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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永泰帝说完刚刚的话后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明明宁昌伯才是自己的亲信，朕应该质问李九霄怎么敢杀了宁昌伯才对。
话到嘴边，永泰帝却说不出口。
因为话又说回来了，李九霄凭借五百禁军杀得流寇片甲不留，俨然是大乾的功臣。
在这风雨飘摇之际，无疑是能稳定人心的好消息。
永泰帝慢慢冷静下来，用那双鹰隼般的眸子打量着薛鹏举：“你说，宁昌伯得到朝中高官的授意要加害李九霄然后还被反杀了？有证据么，还是说这是李九霄的片面之词？”
薛鹏举不敢怠慢，忙说道：“回陛下，这虽然是清河公转述于我，但清河公也提供了相关的证据。”
说着话，他双手呈上那封血书。
永泰帝让大太监齐同心将这封血书带上来，第一眼就落在署名上，发现确实是宁昌伯的字迹后才仔细阅读，越到后面永泰帝眉头皱得越紧，到最后怒气已经浮上眉梢。
“混账东西！竟敢背着朕兵行险棋，若非李九霄反应过来的话，朕如何对得起远在西凉的晋王？”永泰帝很生气。
“对了，他怎么没在供状上说是谁指使了他？”
满朝文武都下意识看向杨元录。
杨元录心中破口大骂，心想宁昌伯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最重要的是太极殿里的这些狗东西怎么一个个都盯着自己，莫非自己做得这么明显吗？
就连周靖阳都把目光投向他。
永泰帝目光一点点汇聚到杨元录身上，使得后者打了个激灵，三步并作两步上前躬身说道：“陛下，依我看这份供状未必就是真的，如今宁昌伯已经死了也没法当庭对质，岂不是任由李九霄一张嘴胡说八道？”
“你怎么就知道李九霄是在胡说八道？”永泰帝幽幽问道。
杨元录心神凛然。
只觉得头皮发麻，意识到再次多嘴了。
越是这个时候越是应该闭嘴，而不是急于撇清身上的嫌疑。
“臣，臣也只是猜测……”杨元录低着头。
永泰帝哼了声，没再理会杨元录，再次看向薛鹏举：“你回答朕的问题，宁昌伯为什么没说是谁指使了他？”
相比起李九霄杀了宁昌伯，永泰帝更加愤怒于宁昌伯身为他的心腹居然听从别人的命令！
这无疑是背叛！
是历代帝王都无法容忍的卑劣行径。
薛鹏举结结巴巴说道：“回陛下，据清河公所述——宁昌伯之所以没透露是因为对方势力庞大，他担心如若说出来对方的名字会为家人招来灭顶之灾，所以才誓死不说。”
杨元录脸色一黑。
这不明摆着指向他么？
如此一来宁昌伯说与不说到底有什么区别！
永泰帝下意识看向杨元录，杨元录身上沁出一点点冷汗，刚刚才升起灭了宁昌伯满门的念头瞬间被压制下去，开口为自己辩解显然是行不通的，但不开口又有些不妥。
这令杨元录进退两难。
幸好周靖阳反应及时，立即上前替杨元录解围：“陛下，玉泉县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李九霄怎么能留在那边？到底是因为心虚，还是别的什么就不清楚了……”
这是诛心之言。
果然让永泰帝眯起了眼睛，分明闪烁着杀意。
云国忠同样站了出来，淡淡说道：“玉泉县才刚刚大乱，需要人治理，李九霄坐镇那边情有可原。”
“依我看就是心虚！”周靖阳成功把火力转移到李九霄身上。
永泰帝再次怒哼，盯着薛鹏举开口：“李九霄有没有告诉你为何不回京？”
薛鹏举原本想借机泼点脏水，转念想到玉泉县的那个烂摊子真的难以收拾，他可不想从李九霄手里接过来，只能如实说道：“陛下，清河公其实有难言之隐，虽说流寇之乱已经被平定，但玉泉县形势依旧岌岌可危。”
“怎么回事？”永泰帝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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