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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如果没有经历过感情,无论其多大年纪,经历过多少风雨,对感情都会持有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何若阳就是如此,即便她曾独自在世间历练五年,但在感情上来说,她仍然是菜鸟一只,还未开窍。
在夜寒渊的深情攻势,和周围人的助攻下,何若阳很快就沦陷了。
两人表明心迹不久,夜寒渊就想要求娶何若阳,何若阳欣喜不已,热泪盈眶地答应了请求。
夜寒渊仿佛很急,他说他等不及想要拥有她,听得她面红耳赤,于是在她师父未在的情况下与夜寒渊举行了婚礼。
这一切都是在翁端明未知的情况下进行的,青峰山封锁了消息,不许弟子将此事传出去,而翁端明身边也有盯梢的人,防止有人传消息给她。
青峰山上的人编织了一场带着血腥杀戮的美梦给了何若阳,而她全然未知危险已经来临,仍旧陷在其中而丝毫未觉。
被爱情蒙蔽了双眼的女人没了理智,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她若清醒一点,就应该会思考,一个对你向来爱搭不理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对你另眼相待,展开猛烈的追求,任何莫名其妙的好都不会无缘无故的,一定是带着目的的。
可惜,感觉被幸福击中的何若阳没有这样的觉悟,她只觉得自己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婚礼盛大而浪漫,满天的五颜六色的花瓣雨中,夜寒渊与何若阳一拜天地,二拜师尊,三夫妻对拜。
夜寒渊双眸深情款款,看向何若阳的目光满是柔情,闪烁着晨曦般温柔的微光,何若阳沉浸在他的眼神中,对他的爱意越发浓重。
洞房之夜美好而热烈,何若阳感觉春花秋月、冬雪夏荷也比不上她与夜寒渊之间的美妙与甜蜜,她醉倒在夜寒渊的爱河里。
青峰山的人都说夜寒渊和何若阳夫妻情深,他们总爱手牵着手迎着灿烂的朝阳去山巅练功,一起洗手作羹汤。一日三餐是小两口共同下厨做出来的,袅袅炊烟总会准时从他们的小院里升起。晚饭后他们又会牵着手在金色夕阳下漫步,郎才女貌的剪影美的像是一幅画。
一个月后,夜寒渊借口去找师尊离开了形影不离的何若阳,一个人来到了测试功法境界的地方给自己做了一个测试,发现境界上升只差一点了。
他有瞬间的迷惑,怎么修行上升的这么莫名其妙,然后想到自己的婚姻,突然就明白了,原来是因为和何若阳颠鸾倒凤如同双修,自然就加深了修行。
看来和何若阳成就姻缘是一个不错的决定,助力不小。
如果他继续双修,是不是就能达标可以接受最后一步的天劫了?这样,也不用施行杀妻证道了。
想到此,他决定再过一月看看效果,然后做最后的决定。
千里之外的翁端明被邪祟缠住,寡不敌众,她受了伤狼狈逃窜。
明明是几个人一起去降妖除魔,可是其他人都滑头的很,找各种借口推脱搪塞,而她又不忍心看着百姓遭受邪祟侵扰,于是自己就顶上去,奋力厮杀。
仓皇逃脱后,翁端明来到一个寺庙内,她受伤太重,需要服侍汤药才能痊愈,可如今她独自一人,连走路都困难,又怎么去药铺买治病药。
难道她要强一辈子,如今要孤独病死在这个破庙里?
就在她神志不清即将陷入昏迷时,寺庙里进来了一个人,她模模糊糊地感觉是是一个姑娘,但还没等看清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到再次醒来,她发现自己躺在干净整洁的房间内,身上盖着散发着清香的被子,有道声音温和的传过来,“你醒了?”
她这才看到挨着窗边坐着一个气质端雅的年轻姑娘,“是姑娘你救了我?”
“是的,我在庙里看到了昏迷的你,发现你身上有多处损伤,就带回来救治了。”姑娘说话条理清晰,语调不紧不慢,一看就是有主见的人。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我叫翁端明,来自青峰山,除邪祟时被重伤逃到了寺庙里,姑娘的恩情翁某没齿难忘,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听到她说青峰山时,那姑娘眉头一挑,认真注视翁端明,带着一种审视,翁端明虽然察觉到了姑娘的异样,但她自觉为人正派坦荡,不怕人看,于是就任由姑娘打量。
那姑娘很快收回视线,淡笑道:“我叫紫玉,出身不高,小门小户不足挂齿。师太您需要静养,我已经给您取了药材,嘱咐小二按时煎药给您送来,晚辈就不作叨扰了。”
见她要走,翁端明直觉她有事,性情耿直的她于是直接开口道:“姑娘留步,我见姑娘方才听我说出青峰山时神色有异,请姑娘不妨直说,若是青峰山有对不住姑娘的地方,我翁端明自会替姑娘讨来一个说法。”
紫玉自从和夜寒渊分开后,回了一趟山林,之后就独自一人下山历练去了。
她知道夜寒渊接下来的行程主要在南方地界,她就刻意去了北方,经历过背叛的她逐渐开窍,已经不再是五年前那个天真无知的小女孩了。
如今的她冷静自持,理智通达,接人待物游刃有余,连功力都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
所以,她能一眼识别出翁端明是一个品行端正,为人正直的人,相识即是缘,她有必要委婉提醒一下要提防夜寒渊那个伪君子。
“晚辈曾与贵派的夜寒渊同行历练过,但后来因为有分歧就分开了。”紫玉坦然道。
翁端明一听夜寒渊的名字,脸色就阴沉下来,她向来爱憎分明,喜欢厌恶都挂在脸上,也不屑那种家丑不可外扬的说法,脱口道:“那个心机深沉的臭小子如今打上了我徒弟的主意,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反正不是好事。
我想阻止来着,但是被师尊们派来这里除邪祟,不知道我的傻徒儿如今是何状况,我与她传消息,她都没有回我。”
说完,翁端明忧心忡忡,很为何若阳挂心。
紫玉听到后,心头一动,直觉夜寒渊肯定没憋好屁,那个姑娘现在很危险,既然事情被她碰到了,她就不能置之不理。
因此,紫玉几步来到翁端明床前,自己搬了个凳子坐下,将她与夜寒渊的是非纠葛说给翁端明听。
当然她隐藏了自己泪水有奇效的事情,只说她手里有好友赠送的些许灵水,夜寒渊利用邪术控制她的梦境令她拿出了灵水献给郭舒救治心上人,而夜寒渊则从郭舒手里讨来聚气塔为他练功助力。
被她发现后,她就不愿在于此等小人同行于是不告而别了。
翁端明听得心肺都要气炸了,“我青峰山怎么出了如此心思歹毒,不择手段的卑劣之人!”
忽又想到她那个对夜寒渊一向痴迷的傻徒弟,恨不得立即起身返程去保护徒儿不受伤害,“我的傻徒弟如今落在他手里,可如何是好?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紫玉垂眸沉思,须臾,她抬起头有条不紊地问问题,“夜寒渊以往对何若阳态度如何?”
“不冷不淡。”
“他是何时又如何开始对何若阳有关注的?”
“就在两个月前,突然他就和小阳说起话来,清谈会上附和赞同小阳的观点,有事没事老找小阳。”
“夜寒渊对升仙有执拗,你说他是一年前回到了青峰山,如今仍旧未成仙,他是什么反应?”
“我想他应该是很着急的,虽然面上不显,但毕竟他是在青峰山从小长到大的,我了解他的性子。他一向自持过高,觉得自己一定会成仙。可是回山一年了,仍旧毫无进展,他内心应该非常焦灼。”
“好,升仙的法子里有没有一种和情爱有关的?”
翁端明闻言蓦地一愣,忽然反应过来,从头凉到脚不禁打了一个冷战,“不行!我要回青峰山!他不能这么对我徒儿,傻徒儿!你真是要气死为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