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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寒。
城门前,孙问天靠在那墙角,默默等候着。
“丑时四刻,天寒地冻。”
耳边,打更的吆喝声,回荡不休,不觉已是四更天。
“这些家伙,怎还没来?”
时间不等人,孙问天正思量,要不自个儿率先行动得了。
月色下,街道尽头,渐渐走来几个人影。
姬玉龙与帝鸿嫣然是有说有笑,两人手里握着一柄法剑,但在这灵气不聚之地,纵是法剑,也只是锋利些的凡器。
孙问天正要招呼两人,却见那二人身后跟着一‘奇人’,之所以用‘奇人’来形容,却是因为那装扮格外的扎眼。
云纹白袍,招风官帽,手持折扇,风度翩翩,一脸白霜,淡淡腮红。
知道的是要准备去夜刺情报,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儿来的小白脸,正准备去见谁家富婆呢。
孙问天苦笑,走上前,问:“行秋先生,你这打扮……你准备干嘛呢?”
“不是你说要去看戏吗?这是咱们豕城最标致的打扮,看戏么,总归还是要体面点。”
“……”
孙问天摇头,满脸无奈,心下你们豕城这上流口味实在独特,一个大男人抹粉就算了,还抹得一脸煞白,大晚上的,楞有几分反光。
“算了,我们走吧。”
属实无力吐槽,时间已是四更天,再拖下去,天都得亮了。
豕城人人自危,夜里行动尚算是安全,白天瞎晃悠,恐是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可以的话,在一切没有搞清楚以前,孙问天是不想跟豕城正面发生冲突,毕竟是仙墓之地,灵力不聚,正面冲突对他们可没半点好处。
路上,孙问天顺口问了问薛光头在哪儿。
得到的答复与孙问天料想中差不多,那姬玉龙与帝鸿嫣然心知孙问天是打算二探破庙,薛光头既没实力,又在不断向和尚变化,所以二人一商量,干脆给薛光头留酒楼里了。
至于薛光头今晚会烦死谁?那就不是他们会去考虑的事情了!
闲聊一路,不多时,几人便来到了昨夜那破庙前。
直到这时候,那叶行秋方才是疑惑道:“我们来这地儿做什么,这是雷音寺,早年是我们这边最热闹的寺庙,后来听说寺庙里曝光了一些丑闻,拿给人砸了庙,这才没落。”
孙问天摇头,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示意别吵。
随后便轻车熟路,带着众人一起跃过庙门,直往庙里去。
破庙寂静,空气清新,月光下,大院虽有几分破旧,却也平整。
“怎么回事?”
孙问天一时呆了,那宛若深渊的巨坑呢?昨晚,他可是看得真切,仅仅一夜而已,巨坑竟已消失不见?
叶行秋望着孙问天,也不说话,心中只一顿嘀咕,合着你拉人来,就是让咱们看这破庙,这地儿能有什么好看的,早年出了那丑闻以后,豕城人是极度嫌弃这雷音寺,以至于连带着乞丐都嫌丢人。
偌大雷音寺,半个人影都不见,你让大伙看啥,难不成来看鬼吗?
就在叶行秋这样想着的时候,他突然就瞪着眼,惊呼了起来:“还真是看鬼啊!”
咔咔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蔓延而开。
一股股尸气,从脚下的大地是弥漫而过。
不知何时,刚刚还空无一人的破庙中,竟已是多出了数具白骨骷髅,它们站在远方,空洞的双眼中摇曳着诡异的绿色火焰,直让人是不寒而栗。
“骷髅?”
孙问天也注意到了这一幕,正皱眉,又感到了大地之下是一阵晃动,似有什么东西正准备破土而出。
空气中,丝丝杀气,席卷而开,吹得那低矮的老槐树是一阵摇曳,落叶漫天!
孙问天双眸一颤,心中忽是明悟,咬牙道:“遭了,中计了!”
一瞬而已,脚下的大地是离奇而动,随着那一个个小土包凹凸而起,一只只惨白的骨手是从地下猛的伸出。
怨气,滔天!
即便是叶行秋也能感受到,那森森白骨所散发的极致怨念,仿佛死者对怨主的恨意,直让人不寒而栗!!!
“该死的杂碎。”
孙问天抬手,唤起破天,一棒扫了去,只是一棒,便打散了两三只迎面而来的白骨。
可他却并没有半分高兴,分是咬牙切齿,怒道:“混账玩意儿,杀人也就罢了,还炼这死尸为傀,使唤杀敌,简直是丧尽天良。”
没错,这些不断从地底冒出的白骨,正是那些死在深坑下的豕城百姓。
怨念滋养,凝怨而存。
背后的黑手竟是以那些惨死之人的怨念,炼制了这一支支白骨大军!端是不当为人啊!
然而,这个时候,说这些却是无用。
孙问天虽是一棒打散了几只白骨,可更多的白骨已是从四面八方围了来。
仅仅只是扫上一眼,心下骇人!太多了些,短短时间,少说又有几百具白骨从地底冒出!
叶行秋有些颤抖,一边咽着口水,一边问:“孙先生,这就是你让我来看的东西吗?”
“抱歉,我也没料到,对方如此狠毒。”孙问天眼神一凝,手中的破天是攥紧了三分,道:“跟紧我,杀出去,有机会你们就逃,不要管我,这些东西还伤不得我分毫。”
这话可不是在说大话,那白骨虽骇人,但实力却不济,孙问天的肉身连法器都可硬撼,怎会被这区区白骨伤得?
但他也提醒道:“莫要大意,这些白骨怨念极重,倘若挨着挽着,伤了皮肉,只怕是怨毒加身,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话落,孙问天一马当先,以手中破天开道,那是左一棒,右一棒,直杀得骷髅大军是溃散不已。
姬玉龙与帝鸿嫣然并没有说话,两人本就是刀口争生之辈,哪会有半分犹豫,当即紧随孙问天的脚步,以手中利剑,撕开那无尽的白骨海洋。
众人之中,唯独叶行秋是一脸憋屈,他杵在凌乱的风中,半晌也不知如何是好。
“叶行秋,你在作甚,这可不是舞台演戏,它们可不会手下留情!”姬玉龙忍不住,出声提醒。
叶行秋一脸苦涩,举起手中的折扇,越看,那是越慌,此刻的他是想哭的心都有了,憋了半晌,只憋出一句无奈之言。
“我!我这兵器,怎么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