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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问天缓缓回头,心中不由多了几分怒意。
他抬眼看去,却见那为首之人,竟是自家老祖,此刻的他是带着大批人马,将自己包围,其中也不乏有曾经被他征服的各族之人,当然,也有很多是他不曾见过的陌生修士。
这些人,修为参差不齐。
除去孙家老祖,最强的有神藏,最弱也有后天。
面对这些对于普通傲来城百姓可称高手的乌合之众,孙问天是忍不住的冷哼:“问我罪,你们配吗?”
“大胆!”有修士呵斥。
“孙家小儿,你魔性深重,造孽无数,还不速速束手就擒!”有修士是指着孙问天大喝。
可孙问天却依旧一副无所谓的姿态,反是淡淡摇头,道:“凭啥?就凭你们长了嘴吗?”
“孙问天!!”
孙家老祖宗怒斥,指名道姓,手亦在颤抖,仿佛痛心疾首般,道:“老祖我,太失望了!我让你爷孙来这寺庙,那是让你们参悟佛法,静心养神,洗去这一身邪念!谁曾想,老祖我是真的错了啊!你也好,你那爷爷也罢,你们皆是魔根深种,救无可救!老祖我就不该看在我们是一家亲人的份上,放汝等一马,以至于招来这惊天的祸端,害死了不知多少傲来城百姓!老祖我,难辞其咎啊!”
言悲,声切。
仿佛真就是动了心弦,几欲落泪。
孙问天瞅着那孙家老祖的表演,心中更是冷笑连连:“装,你就继续装!一开口就认定这里的事情乃我所为,你可真是泼的一手好脏水啊!”
“不是你,那还能是谁!”有修士怒问出声。
又有其他修士是随声质问:“对,那你倒是说说,不是你,还能是谁?”
“他!”
孙问天没有回头,反手间便指向了身后的白胖主持,口中冷冷的道:“他乃大慈寺主持,这寺庙恶行,皆乃他主持所造!他们炼人做佛,以这伪佛,吃那活人,炼出所谓仙油,再以此做斋,蛊惑众生,反复如此,增那势力,增那实力!这般恶人你们不问,反来将我质问是吧?好好好,老祖,那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可知你把我家爷爷送来此地,让他老人家是造了多少的罪!你又可知,在这些虚伪和尚的折磨下,我爷爷,孙家的老族长,他老人家竟是活生生被炼化成了魔,六亲不认,再没半点人心人样!诸般万恶不问,反把我问,我看你们是昏花的眼,瞎了!”
怒,难以遏制。
孙问天真的很生气,大慈寺种种,本就令他怒火丛生,如今在面对老祖的诬陷,他更是杀人的念想都有了。
“不!不对!”
白胖主持短暂一愣,急忙出了声,赶忙道:“不对,他说的不对,我大慈寺哪里会做那般恶举!我们是僧人,以慈悲为怀!是他,是这孙问天,我们好心收留,他却以魔道之法,肆虐我大慈寺,可怜的香客,可怜我寺庙的僧人啊!那么多人,皆被这妖人所杀,还请各位青天老爷是明察秋毫,助我降妖除魔,还我傲来城一个朗朗乾坤!”
“你说什么?”
孙问天咬牙,愤怒的转过头,只是一道眼神,便吓得那主持是连连后退,心虚的低下了头来。
“放肆,还敢逞凶做恶!”
“诸位莫怕,我们这么多高手齐聚一堂,管教他是天降魔头,今日也定能将其拿下!”
“不用担心,有我们在,他伤不了人,你们有什么,尽可说来,我们定会为你们做主!”
修士们,开了口,指责孙问天的同时亦在安抚众人的情绪。
那些个僧人听见这话,哪里能有半点犹豫?
人是自私的。
尤其是选择放弃了作为人最基本的道理后,更是自私无比。
这些败类,连同族都能下得去手,如今既有如此多高手帮忙撑腰,他们哪里会犹豫,哪里会让孙问天把事实说出来,当即是你一言,我一句,颠倒黑白,玩弄是非。
“是他!是那孙家的恶魔!”
“没错,我可作证,是他以邪道魔功,杀害了我们寺庙的香客!”
“都是他做的孽,我们大慈寺广济天下,远近闻名,哪里会做这种恶事,还请诸位,速速出手,拿下这畜生,还我大慈寺一个清白!”
嘴上说着冠冕堂皇的话,背地里却行着猪狗不如的事。
可笑,可悲,可恨。
孙问天突然就笑了,笑得无比的冷:“哈哈哈!你们敢摸着自己的良心,对天起誓吗?”
“孙问天,你够了!”
孙家老祖冷喝,同时挥手,唤来一柄长剑。
白发长眉,随风而动。
一身道袍,仙风道骨。
再看那孙问天,颠颠狂狂,似那真魔。
一众修士是瞬间有了决断,当即纷纷运转灵力,祭出宝贝,虽然他们并没有说话,可他们却用行动证明,他们已是决定将那孙问天彻底抹杀。
战火的气息,充斥在这片废墟。
一场大战,已是箭在弦上,随时触发。
“问一句,其实我一直很纳闷,老祖宗,你为何变成了这样。”面对这般阵仗,孙问天却突然变得有些平静。
他不慌不忙,挥动手中破天,惊得众多修士是严阵以待,然后那破天掀起的金光却并没有打向他们,反是落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坑来。
孙问天一遍埋葬了好友阿福,一边带着几分不解,似在质问,又似在自言自语:“你是我族英雄,从小到大,我都是听您的故事长大的,我真的不太理解,到底是什么,让您变成了这样!您能回来,其实我一开始是很高兴的,但我真的……真的快要忍不住,想要杀了您了。”
孙家老祖,乃孙家的英雄。
这份尊重,亦是孙问天对孙家历代英雄,最后的尊敬。
“呵,弱肉强食,本无可厚非,要怪就怪你,魔根深种,你杀人无数,害我昊儿,如今又造下这孽债,你还敢问老祖我要个说法,简直狂妄!”
孙问天愣了,埋葬好了阿福后,他是起身拍了拍手,突然间,周身的气息瞬间一冷。
“懂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么,老祖你这么说的话,我就再没有心理负担了,那就恭送老祖……一路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