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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音音绝望地转过头,面对步步紧逼的刘能,她的眼神中盈满了恐惧与无助,双手紧紧揪着衣角,可她的脚步却未曾停歇,依旧试图后退躲避。
刘能见状,脸上的笑容愈发肆意张狂,那笑容中满是邪恶与贪婪。
他搓了搓双手,眯缝着眼睛,色眯眯地上下打量着柳音音,仿佛在审视一件即将收入囊中的猎物:“别徒劳挣扎了,小美人,今日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说着,便伸出那肥腻的手朝柳音音伸去,手指弯曲,犹如恶魔的利爪。
那几个家丁迅速围拢上来,将柳音音团团围住,一个个摩拳擦掌,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那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柳音音侧身闪躲,心一横,声嘶力竭地高声喊道:“你别胡来,否则我死给你看!”
刘能却丝毫未被她的威胁震慑住,依旧步步紧逼,恶狠狠地道:“好啊,那你去死啊。我倒要看看你死了,你的家人如何是好。”
柳音音听闻刘能这番威胁,身子猛地一颤,整个人犹如被雷电击中般呆立当场,泪水如决堤之水汹涌而出,双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
刘能趁机强行搂抱住她,柳音音拼命挣扎,手脚并用,不停地踢打刘能,声嘶力竭地呼喊:“放开我,你这混蛋!”她的头发凌乱不堪,衣服也被扯得皱皱巴巴,狼狈至极。
就在这时,钟昊天醉眼朦胧地被呼喊声惊醒,他费力地睁开双眼,目睹眼前的情景,怒不可遏。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眼神中满是怒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狂吼道:“刘能,你放开她!”
刘能吃了一惊,随后挥了挥手,气急败坏地叫嚷道:“给我上,拦住他!”
家丁们一拥而上,如恶狼扑食般凶猛。
钟昊天虽然尚未完全清醒,但凭借着一股蛮劲,左勾拳如疾风般迅猛挥出,刚劲有力,右踢腿势大力沉,带着呼呼的风声,将冲上前的家丁一个个击倒在地。
家丁们有的被打得鼻青脸肿,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有的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不停地翻滚着身躯。
钟昊天看到刘能欺辱柳音音,犹如一头狂怒的狮子,双目圆睁,一拳击打在刘能的肚子上,刘能疼得弯腰弓背,脸上的赘肉挤作一团,五官扭曲变形。
钟昊天顺势又挥出几拳,刘能连连后退,脚步踉跄,一个不慎,脑袋撞到了旁边的石头之上,鲜血汩汩直流,瞬间昏死过去。
一个家丁畏畏缩缩地挪到刘能身旁,手指颤颤巍巍地去探刘能的鼻息,紧接着惊慌失色地尖声大叫起来:“不妙,少爷没气了。”
其他家丁们刹那间皆吓得面如灰土,惊恐的叫嚷声此起彼伏,仿若世界末日骤然降临。
“完了,完了,少爷死了,这可如何是好!” 一名家丁声音颤抖不止,带着哭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雨般滚落。
“这可怎么办?老爷定然不会饶了咱们的!”另一个家丁双腿发软,几近瘫倒在地。
他们慌乱地围聚在刘能身旁,手足无措,犹如热锅上急得团团转的蚂蚁。
柳音音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呆若木鸡,她双眼圆睁,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上下牙齿不停地磕碰,愣是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钟昊天此时也有些懵然,原本因醉酒而混沌的脑袋瞬间清醒了大半,酒意瞬间消散得踪迹全无。
“这可如何是好?少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一个家丁声音颤抖地说道。
“都怪咱们没用,没能拦住这小子!”另一个家丁懊悔地捶着大腿。
这时,一个看似领头的家丁强装镇定,喊道:“先把少爷抬回府里再说,此事绝不能善罢甘休!”
众家丁七手八脚地抬起刘能,匆匆忙忙往刘府赶去。
临走前,那领头的家丁恶狠狠地瞪了钟昊天和柳音音一眼,咬牙切齿地说:“你们给我等着,刘府不会放过你们的!”
柳音音凝望着家丁们匆匆离去的背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竭力遏制住内心翻涌的恐惧与慌乱,拼尽全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走,我们回破庙去。”柳音音说道。
她紧紧地拽着钟昊天的胳膊,步伐如风,飞也似的朝着山下疾奔而去。她的发丝在风中肆意飞舞,急促的喘息声在空旷的山间回响。
然而,走了没多远,柳音音好似想到了什么,她的双脚仿佛被沉重的铅块牢牢拖住,不由自主地停滞了下来。
柳音音蛾眉紧蹙,那秋水般的双眸中盈满了深深的忧惧与急切,朱唇颤抖着说道:“昊天哥,刘员外心如蛇蝎,手段狠辣,他定然不会就此罢休的。你赶紧逃离吧,能走多远便走多远,切莫再回来。”
钟昊天神色决然,坚定地摇了摇头,目光仿若烈烈火炬,说道:“不,我断不会离开此地。”
柳音音满脸惶惑,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带着几分悲腔,急切地问道:“为什么?”
“若我今日因惧怕生死而逃走,日后必受良心谴责,寝食难安。况且刘员外若找不到我,定然不会放过你与乡邻们,我岂能连累你们。”钟昊天挺直了脊梁,双手紧握成拳,眉头紧紧拧作一团。
柳音音急得眼泪簌簌而下,狠狠地跺了跺脚,说道:“可是,可是你若留下唯有死路一条啊。”
钟昊天微微叹息一声,脸上强挤出一抹宽慰的笑容,说道:“音音,莫要哭泣。生死自有定数,若能护得你与乡亲们平安无恙,我死而无憾。”
柳音音泪如雨下,凄然说道:“昊天哥,都是我的过错,若不是我,你又怎会陷入如此危境。”
钟昊天摇摇头,目光坚定如磐石,说道:“音音,此事与你毫无干系。是那刘能欺男霸女,为非作歹,我对他已忍无可忍。”
柳音音泣不成声,身子绵软无力,几近瘫倒在地,颤抖着说道:“可我怎忍心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
钟昊天心中满是苦涩,脸上却强装出一副淡然平静之态,缓缓说道:“生亦何欢,死亦何惧。音音,你切莫过度哀伤,更无需自责。”
柳音音娇躯簌簌颤抖着,满心的愧疚与痛苦犹如汹涌的潮水,几乎要将她的灵魂吞噬。
她伫立在原地,目光如同失去了光泽的寒星,呆滞而空茫,思绪早已混乱不堪。
钟昊天强抑着对柳音音的缱绻情思,再不看她一眼,只是缓缓却又无比坚定地独自朝着山下踽踽而行。
骄阳似火,热浪滚滚袭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在微微扭曲。
他的身影在明晃晃的阳光下显得那般落寞与坚毅,脚下的沙石被他踩得咯吱作响,仿佛是他内心痛苦的低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