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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难得出现明媚的阳光,透过错落有致的绿茵,洒在顾家老宅的庭院里。
顾父立在回廊,给笼子里的鸟喂饲料。老管家带着陆城的父亲,来到了他身边,恭敬的颔首:“老爷,陆先生来了。”
“顾先生,您好。”陆父谄媚的赔笑。
陆家跟顾家压根不是一个层次,顾父自然不会把他放在眼里。既没接话,也没扭头看他,陆父尴尬又局促的站着,直到笼子里的鸟张开犀利尖锐的嘴,吃完盒子里的饲料,顾父才冷淡的开口:“合作上的事,找逸舟就行。现在逸舟出息了,我也不是管事的人了。”
之前退休,顾氏还有他的眼线。可不久之前,他的老臣子全被那个逆子踢出顾氏,他所有的眼线都没了。
陆父不敢发表看法,毕竟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他笑着说了句;“今天我来,是想问问关于清婉的婚事的。”
顾父愣了下,这才侧头看他:“陆城醒过来了?”
“那倒是没有。”
“那就等人醒过来,在来谈婚事。清婉虽是我们顾家的养女,但不至于要嫁给一个活死人。”顾父冷淡道。
陆父垂着的眼皮,遮盖住了眼里的不甘心。他的小城分明是为了那个女人,才成为植物人的,可顾家这群人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
但陆氏的产业,现在都靠顾氏合作,他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顺着他的话捧场:“您说的是,小城那么宝贝傅小姐,自然不想她嫁过来守活寡。”
“我累了,送客。”顾父冷声道。
老管家做出请的手势,陆父话锋一转:“顾先生,清婉真的会跟小城结婚么?我听到的谣言,清婉好像结婚了。”
顾父转身刚走了几步,步子瞬间停住,骤然转身盯着他,浑浊的眸子闪现出诧异。他从未听过傅清婉结婚的事,随机冷笑:“你从哪儿听来的谣言?”
“无风不起浪,所以想问问顾先生。毕竟我们陆家是真的很宝贝傅小姐,想让她做我们的儿媳妇。”
“这件事,我会查清楚。你先回去,等我消息。”
“那就拜托顾先生了。”
陆父转身离开,他也发现顾父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途径石子路铺成的花园,青城的冬日,本四处都是颓败的景象,可顾家老宅的园子,却是奇花异草,竞相盛放。
很多品种,陆父都没见过,但他一眼能瞧出,都是稀有的,价值不菲的花草。
几个女佣迎面而来,正在交头接耳:
“傅小姐真是可怜啊,本来就是个孤女,好不容易被顾家资助收养,结果在顾家就是个外人。在外她是风光无限的顾家小公主,关起门来,顾家就没人待见她。”
“上次她回来吃饭,送了顾先生一副茶具,结果顾先生转头就赏赐给我了。怪不得她看到我的茶具,会问我怎么来的呢。”
“其实傅小姐成人之前,少爷对她还不错的,不知道她怎么得罪了少爷,顾家也就没人帮她说话了。”
“对啊,好不容易勾搭上陆家的公子,要嫁过去当阔太太了,结果陆家公子出车祸成植物人了。你们说,她会不会等陆家公子醒过来?”
“陆家那位能不能醒过来,就是一场豪赌,醒过来还好。醒不过来,她不会等到老吧?聪明人肯定会再找个靠山结婚……”
女佣说的正带劲,听到身边的人惊呼了声‘陆先生’。
她抬眼,看到西装革履的陆父正铁青着脸扫了眼她们,陆父背在身后的手掌捏成拳头,很想给这些嚼舌根的女佣,一点教训。
可这是再顾家,他不敢造次,便冷哼一声,加快脚步离开了。
陆父把这个消息,分享给医院的陆母时,陆母高兴的脸都要笑烂:“好,真是好啊,那个小贱人被人欺负,我就得劲儿。老公,你是不知道,她给我送了排骨汤,我故意手滑,把她手背烫的全是水泡,我都憋不住笑了。”
“你还是克制些,傅清婉夫家的情况,等我摸清楚之前,千万不能打草惊蛇。”陆父拧眉提醒她。
她笑着说:“放心吧,我演的可好了,她一点都没怀疑。希望她老公是个没权没誓的草包,那这个小贱人,还不是任由我们拿捏啊。”
……
酒店套房。
顾逸舟扫了眼被自己羊毛大衣蒙着面的小丫头,她手掌缠绕的纱布,沁出滴滴血迹。他扭头看向瘫坐在地的小白脸眼神更冷。
随即摘掉腕骨的腕表,腕表被随手放在雪白的床单。
他拿起房间里的皮鞭,小白脸惊恐的看着他:“顾总——”
话还没说完,脖子就被皮鞭给死死勒住,小白脸用双腿疯狂的蹬地。
“知道她是谁么?我看你是活腻了,想找死。”攥紧皮鞭的手掌,青筋凸起,他眼里满是杀意,他的女人,敢被这么对待。
“顾总——咳——我错了——”小白脸双手想扯断脖子上紧紧勒住的皮鞭,可皮鞭质量太好,他怎么都扯不断。
细皮嫩肉的手掌心还被割出一道道血痕。
眼前冒金星,意识渐渐没了,脖子一松。
领口被揪起,哐——
红酒瓶砸在他头上,酒瓶四分五裂,黑红的液体顺着他的额头,混着他的血液,一起往下流。
小白脸很快就被打的鼻青脸肿,哎哟哎哟的不停叫唤。
王助理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更是愤愤不平,他想不通顾总为什么要把气撒在奸,夫身上,太太却能安然无恙,这也太双标。
傅清婉咳嗽了一声,顾逸舟就住了手,冷眼扫向王助理:“撬开他的嘴,问问背后是否有幕后主使。”
“是。”
“哪只手动的傅小姐,就砍哪只手。”
王助理一点也不意外,顾逸舟的狠厉,颔首说是。
顾逸舟迈着大长腿,走到傅清婉身边,摘下她脸上蒙着的大衣,俯身用大衣把她紧紧裹住,确保她整个人不会春光乍现。
他注意到她的指甲,掐着纱布,她眼里是恨。他拿起旁边的腕表,塞到她手掌心,随机她天旋地转。
鼻尖都是他好闻的松木沉香,被他拥入怀里,抬脚离开酒店房间,身后是小白脸惨叫求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