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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我是替姐姐嫁的’，令全场顿时寂静一片。
所有人都愣住了，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来。
秦羽也忍不住看向了方清雪，发现后者神色阴晴不定的变化着。
天下从来没有密不透风的墙，所有的秘密，都将曝光于众。
王梦兰的表情，更是精彩到了极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而这句话，也掏空了方思曼所有的力气，她噗通一声跌坐下来。
“我是喜欢姐夫，可我从没想过要和姐姐抢，是姐姐告诉我，让我代替她嫁给姐夫的，因为姐姐被下毒了，会死在婚礼上。”
“她不想，在这么重要的场合死去！所以就让我替她上去，你们看到的我嫁给龙尊，都只是假象！”
方思曼声嘶力竭的喊道，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
现场一片寂静，秦羽忍不住看向方清雪。
“对不起。”
方清雪不敢抬头，去看秦羽的眼睛。
这的确是她的初衷。
王岩用她女儿潇潇的生命做威胁，逼她吞下了毒丹，她没办法。
她知道这个婚礼秦羽期待了很久，她不想，因为自己，而搞砸这个婚礼。
方思曼的体型、身材尺寸都和方清雪一样，于是，方清雪就动了这个念头。
让妹妹嫁给秦羽，自己，则是找个没人的地方，一个人死去。
“傻瓜。”
秦羽抬手，轻抚着方清雪的发丝，轻声说道：“这种事，你可以跟我说，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又怎么会，再失去你第二次。”
方清雪也知道自己做错了，脸颊微红，细若蚁蚊的嗯了一声。
方思曼是龙尊夫人这件事，这本身就是董家臆想出来的骗局，但是又因为各种巧合的出现，成为了现实。
就像海上升起的一朵朵彩色的泡沫，很美，但终会破碎。
噗通！
明白了一切的王梦兰身子一软，瘫软在了地上。
呆滞了一会儿后，她就跟神经质一般，笑了起来。
“替嫁？哈哈哈哈……居然是替嫁？”
“这么说，龙尊就是秦羽没错了，龙尊夫人，也是方清雪这个丧门星……我究竟错过了什么？”
“你错过了，真正能成为皇亲国戚的机会。”
秦羽平静开口，眼神带着悲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其实只要你回来，好好对待你的女儿清雪，不那么刻薄、市侩，你就是真正的龙尊丈母娘。”
“啊……”
王梦兰撕心裂肺的尖叫起来，整个天际，都充斥着她状若疯狂的叫声。
秦羽说得每一个字，都像刀一样，狠狠扎入王梦兰的心间。
她后悔了。
悔到发疯！
悔到想死！
如果七年前她没有嫌贫爱富，抛下这个支离破碎的家，改嫁进董家，而是同甘共苦。
如果她能对她的大女儿方清雪好一点。
如果她没有买凶来杀秦羽。
会不会一切都会不一样？
她现在就会是真正的龙尊丈母娘，皇亲国戚，接受世人的仰望，和顶礼膜拜。
那该，有多好？
“啊……啊！！”
王梦兰吼到嗓子发干，哭到眼泪流尽。
却依然不绝断。
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后悔药，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