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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严序文不再掩饰，也不再装温和，他眼里泛起锐冷，“夺妻之恨，残废之仇，怎么能轻易放过他呢？那肯定是要到黄泉路上，继续找他麻烦的。”
“我妈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她甚至不记得你这么一号人物，你顶多算她年轻时众多追求者之一，说什么夺妻之恨，未免太过可笑。”
小鱼自然要捍卫自己母亲的名声。
这一点，严序文没有反驳，“不错，我的确只是你母亲当年的众多追求者之一，但如果不是盛一鹤害我残废，我应该有希望被林老爷子和你母亲看中。”
“不会。”小鱼一针见血地说，“我外公和我母亲不可能看中你这样心机深沉的人，哪怕你足够优秀。”
盛一鹤是渣，没接受住婚姻的考验，但他年轻时并没有严序文这样的狠辣和心机。
当年的林老爷子和林菀，是不会选严序文这么聪明到过了头的男人的。
严序文没反驳小鱼，他应该爱屋及乌，不管小鱼能否理解他的这种感情。
“许宁娴杀害盛一鹤的证据，我已经给你了，怎么说我也算是帮了你一回，你不该这么咄咄逼人。”严序文看了一眼盛一鹤的纯白灵堂，“”
“许宁娴本来就是你手里的刀，她能有这份胆量，都是你给她的底气，你从一开始不就是要利用她来报你所谓的仇？只不过你没想到她会大胆到弑父罢了。”小鱼冷笑。
严序文笑了一下，“没错，我就是想让盛一鹤和许宁娴父女闹掰，然后让许宁娴恨上盛一鹤，盛一鹤这个人向来优柔寡断，不然当初他也不会做出对不起你母亲的事了。”
特别好设计。
随便放几个套，盛一鹤就自己钻进去了。
这时严序文旁边的亲信上前，低声说了一句什么，严序文顿时抬起头来看向小鱼，“在直播啊？”
小鱼神色很淡，“你怕吗？”
“不怕。”严序文摇头，“我承认我和盛一鹤有仇，但我可没杀他，我喜欢诛仇人的心。当然了，他死在自己亲生女儿的手里，也还是挺诛心的。”
估计到了最后那一刻，都不敢置信到死不瞑目吧。
“所以你是承认，许宁娴从盛家小公主坠落神坛，不认亲母还弑父，都是你一手设计的了。”小鱼盯着他说。
“我设计什么了？一切都是许宁娴自己的选择。”严序文微笑看向许宁娴，“是吧？娴儿，我可是把你当女儿看待的，我甚至给了你庞大的资金支持你想做的事业，是你自己太贪心，被荣华富贵迷了眼，所以才抛弃了你的亲生父母，对不对？”
许宁娴嘴巴被布团堵住的，不能回答。
但，她拼命地，用力地点头。
盛家兄妹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她现在最后的救命稻草，就是严序文了。
她很清楚哪怕他亲手把她送到牢里，可只要她还有利用价值，他就有一百种方法把她捞出去。
她不能放弃这个金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