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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听了略微沉吟,眉眼带笑:“这个,也不是不可以,天气也越来越热了,咱们正好和你父亲说一说,到怀仁去避避暑。”
洛云蕖喜得像什么似的,原本她还以为祖母沉默是不允,如今祖母答应了,实在令她开心:“太好了!”
“瞧瞧,一说离开家你就这么高兴,要是被别人看见了还以为你在这家里过的多憋屈呢!”老夫人舒展了皱纹,看见洛云蕖开心,自己也高兴。
一旁的兰香却颇有顾虑:“老夫人,怀仁您多年未去,那边也没有咱们的人,能行吗?”
老夫人“呵呵”两声:“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去了乡下吃不好,睡不好,被人怠慢,不过,堂侄儿是个稳重的,他那老母亲如今和我年纪一般大,早些年也颇有来往,关系不错,再者,咱们家在那里的田产给了他们家不少,虽然祖屋给了他们去,但也留的几串院子,只要多带几个得力的仆人,饮食起居如常,并无大碍,就当去乡下闲耍罢了。”
这话是说给兰香的,可洛云蕖也知道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一来有底气,二来免担心,就像定心丸,只不过洛云蕖感动之余,更担心苏溪宁的处境,此番前去,也是想探探虚实,看那边是否还有苏姑娘的容身之所,尽管……希望不大。
回到自己屋子不久,宋锦婳就上门了。
碧涵没好气的说道:“我们姑娘受了劳累正在屋里歇着呢,您来的不巧,要不改日再来吧!”
宋锦婳像她娘一样变得柔柔弱弱,说:“哎,我知道,和乞丐睡一块是让人难堪的,以后再与人谈婚论嫁是难了,不过妹妹还是保重身体的好,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碧涵登时就恼了,去屋里提了一盆水故意泼了出去,溅的宋锦婳裙边都是水渍。
“你,你一个做仆人的竟敢这么对主子?你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碧涵笑道:“您在说什么呢?一盆脏水不泼出去难道还留着不成?别人不疼我们姑娘,四姑娘也信口雌黄污蔑我们姑娘,难道你就不怕自己受到牵连嫁不出去?”
宋锦婳装听不懂:“什么呀?和我有什么关系?她睡了不该睡的地儿,谁能证明她和谁睡了,怎么就扯我身上了?”
“都说同气连枝,我们姑娘名声坏了,四姑娘难道就能嫁个好人家了?再说了,你怕是不知道刚才老夫人如何训斥二夫人的吧?都说了此事是污蔑,二夫人都知道错了,你又来说个什么嘴儿?就不怕老夫人在屋里听到叫你训话么?”
宋锦婳听了柳眉都扭到一起了:“你……我只是关心六妹妹,怎么就被你说的如此不堪?罢了罢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懒得和你计较!六妹妹,你好好歇息,等你好了我再来看你!”
她故意高声说了后面的话,这话是给老夫人听的,只不过,屋子里洛云蕖没有回应,老夫人那屋里也没声儿。
讨了没趣的宋锦婳只得悻悻而归,不甘心的她回去同二夫人发了好大的脾气。
“这事儿难道就这么算了?”宋锦婳砸碎茶盏,颇为不甘,“她答应把我介绍给辛柏聿,背地里却独占他,两面三刀的东西,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二夫人叫丫鬟收拾走摔碎的一地瓷器:“如今她也是命好,有那个老东西护着她,你我都动不得,该忍还要忍,小不忍则乱大谋,小小年纪,气性别那么大,难不成老东西还能比你我活得久?”
二夫人被老夫人当众训斥心里也憋着一股怨气,连称呼都改了,恨得牙痒痒。
“昨儿算白费了,那辛柏聿都没有看我一眼!”
“可你不也在楼上向他母亲和外祖父请安问好了吗?至少让他们家知道有你这样出挑的一个姑娘了。”二夫人安慰道。
宋锦婳依旧闷闷不乐,满是怨气:“那有什么用?娘,咱们家在固安,人家在蘸乔,怎么,难道人家还能高看我们不成?”
二夫人笑道:“虽然说我们不如做官的,可你爹爹好歹也曾是太医,如今又从商有的是钱,自古以来,官商就是一体的,看不起不也得需要我们吗?女儿你可别自贬身价。”
“说那么多才是自欺欺人,有本事,娘你倒是和爹爹说一说把咱们家也搬到蘸乔去,离得近了,我才有机会多和辛柏聿接触,才能更进一步啊!”
二夫人戳了戳宋锦婳的额头:“你也是个死脑筋的,那么多才子佳人,怎么就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他虽然是皇家后裔可关系也远了,就不能找个富商儿子?门当户对,你也不受罪!”
宋锦婳:“娘,你别说我,就算要嫁富商,不也得先去到比固安好的地方吗?你还是多劝一劝爹爹尽早搬去蘸乔的好!”
二夫人想了想,道:“你说的也在理,固安是个小地方,真不知道你爹爹当初图什么要从京都回到这个小地方,哎,不然……什么蘸乔,我们看都不看一眼!”
宋锦婳也好奇的问:“难道娘这么精明的人都看不透爹爹?”
二夫人陷入回忆里,那年冬雪下的特别大,宋玄止深夜才回来,一到家就绷着个脸,连夜叫人收拾东西要回固安,家里人无论如何问他都不说半个字,问急了才说,此事关系重大,少一个人知道,就多留一条性命,吓得家里人都不敢再问……
宋锦婳扯扯杜氏的袖子:“娘,你说话呀,到底因为什么呢?”
二夫人叹一口气,也说了句:“是啊,到底因为什么呢?”
“我问你话,你这是什么意思?”宋锦婳不禁生气,以为自己母亲故意不告诉自己。
二夫人道:“大人的事小孩少打听,你爹爹的事我也不知道,你也千万别问他,不然没得招他厌恶你,听到没?别干也别问让你爹爹痛恨的事儿,这是咱们的生存之道。”
宋锦婳撇撇嘴,十分不情愿的“嗯”了一声,又去看丫鬟带回来的新的胭脂水粉去了。
另一边,老夫人惯来是个性子爽直且做事利落的主儿,自定了要前去怀仁庄,就差人报了在外的宋玄止,叫人收拾妥当,第二日,就带着洛云蕖坐上马车向怀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