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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一开始,林予笙对他不过是一时兴起的恻隐之心,加上对他体内的逍遥散感兴趣。
她把他当作一个研究对象。
尽管知道了他是反派,她也并不在意。
反正她已经打定了主意摆烂,苟住攒钱退休养老,绝不牵扯进男女主的旷世之恋。
可这么些日子的相处,谢临在她心里已经不再是一个单薄的纸片人。
他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
她没办法接受,有朝一日,看见他像小说里写的那样——
受尽酷刑而死,尸骨被挂上城头,受万民唾弃。
“阿笙。”谢临的声音将她的思绪唤回,他脸上带着些真切的欢喜“等雪化了,我就把这些皮毛卖到镇上去。换了钱,正好给你买身新衣服。”
林予笙扯出一个笑,道“我衣服穿着挺好的,买什么买,不如攒起来。”
谢临听了她的话倒是若有所思,也对,攒上一笔钱,找个营生做做,到时候他走了,她自己也能过上好日子。
谢临看着少女的背影,情绪有些低落。
这石头村乡亲们都善良淳朴,林予笙又待他极好。
他在这里舒心又放松,除了日子过得清贫一点,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可是他却有不得不做的事。
······
鸡汤炖的清亮,漂浮着一层油光,看起来十分馋人。
林予笙先给谢临盛了一碗,“过了今夜就是崭新的开始了,谢临,新年快乐。”
崭新的开始。
谢临神色微动,学着她的话“新年快乐。”
吃过饭,洗刷过,谢临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自从林予笙给谢临安上了一个亲弟弟的名头之后,谢临说什么也不肯跟她一起住。
他自己收拾了荒废已久的另外的房间。
那间房原来是林予笙哥哥住的房间。
后来屋顶破了,一下雨就漏水,刮了风又把房顶刮塌一半。
反正她一个人也用不着,索性就那么塌着了。
谢临自己找了材料,把屋子修缮一新,然后搬了进去。
第二天大年初一,村里七零八落的响起了几声爆竹声,倒是有了几分年味。
林予笙难得赖了一会儿床。
听到外面响起交谈声,她才收拾起床出去看看。
谢临长身玉立,在门口站着,手上在忙活着什么,少年的脸被雪地映得越发莹白。
魏家的玲儿姑娘倚在门边看他,眸子里亮晶晶的满是欣赏“阿临你打猎厉害也就罢了,还写得一手这么好的字。”
闻言,他轻轻一笑,眉宇间满是明朗,像寒梅映雪,清冷中带了一丝春色。
魏玲儿登时就看的双眼发直。
林予笙扬了扬唇,她倒是忘了,古代成亲的早,男子十五岁就可以成婚开府,独当一面了。谢临十二三岁,若是在寻常家庭,也是可以说亲的年龄了。
“呀,阿笙姐姐。”魏玲儿笑得甜甜。
林予笙出了门才看到谢临原是在木门上贴了一个福字。
他写的一手好字,村里虽然不贴春联,但都会来找他要个福字回去添添喜气。
兴许是红纸有多的了,他给自己家也写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