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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谢晚寻点头，却不在乎地看着秦慕杨问道：“秦阁主说的很对。不过，你有什么证人，有什么证据吗？否则，这就是你一人自说自话了。”
“我当然……”
秦慕杨话顿住了。
本来，跟随他一同进入谢晚寻梦境的人都是证人，他们的记忆就是证据。
然而，时间回溯后，没有人会记得这件事情。
而秦慕杨知道此事，也是因为他能够“看透过去”。
不过，没有发生的事情算不算过去呢？
这一刻，就连秦慕杨都有些恍惚了。
“秦阁主好不容易大驾光临，不如坐下，好好喝一口茶。”
谢晚寻淡定地坐下，她指了一旁的座椅。
她轻抿一口茶，泰然自若地看着秦慕杨。
“谢晚寻，你还记得，是吗？”秦慕杨抬眸看向谢晚寻，他步步逼近。
神力从他身上溢出，显然如今的秦慕杨有些失控了。
他有着能看透过去和未来的能力，却看不透眼前的人。
“是。”
谢晚寻点头，面带笑意地看着秦慕杨。
“你！”
秦慕杨刚要质问，却见谢晚寻起身，走到他面前。
“啪！”
一声响指过后。
秦慕杨对上一双猩红色的眼眸，谢晚寻轻笑道：“秦阁主，审判还是反杀，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介于我们的交情，我提醒你一下，我的力量在你之上哦！”
“你究竟是谁？”
秦慕杨“看到”了答案，他的眼前，是一名切切实实的魔神。
一个修真界不会存在两名天道，所以，谢晚寻自毁金丹，自神成魔，竟成了从未存在过的魔神。
“秦阁主无所不知，我想我再解释也没有意义了。不如坐下，我们好好谈谈。”
谢晚寻将散发清香的茶杯递到秦慕杨的面前。
“请。”
秦慕杨轻皱眉头，几番犹豫后，接过茶杯，一口饮完。
苦涩的茶香在口中回荡，秦慕杨稳步走向椅子坐下。
“现在，你可以说一下，你究竟做了什么吗？”秦慕杨的语气缓和下来，问道。
“自然。”谢晚寻点头答应，说道：“请便。”
“你是怎么察觉到你所在的地方是梦境？”秦慕杨不解地问道。
一般来说，深陷梦境的人根本察觉不到梦境，而谢晚寻已经是神了，更是察觉不到梦境的异常。
“因为司瑾川那个可以用来占卜的哨子，其中存有鬼火，寄存了我的记忆。”
“还有，关键在于刘泽涛的铜镜，我从铜镜的提示中，才得以猜出自己身处于梦境。”
秦慕杨不经喃喃道：“刘师弟，他怎么会？”
秦慕杨飞升之后，就将天机阁、黑市和珍宝阁全权交由刘泽涛打理，在他印象中，刘泽涛是可靠的二师弟。
“是因为我和刘掌门达成了一笔交易，一旦他参与到梦境中，他的铜镜就会给我提供线索。”
谢晚寻耐心地解释道：“他给我提供线索，而我答应他，可以让他再见一次他的大师兄。”
“我？”秦慕杨更加不解了。
“这很难理解吗？秦阁主，你已经飞升十年了，又从不回到人界，刘掌门作为你亲自提拔的人，他一直对你很感激，想见你一面也是正常的。”
秦慕杨语塞了一会，这才缓缓开口：“所以，你真的要留下晚凝的魂魄吗？”
“嗯。秦阁主不要出手，一切都交给我。”谢晚寻平静地说道，却能听出话语中的威胁。
轮到秦慕杨不明白了，他完全“看不清”谢晚寻的未来，那是一片混沌。
真是熟悉的感觉。
秦慕杨站起来，朝着殿门口走去。
“秦阁主慢走，有时间多来暮雪宗看看。”谢晚寻挥了挥手，大声喊道。
秦慕杨回头，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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