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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伤的重吗？”
萧执砚冷不丁地问道。
蒋元兴愣了愣，脸上露出戏谑的笑容：“我还以为王爷不打算问了，等了半天，您终于忍不住了？”
萧执砚冷冷抬头看着他。
蒋元兴心里一激灵，赶紧举起手：“我错了，不该在您心情不好的时候开玩笑。”
“别废话。”
萧执砚皱着眉不耐。
“唐永明说，王妃挨了一巴掌，伤得不轻，不过唐家不缺好药，应该不会有大碍。”
萧执砚沉默了一下，说：“唐永明在哪？”
“在花园里生闷气呢。”蒋元兴好笑，“气他大哥没把他带回去，明天王妃要回南楚王府了，他想去送，又拉不下脸自己回去。”
萧执砚将手里的发簪放下，起身往外走。
夜色已经深了。
花园里黑漆漆一片，只有凉亭还亮着灯。
唐永明一脸丧气地趴在石桌上，幽幽地叹了口气：“哎……”
“叹气做什么？”
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唐永明一愣，连忙站起身：“王爷，你怎么来了？”
“不必行礼，坐吧。”
萧执砚摆摆手，在石桌旁坐下，单刀直入地说：“本王/刚回府，听说了唐家的事。”
“是蒋元兴说的吧？”唐永明蔫头耷脑地坐下，“我爹和我哥都骂过了，王爷就别骂了，我已经反省了。”
“谁说本王要骂你了？”
萧执砚淡淡道：“你本来就没做错。”
唐永明眼睛一亮：“王爷真这么觉得？”
“就是身手废了点。”萧执砚语气凉凉，“云鸿业不过是个文人，你跟着元兴学了这么久，连一个文人都打不过？还给他说话的机会？”
唐永明噎了下，嘀咕道：“那我也不能真的把他打死啊……”
“以后有机会多练练。”
萧执砚顿了顿，又道：“你妹妹明天要回去了？”
“是啊，南楚王府派人来催她回去了，说是要准备皇后娘娘的赏花宴。”
唐永明有些沮丧，说：“我还想让她多住几天呢，一转眼就要回去了，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萧执砚道：“你不希望她回去？”
“当然不希望了！”
唐永明睁大眼睛，“虽说欢儿已经嫁人，但她要是嫁个好人家，夫君疼爱，我再不舍得也不会拦着她回去，可是那个萧衍……他对欢儿又不好，南楚王府也不是个清净地方，我巴不得她别回去。”
说着，唐永明更觉得郁闷，又说道：“早知道还不如不嫁！”
萧执砚听完一笑：“女大当婚，她总是要嫁人的。”
“这我知道……”
“既然萧衍不好，换一个好的就是。”萧执砚轻描淡写地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唐永明叹了口气，怏怏地趴在桌上。
“哪有这么容易啊？我倒是希望她改嫁良人，可她是圣旨赐婚，又不能和离，想换也换不了。”
萧执砚微眯起眼睛。
“这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唐家都这么想？”
“肯定都是这么想啊，祖父都后悔给妹妹请婚了。”唐永明撇撇嘴说，“这不是没办法吗？”
“圣旨赐婚，未必就不能和离。”
萧执砚唇角微微勾了起来，说：“只要让萧衍犯下大错，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