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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病除
云霁偏过头,望着乖乖靠在自己怀中,只有脑袋可以转动的魏紫,眼中闪过一丝隐晦的满意。
啊啊啊,魏紫心中的小人早已愤慨不平,张牙舞爪着就要让他好看,奈何她自己却被裹成一团,像只茧蛹般动弹不得,只能用发梢来回蹭着云霁的下巴,倔强地表示自己的不满。
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
她越想越气愤,如此地步也不肯放弃,坚持在云霁怀里像条青虫一样扭来扭去,存心给他增添麻烦。
这时,头顶传来一声浅浅的叹息。
有温热干净的气息从她耳边拂过:“乖乖别动了。”
被热气渲染,魏紫的耳垂顿时变成了桃花粉色,整个人像是被贴上了静止符,乖乖呆在云霁怀中一动不动。
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一次去师姐房里的场景。
师姐柔若无骨地靠在她新收来的欲奴怀里,边和她讲着话,边漫不经心地以唇接过欲奴喂过来的清酒,和他调笑几句。
她当时丝毫不懂其中曼妙,还被师姐取笑了。
如今看来,的确是别有一番意味啊!
她天马行空地幻想着,就连被云霁喂了满口的苦药,也没反应过来。
直到喝完所有的药,被重新放回床上,她才从满脑子头晕脸热的画面里回过神来,一清醒正好撞上云霁清冷如月的脸,立即心虚地往被窝里缩了缩。
注意到她比之前更加红润的脸色,云霁还特意伸出手,用手背触了触她的额头,似乎是比之前烫一点?
“我去找褚大夫。”云霁当即站起身,却被魏紫拉住了袖口。
魏紫哪里敢让他去找大夫,连忙说:“不用了,应该是药太烫了,我感觉已经比昨晚好多了,睡一觉就没事了。”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她还特意往被褥里钻了钻,乖巧地闭上眼晴,做出一副打算睡一觉的样子,口里还不停催促着:“夫君你快出去吧,我要睡了。”
云霁还有点不放心,在床边站了好一会儿,等到魏紫脸上的红晕逐渐消退下去,呼吸也变得绵长平静,才动作极轻地出了门。
听到关门声,睡得一脸安静的魏紫立刻用被子一把蒙住自己的脸,在床上缩成了一团。
门外的云霁用清水洗净了药碗,想起刚才魏紫屏着呼吸装睡,长密的睫毛却控制不止地微颤的样子,低头想着,还会装睡,应该没什么大事吧……
吱的一声,房门再次被打开,有脚步声渐渐往床边靠近。
身旁传来细微的动静,似乎有人坐到了床边,魏紫心虚地用双手死死拉住被子不放。
“阿紫,你怎么了?”外面却响起了绿枝的声音。
魏紫一把揭开被子,惊讶地反问道:“绿枝,你怎么来了?”
绿枝朝她温婉地笑了笑,举了举手中的筐子,“我来找你做针线啊,门口遇到云相公才知道你得了风寒,现在好些了吗?”
“我已经全好了,都怪某人大惊小怪的。”魏紫向门口嘟了嘟嘴,话里话外都是抱怨。
绿枝会心一笑,拿出了筐里的红布,“云相公也是关心你,我未来夫君若是能”
话还没说完,似乎意识到自己还是未嫁的姑娘,不好直接谈论这些,她又脸红地低下头,专心刺绣起来。
绿枝的手指纤长,也称得上白细,此时像只白色的蝴蝶般在红色的绸面上上下下翩飞着,动作熟练而细致。
魏紫托着下颌静静地望着,这不是她第一次在旁边看绿枝刺绣了,可今天似乎有些许不同。
明明在平日,这会儿的功夫已经足够绿枝绣出大半个形状了,可现在,在这红色的绸面上还只有寥寥几针。
魏紫眨巴眨巴眼,好奇问道:“绿枝,这块布料有什么不同吗?看你好像绣得特别小心。”
绿枝的脸比之前更红了,像个熟透的果子,她垂下头,含羞地小声回答:“这是我出嫁用的盖头。”
魏紫细细瞧了瞧,这块红布染得果然格外的匀称鲜艳,“婚期在什么时候啊?”
“半个月后,阿紫,你到时候可一定要来啊!”绿枝握住魏紫的手,真心实意道。
“当然我和夫君都会去的,绿枝,你要出嫁了,心中欢喜吗?”
毕竟认识一段时间了,绿枝又是个没什么心机的傻姑娘,魏紫这么问着,暗地里也悄悄做好了打算,若是她说句不愿意什么的,自己可以略施小计帮她解决一下麻烦,也算是对得起她这段日子的亲近了。
绿枝被问得害羞了,细声嗫嚅:“我也不知道,就觉得看到他的时候就高兴。”
混元界从不缺美人,魏紫自己也是其中楚翘,在出尘脱俗的修士面前,凡人女子的相貌愈发显得平平无奇。
可如今绿枝这一低头恰到好处的娇羞,竟让魏紫眼前一亮。
混元界道侣并不少见,但比起两心相许,更多是大道之和,像绿枝这样两情相悦的,更是少之又少。
魏紫心生感慨,直接学着她在村子里听到的祝语念了两句:“早生贵子,白头到老。”
“也祝阿紫和云相公白头偕老,恩爱不移。”
“白头偕老,恩爱不移?”魏紫以一种奇怪的语气重复了一遍这句话,最后噗嗤笑出了声。
……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魏紫喝了几天的苦药,将那包蜜饯吃得一干二净后,又恢复了往日活蹦乱跳的样子。
烈日杲杲,天气大好。她站在房门前伸了个懒腰,眯眼仰望着半空中散发着灼灼热度的太阳。
璀璨明亮的光线照拂在她姣好的脸上,散发出莹莹的光辉。
她扯了扯被严严包裹的衣领,试图驱散点热度,不知道是不是换下了法衣的原因,她总有种身上出汗了,黏乎乎的错觉。
想沐浴!
有了想法,便要行动起来,魏紫开始东张西望,寻找云霁的踪影,一瞥见进门的人,她随即扬起笑脸,唤得又甜又软:“夫君。”
云霁揭了揭眼帘,沉默等着她下面的话。
“夫君,这几天躺在床上,我出了一身的汗,身上都臭了,我想沐浴。”
“嗯。”云霁简短地应了一声,拿出前些日子做的那个圆筒放进了屋内。
魏紫总算看懂了,前两天他一直在做什么,原来是在做浴桶啊!
没想到,云霁仙君居然还有这个手艺,剑修果然是不凡啊,她忍不住用玩味的视线上下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