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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待老妪喊出声,便见场中的云中卧头顶的玉枕此时化作了一道水中游鱼,四面游弋。
古今初见此招并无惊诧,但看的久了,才发现其中诡秘。
此时的玉枕在空中呈现一道光影,挪移翻飞,并未如同自己所料那般掩杀而来,不似寻常悬旋,更似失心疯牛般四处乱撞。
“这是何等招数?”。
古今心中烟笼迷雾,观察许久发现玉枕之威愈烈,不禁警惕寻思到,若是此时之威击中自己,即便以自己的肉身,怕也会不会好受,可既然已施展如此强横功法,却为何迟迟不见攻势。
正当疑惑之时,场下早已炸了锅。
“师兄,云师兄所用招数为何从未见施展过?”,一名女弟子向一旁男子询问。
闻言,男子亦哑口无言,只一味摇头。
“爹爹,此功法看似绝非等闲,可为何云师兄却不攻杀十吟,而是自顾乱飞?”,剑曼曼不解向剑无名求教。
剑无名则怔了一刻,随即啼笑皆非道:“你有所不知,此功法乃是我宗偶获得一道残卷,此前从未有人习得,也得亏云中卧天纵奇才,竟能将残卷练就,老夫也只是听闻鹤姑说,此法虽是威力了得,却因残章断篇之故,施展后不能随心所欲,只得碰运气,看谁倒霉”。
“这……”,剑曼曼闻言,顿时无言。
古今将踪无不定施展极尽,发现以玉枕的速度虽是不及自己,却也在身侧险险来回数次,而且身法极其消耗体力,不多时自己怕会不攻自溃。
反观云中卧,此时却不慌不忙拍打身上尘土,而后再度就地一躺,侧卧枕臂,笑吟吟看向古今。
“云师兄,你这是何意,既有如此强横招数,尽管攻来,如此戏耍于我是为何?”,古今手忙脚乱的恼羞道。
闻言,只见云中卧已然一幅昏昏欲睡状,呵欠连天道:“咳……十师弟,实不相瞒,此招我并未习全,而是一道残卷,一经施展,恰如‘子不知鱼之乐,子不知我之乐,我亦不知鱼我之乐’之理,即是说不分你我,故而我也只得坐以待毙,如今只有赌一手运气”。
“……”。
古今闻言后一脸黑线,白了其一眼,世上怎有如此荒谬之人。
小心闪躲,听闻身边呼啸的玉枕,古今劝说道:“那你将功法收回,我二人痛快一战不好么,怪慑人的”。
“当是不可,我见你至此之时也未尽全力,可奈何我却技穷才尽,若要胜你,只此一招而已”,云中卧抠鼻慵懒道。
“可若是你先中招,岂不是自断一臂?”,古今侃道。
“那又如何,总不能坐以待毙罢?”,云中卧再无废话,只一言后,便闭眼静卧不动。
古今羞赧不已,自个在场中如同被人耍猴般跳蹲闪避,可对手却躺在场中惬意不已,不禁老脸一红,而后定下心来。
“哼,既然如此,那我也便赌上一赌,我就不信我的运气会比你……差……”。
“铛!”,正当古今停下身形昂首叉腰,话说一半时,空中翠影悄然而至。
“噗……”,玉枕如同陨石流星一般撞在古今后背之上,其瞬时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朝前飞出,翩若惊鸿,口中鲜血随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呼哈……哈!教你装!”,众人与云中卧皆忍俊不禁。
正当云中卧幸灾乐祸时,却发现古今此时并非萎靡不振,而是满面鲜血夹杂着渗人的邪笑朝自己飞来,速度奇快且已至面门,此时即便撤回玉枕也已无用。
云中卧惊起要逃,却被古今肉身如同碾车一般撞上,而后超前飞去,直至撞至广场外的华表之上,方才顿下身形。
众人见此,皆是围簇周围,再看此时的二人,古今满口鲜血,云中卧则口吐白沫,皆是不省人事。
众人黑脸无语,这等滑稽结果,教人如何堪颜。
看着二人久久不曾醒来,台上场白赶到一旁。
“弟子退让!”。
拨开围观的众人后蹲下身来,看着二人此时的模样,甚是无语。
待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吩咐众人将二人抬了下去。
傍晚时分,古今自梦中惊醒,一睁眼却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周遭极为熟悉,乃是李大嗓给自己安排的那间屋子。
欲要挣扎起身,却发现浑身泛痛。
“师弟,你醒了?”。
古今艰难转头看向发声之人,强颜欢笑,轻点了点头。
“师兄,胜……负如何?,古今急急问道。
李大嗓闻言面带诡异,而后坏笑道:“你猜”。
“我猜你……噗……,……个鬼”,古今急躁之下,又吐一口鲜血。
若所料不差,应是自己输了,毕竟自己全盘承受了玉枕之力,而云中卧只是殃及池鱼。
“自然是师弟你!”,李大嗓猛拍古今胸膛呼哈大笑道。
“你……”,古今再吐几口鲜血。
“抱歉抱歉,忘记你身负重伤了”,李大嗓憨笑挠头。
古今先是瞪了他一眼,而后微弱道:“细说”。
李大嗓闻言,才将事情来龙去脉尽数道来。
原是二人昏死过去后,众人静待一盏茶的功夫,却依旧不见动静。
正当众人皆以为此战以平手分晓之时。
“呃……噗……疼……”,听闻一道蚊蝇般的呻吟声传出,众人当即低头看去。
待看清,发声者正是古今,此时古今浑身如同车裂一般难以动弹,微睁双眼,而后看着面前之人,发现是李大嗓。
“二师……兄”,古今轻声呼唤。
“师弟莫要说话”,李大嗓按住古今,其却执意要起身,不得已只得将其扶了起来。
待到场白手托古今臂膀,高喝一声:“此战十吟胜”,只见古今才嘴角带笑昏厥过去。
听闻完李大嗓所说,古今强行回忆,却发现全然无印象,便再不多想,总归是自己胜了。
此后几日古今每日只得静静养伤,听闻云中卧当日并无大碍,只是在巨力之下磕着脑壳,故而昏厥过去,待到醒来之后,气的三天都未睡觉,以作自惩,据说此乃其自省事以来首次这么久不睡。
几日过后的某个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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