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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力就出力，靠这么近是什么意思。
叶清雪按下自己想一脚将人踢开的想法，继续翻看着手里的书。
赵辞言说的话也不假，他真的在认真帮她挑出书里写的不对的地方。
有许多偏差，若是他不指出来，叶清雪可能真的会因此而得罪人。
车外寒风簌簌，车内安静而温暖，只有两个人偶尔响起的轻柔的交谈声。
给了叶清雪一个岁月静好的错觉。
短暂地忘记了，他们是因何而相遇的。
但错觉不可能成为现实，赵辞言身上秘密太多，稍微更深入一点的聊天，就能将这幻想戳破。
“你怎么知道京城的这么多事的？”
叶清雪抬头，随口问了句。
赵辞言眼底一闪而过异样的情绪，但最终也只是耸耸肩，笑了笑：“我可是京城人啊，什么事都能知道一点很正常。”
叶清雪看了他一眼，在心里摇头。
这不正常。
就算是京城人，普通老百姓也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些。
就光说梁暄，作为京城两大商行巨头之一，凭借良城商行的关系网去查，查到的信息都有些错误。
而赵辞言却只是看一眼，就能马上找出问题所在。
他的脑海里，拥有一个比这一箱书还多的信息。
叶清雪背了好几天，堪堪只能熟悉这些东西。
要记成像赵辞言这样的，应当是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在脑海里琢磨吧。
叶清雪又看了他一眼，轻轻叹了口气。
这人，秘密还真是多。
叶清雪实在是不喜欢跟这种人相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莫名也不排斥赵辞言。
真是稀奇。
算了，反正到京城就分开了，到时候也不用纠结了。
叶清雪垂下眼，继续看书。
赵辞言将她的表情看在眼底，看得分明。
他清楚地知道，因为自己身上的秘密，叶清雪不可能跟他毫无隔阂地相处。
但他身上那些东西太危险了，他不能将叶清雪拖入这场阴谋当中。
等一切结束吧，等他确认所有事情都尘埃落定，他会把一切都告诉她。
“清雪。”赵辞言忽然开口，“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你过年有什么打算吗？”
叶清雪将书翻到下一页：“没什么打算，这不还在赶路吗？就当普通日子过就好了。”
赵辞言眼睑微微耷拉下来，在叶清雪看不到的地方，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
大年三十那天晚上，车夫又找了间客栈让叶清雪休息。
说是过年关不能在路上，要沐浴休息，洗去一身尘土与疲惫，才能更好迎接新的一年。
叶清雪不置可否，但也听从安排住进了客栈。
即使是郊外的客栈，老板依然很会生活，客栈里到处贴满了红彤彤的对联和喜字。
客栈里也热闹极了，每桌客人都三两聚成群，不论来自何方，都点了一大桌子好菜，跟同桌人天南海北地聊。
叶清雪倚着二楼的木栏，看到这一幕，突然有些怅然。
想起自己爹娘那天提起过年时的期盼，听闻她要走时的失落，心里突然泛上些酸涩感，莫名觉得有些孤独。
人总是这样，会因为比较，而无端生出些自己原本不会有的情绪。
车夫其实原本也来她房中找过她，说是邀请她一起下去吃酒。
但叶清雪又实在是提不起兴致，挥了挥手让他自己下楼吃。
身旁突然靠过来一个人，叶清雪回头一看，是赵辞言。
她推了推他：“你怎么出来了？不怕被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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