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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被打断,石新哲有些不悦,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郡主,您又有什么事?”
卢诗雅一本正经地说道:“听闻请秦仵作帮忙是要付银子的,不知道石大人可提前支付了银两?”
石新哲顿时一愣,随即快速回道:“郡主,这个案子与您有关,秦仵作是为了帮忙才来凶案现场的,所以银子的事情就免了吧!”
叶灵容在一旁甚是赞同地点点头,语气天真:“嗯,秦姐姐,我给你银子,绝对不让你白帮忙。”
卢诗雅深吸一口气,脑门突突直跳,打人的欲望呼之欲出,她转头警告道:“你闭嘴!”
说完,她立即看向石新哲,语气中带着几分强势:“石大人,我不是嫌犯,也不是凶手,秦仵作就算不帮忙也行。石大人,您说对吗?”
“……”
石新哲干咳了两声,语气有些尴尬:“那郡主的意思是?”
“没什么意思,凶手的事情还是等咱们谈妥工钱再说,您说是吧?”卢诗雅笑意盈盈,但言语中却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威势,仿佛石新哲稍微有一点拒绝的架势,她就能立即将秦妙惜带走。
石新哲心中腹诽:【他就说闲杂人等不能在办案现场,你看看耽误事还算小事,白费银子才真是挖心的疼啊!】
秦妙惜闻言不由挑眉,心想不能光让卢诗雅帮自己出头,自己也该表示表示。
于是她开口道:“石大人,您看这次……”
她话还没说完,石新哲已经迫不及待地打断道:“秦仵作,你看咱们都这么熟悉了,还算这些多生疏啊!”
他舔着脸打感情牌,这银子可不是衙门出,都是要从他口袋里掏,和秦妙惜合作过,自然知道她的价格不菲。
而且有一点他始终搞不明白,秦妙惜都是侯夫人了,怎么还要出来赚银子?不是说小侯爷在成婚前就将侯府库房的交给她了吗?
秦妙惜自然是不乐意的,她对银子可有着无法理解的执着,这些年跟系统讨价还价也已经练出来了,正准备开口发挥一下,就听到卢诗雅冷嗤一声。
她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白嫖啊?走,咱们回去找个茶楼品茶不香吗?”
一边说着,一边拉着秦妙惜就要离开。
“等等!”
石新哲紧急叫停,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焦急。
他知道,再不拦着,她们是真要走啊!
他伸出了两根手指,咬牙切齿地说道:“秦仵作,这个数。”
秦妙惜眼睛一亮,刚要点头,却又被卢诗雅拦下。
卢诗雅冷嗤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两千两?你请的可不仅仅是一个仵作,还是一个捕快、一个侯夫人。你确定两千两就能打发了?”
石新哲险些吐血。
他原本说的是两百两,怎么可能拿出几个月的俸禄来请人查案?这郡主还真敢狮子大开口!
“怎么,石大人是觉得多了?那我们走就是。买卖嘛,双方都有选择权。”卢诗雅语气轻飘飘的,拉着秦妙惜的手暗中紧了紧。
秦妙惜会意地站定,煞有介事地说道:“郡主,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石大人自然不会只给这点银子,毕竟这关乎一家的血案,他肯定想尽快找出凶手,还死者一个公道。”
石新哲一咬牙,心中权衡再三,最终狠下心来:“三百两!秦仵作,这是我能拿出的所有银子了。”
秦妙惜立即摆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语气庄重:“好,银子不银子的都不重要。我只是想抓到凶手,将他绳之以法,还死者一个公道。”
石新哲:“……”
他还没来得及感动,就见秦妙惜一把抢过他手中的三张银票,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石新哲嘴角抽搐,心中无语:【如果你没有一把抢走银票,我就真信了!】
他心口抽痛了几下,赶紧追问:“秦仵作,现在可以说凶手的消息了吗?”
秦妙惜点了点头,语气沉稳:“根据院子里留下的脚印来看,凶手是个八尺高的大汉,力气很大。因此,他能轻易捏住老妇人的下巴,将她控制住,从而强行灌下砒霜。现场挣扎的痕迹少,可见凶手是有预谋的,杀人的时候就将其他二人控制住,逐一杀害。”
“不过凶手既然有这种力气,但还选择下毒这种迂回的方法,恐怕凶手与死者一家有仇,亦或是受人指使。”
因为如果不是深仇大恨,没必要灭全家的口,只杀有仇的那一人就可以;但不直接一刀毙命,反而还要用见血封喉的毒药,为仇人浪费买毒药的银子,似乎也很可疑。
石新哲听得若有所思,转身询问负责调查死者关系的衙役:“查到了吗?”
“大人,查到了。”衙役将记录的调查资料整理好,恭敬地汇报道:“老妇人在村子里的风评很差,喜欢占小便宜,还经常偷村里人家的鸡蛋。特别是跟村里的几名妇人都有过冲突,甚至还动手大闹过。”
石新哲皱了皱眉,追问道:“什么原因?”
衙役继续道:“死者偷了她们家的鸡鸭,还害死了其中一人的猪仔。”
石新哲沉吟片刻,又问:“这几家人的亲属中有身高八尺的大汉吗?”
衙役摇头:“没有。她们的家人都是在田里干农活的老人,也没有特别高的孩子。”
石新哲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衙役翻了一页记录,接着说道:“还查到,死者除了有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女儿。不过,她女儿好像被他们卖了,至于卖到哪里就没有人知道。”
石新哲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沉重:“卖女儿?这家人还真是……无情啊!”
秦妙惜眉头微皱,继续追问:“你说死者曾经害死一个人的猪仔,知道是怎么害死的吗?”
衙役点头答道:“听说是嫉妒那家人卖猪仔赚了不少银子,就在猪食中下了巴豆。后来猪仔拉脱了,一只都没活下来。”
“这样还不报官?”秦妙惜刚说完,忽然顿了顿,意识到自己问得有些天真。
她想到,这种情况通常会被村长压下,毕竟闹大了会影响整个村子的名声。而村子名声不好,直接会影响村里年轻人的嫁娶。
于是她改口问道:“那后来是怎么处理的?”
衙役回答道:“赔钱解决的。不过死者一家之后一直找对方麻烦,后来那一家人在城里买了房子,就搬走了。”
石新哲听到这里,当即将这家人排除在外,自言自语的说:“既然他们已经搬走,且与死者一家有过赔偿协议,应该不至于再回来报复。”
他转头看向衙役,继续问道:“你不是说死者经常坑蒙拐骗,可见她做过很多次这种事。那她有没有这方面的仇人?比如被她骗过、坑过的人?”
衙役翻了翻手中的记录,点头道:“确实有不少。死者一家在村里名声极差,几乎每家每户都被他们占过便宜。尤其是那些做小生意的村民,经常被他们赊账不还,甚至还有强买强卖的情况。”
石新哲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看来,死者一家得罪的人还真不少。这样一来,嫌疑人的范围可就大了。”
秦妙惜沉思片刻,缓缓说道:“虽然死者一家得罪的人很多,但能下如此狠手、且有能力实施的人并不多。我们需要重点关注那些与死者有深仇大恨,且具备作案条件的人。”
石新哲点头赞同:“有道理。那就先从那些与死者有过激烈冲突的人查起,尤其是那些曾被死者害得损失惨重的人。”
衙役立即应道:“是,大人!我这就去排查。”
秦妙惜补充道:“另外,别忘了查查死者女儿的下落。虽然她被卖掉了,但如果有线索,或许能从中找到一些关联。”
石新哲点头:“好,双管齐下,尽快找到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