知原来是个马粪官司,一时又气又笑。身为秦国国君,竟然亲自过问一件马粪官司,传将出去,属实不太好听。可事已至此,总得有个下文,也就耐下性子,听听赵高如何分辩。
赵高说道:回禀大王,车马坊马粪确实是卖与外人了,可这马粪属车马坊之弃物,从未被列入王宫资产,车马坊房头出力帮运马粪,农庄买家为表谢意,就私下给了些酒肉。小吏所言皆是实情,还请大王明断。
王宫库房总管不依不饶的说道:虽说马粪未列王宫资产,可中车府令终归是因马粪而获益,而此项收益原本该是王宫所得,未经核准就出卖于人,这就是私卖王宫资产之罪。
赵高也辩解说道:王宫资产当以明文示之,之前并未将马粪入列,怎可说是私卖王宫资产?
之前车马坊的马粪拉去城外倾倒,还得由车马坊出人出车,如今让城外农庄自行出车出人清理马粪,省力省工,实属为王宫节省支出。
嬴政察觉出库管夸大其词,借马粪说事,有意刁难赵高之意。
嬴政板着脸,严厉地说道:库管为王宫资产不被私卖操心,用心良苦,其行可嘉。今后马粪列入王宫资产,库管每日清点后交由车马坊处置,农庄进献酒肉,你二人均分。说完转身而去。
王宫库管一听,傻站在原地,每日清点马粪,这不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吃力不讨好的活。
赵高事后也是心有余悸,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差点因几车马粪获罪,暗自感叹人心难测。自己自接任车马坊中车府令,每日勤勤恳恳,不敢有丝毫懈怠。
嬴政想起父王驾崩之前,几次把他叫到床榻之前,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大奸似忠。
父王还说,这是他的父王临终前对他说的,他说他听懂了,可还是看不出何人为忠,何人是奸。
自己今日看内宫库管的所作所为,是忠还是奸?似乎算不得忠,内宫库管本意并非为了那点马粪收益,他是想借机泄愤。
可也算不得奸,内宫库管不使内宫一砖一瓦被私分,亦属忠于职守。
一个内宫库管所为,他都难以分辨忠奸,朝堂之上,那些心思缜密的饱学之士的所做所为,又该如何分辨忠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