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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天问需要的，不是铁证如山，只要大概率确认是谁即可。
交代孔明杰，看好吕薇后。
纪天问去到宋娅冰的办公室。
刚坐到沙发上，便见对方一脸的纠结，似是有什么话难以启齿般。
“娅冰，有话就说，别这么想说又不好意思说，你难受，我看的也心烦。”纪天问开口说道。
宋娅冰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这里有一套测试题，纪总要是方便的话，不妨答一下？”
“嗯？”纪天问表情古怪道：“什么测试题？”
“就是，嗯……性格方面的。”
“行，那你出题吧。”
宋娅冰长舒一口气，然后看向手机屏幕，念出题目道：“在大街上，你跟童年的好友久别重逢，你会有以下哪种表现？”
“a：观察他的衣着，判断他当前的经济实力。”
“b：热情的寒暄。”
“c：热诚的拥抱。”
“d：握手、或拍拍对方的肩膀。”
纪天问想了想，反问道：“单选题，还是多选题？”
“可以多选，也可以单选。”宋娅冰回道。
纪天问颔首，说道：“那就abcd全选了。”
宋娅冰把纪天问给出的答案记下来，然后继续念题目：“你最喜欢什么颜色？”
“a：红、绿色系。”
“b：橘黄、褐色系。”
“c：蓝、紫色系。”
“d：黑、白色系。”
纪天问没有太多犹豫，回道：“我选d。”
宋娅冰记下，继续问出各种各样的问题。
但问到后来，问题越来越奇怪。
比如：夏天，房间里有蚊子，你会选择用什么味道的蚊香。
再比如：如果你是一只椰子，即将被人品尝，你希望的方式是？
纪天问愈发觉得古怪，忍不住问道：“娅冰，你确定这是测试性格的？”
“确，确定。”宋娅冰重重点头，接着又问道：“闲来无事，你与同性朋友一起逛街，朋友提出想去看电影，你会选择什么类型……”
“我根本就不可能去。”纪天问不等宋娅冰说出选项，立即抢先回道：“我本来就不喜欢逛街，更何况跟男的一起，还去看电影。”
“俩男的一起看电影，这不妥妥的有毛病……”
说到此处，纪天问突然反应过来。
早上的时候，老妈问了他一个雷人的问题，怀疑他喜欢男的。
而一向拎得清事情轻重缓急的宋娅冰，又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他出什么性格测试题。
这显然不正常。
“娅冰，你跟我说实话，你刚刚给我出的测试题，是不是我妈给你的？”纪天问把内心疑惑说出口。
“这……不，不是。”宋娅冰摇头否认，可神态已经把替她说出了真实答案。
纪天问也没去过分为难对方，把手伸过去，说道：“测试题给我看一下。”
宋娅冰点头，把手机递了过去。
纪天问接过一看，皱眉道：“只有题目，没有分数和答案？”
“这，这个……确实是没有。”宋娅冰讪笑着回道。
纪天问想了想，很快也就想明白了。
如果老妈发给宋娅冰的，真是关于测试性取向的测试题，那肯定不会把答案发过来。
“娅冰，你不觉得这测试题有问题吗？”
“呃……是有点，怪怪的。”
不光是纪天问这个答题者感觉到怪异，宋娅冰作为出题者，越往后问，也越是觉得特别怪异。
纪天问说道：“你随便把答案填一下，发给我妈就行了。”
“纪总，您误会了，不是……”宋娅冰下意识就想否认，不是白芷渝给她发的测试题。
但话到嘴边，又觉得没必要否认了。
都已经被纪总看破了，再强行否认，显得有些自欺欺人了。
更何况，纪总并没有逼问她什么，显然是不想让她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