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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有人一直在喊自己的名字，沈青青猛地睁开了眼睛。
可怕的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秦曜的脸。
“秦曜。”沈青青神色愣了一下，不像平时对他充满了嫌弃和厌恶，竟然难得有一丝依赖和放松。
秦曜都愣了一下，看着她水意朦朦的眼睛，声音也柔和了很多，轻声应和了一句：“嗯。”
真的是……久违的感觉。让他忽然心里一软。
“你刚刚做什么噩梦了？我一直喊你都没醒。”
沈青青身体撑在桌子上，整个人还没有回过神来。
“是个讨厌的噩梦，梦到了讨厌的人。”她厌厌地回了一句。
可能是因为今天见到了墨北书，又激发出了她潜意识里的恐惧，这是她第2次梦到死亡时的场景了，她的人生里没有发生过比这个更恐怖的事情了。
幸好秦曜叫醒了她，所以才没经历过死亡的那一幕。在墨北书杀她之前，她提前醒了过来。
但也依旧让他她精神不好，脸色都有些苍白。
窗外忽然响起了巨大的雷鸣声，沈青青吓了一跳。
她这才发现教室里过于昏暗了，往窗外看去，外面阴云密布，闪电一闪而过，又是一声巨响过后，噼里啪啦的雨声响起。
沈青青：“下雨了。”
秦曜也看向窗外：“嗯。”
他也是才发现天气变了，忽然就下雨了。
但他更在意沈青青究竟梦到了什么：“你刚刚做了什么噩梦？梦到谁了？”
究竟是谁在欺负她？而且还是在梦里欺负她？
沈青青抬头看了一眼秦曜，然后低头，指腹摸了一下眼角，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一滴泪珠。
秦曜看着她的动作，心里的波动更甚，她甚至差点快哭了。
他伸手碰了碰她的眼角，那里的皮肤还是湿漉漉的。但是他的手指是干燥的，轻轻地擦干了那里的痕迹。
沈青青愣愣地看着他，然后推开了他的手：“你干嘛啊？”
虽然声音更大了一些，但也不算是多生气。
秦曜收回了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你刚刚说梦话了，还一脸害怕的样子。”
沈青青皱着眉头，因为她完全不想让秦曜看到她做梦的样子。
而且她终于发现了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在这里？而且还一直看着我睡觉？你是变态吗？”
秦曜：“……”
“好心没好报！我是看其他人都走了，就只剩你一个人在这里，你又睡得像猪一样，一直不醒。所以我就留下来了，免得你醒过来的时候害怕。”
“而且你刚刚还做了噩梦，要不是我及时叫醒你，你还不知道在梦里要遭遇什么呢？”
沈青青瞪他：“你说谁是猪啊？我又没让你等我，是你自作主张要在这里等我，还吓我一跳。”
“知不知道我一醒来就看到你这张脸，对我来说有多糟糕！”
秦曜看着她的神情，反倒勾起了嘴角：“糟糕？我看你应该心情不错吧？而且你还叫了我的名字。”
他没有忘记刚刚沈青青的那副表情，看到他在这里时的安心，以及叫他名字的时候那份熟悉和依赖。
沈青青完全不承认：“别白日做梦了！我才没有！”
窗外的雨也越来越大，沈青青往教室外面走：“我要回去了。”
秦曜从沈青青抽屉里拿了一样东西后跟了上去。
“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到底梦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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