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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橙委屈极了，她总是能准确无误地拿捏我的心。
“好啦，不开玩笑了，有件事情想跟你说。”
我知道她肯定是开启了八卦模式，虽然不知道是在哪儿打探到了消息，但绝对不会是空穴来风。
想必她也是到处打听后才想着分享给我的。
“你现在真的不喜欢顾之墨了吗？”
突如其来的询问顿时让我愣住了，自从奶奶去世后，我就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不是恨他，而是厌恶。
我讨厌他的沉默不语，我讨厌他答应我会给我个交代，最后又将一切都摧毁。
不断地给我希望，在我即将放弃的时候给我希望，再狠狠地抽离所有的希望，让我失望，甚至是绝望……
“他不是一个值得喜欢的人，我也不想把自己的时间浪费在爱一个没可能的人身上。”
我不是天资聪颖的聪明人，但我懂得进退。
“程橙，他从来都没有爱过我，甚至一直以来都不断地伤害我，我怎么可能会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呢？”
想到顾之墨的所作所为，我微微蹙眉。
胃忽然有些痛，我咬了咬嘴唇。
电话那边的程橙似乎是有所迟疑，但她迟疑了片刻，很快就传来了一阵试探性的声音。
“落落，也许有些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呢？他可能是做了很多，但只是没告诉你而已。”
程橙在试探我的态度，也在试探我的底线。
“程橙，他不管做了什么，没在我的面前做就是不爱，爱是撑腰，是偏袒，是无条件的信任，而他爱的从来都不是我。”
我不知道顾之墨对陈玥是爱还是依赖，但他对陈玥的感情是纯粹的，不掺杂任何的杂质，没有任何的利益。
而我和他不同，我和陈玥更是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她是会被坚定地选择的人，而我是权衡利弊后也不会选择的人。
“他可能只是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我听说他好像是和顾家一刀两断了，我觉得他可能是很喜欢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现出来。”
程橙有那么一丝的不自信，或许是觉得这种话说出来自己都不信。
闻言，我叹了一口气。
或许是程橙从小就获得了良好的保护，所以从来都不觉得人心险恶。
只是凭着自己看到的一些片段，就会潜意识地认为这个人是好人。
“程橙，他不配拥有爱情，如果他真的爱一个人就会知道什么是分寸感，他无条件地偏袒陈玥，不就是因为他没办法从两个人中抉择出一个吗？我不会对他主动，也不想和他有什么关联，我只是想默默地守护我最后的尊严。”
说我自私也好，不识抬举也罢，我真的不想参与他们这些人的游戏了。
我不想成为他们随意玩弄的玩物，也不想被他欺辱。
“好吧，落落，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程橙对我关心了几句，也许是看出来了我对顾之墨的态度，她也不想自讨没趣，便和我说了几句题外话。
在彼此的关怀中，我们结束了这次的通话。
挂断电话，偌大的公寓又是一片死寂。
我就像是生活在深山老林里，没有任何的社交，也没有任何的关系，只是一个人禹禹独行。
洛一繁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我昨天晚上拿下了这单生意，要带我吃饭庆功，却被我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