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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她趴在他的身上,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忽然生出一种他也很爱她的错觉。
他对她一向是不即不离,这还是他第一次待她如此亲密,这是不是说明,其实他的心里也有她的一席之地?
「阿珍…」
上方传来男人的低语呢喃:「若今日是你我的女儿该多好…」
花盈仿佛迎面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到尾浇了个透心凉。
她在想什么呢。
她早该想到的不是吗?
是她自作多情了。
沈长平闻到了一股并不熟悉的香味,皱着眉头睁开双眼,入目便是趴在他身上的花盈。
他连忙上下打量了一番,见自己与她衣衫完整,想来应该是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再三确认什么都没发生之后,暗暗松了一口气。
花盈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压下心中的酸涩,缓缓起身:「你喝多了,方才拉着我的手腕不放,我没站稳才会这样。」
「对不住。」
沈长平直起身子,揉揉眉心:「是我逾矩了。」
瞧瞧,明明是夫妻,明明只是拉个手腕,他却用上了逾矩这个词。
他们这对夫妻做得是有多陌生。
花盈匆匆往外走,她怕再待下去会在他的面前失态:「我去给你熬醒酒汤。」
「不必了。」
沈长平喊住了她,沉默良久才说道:「这辈子,是我欠你的。」
花盈微微仰头,试图逼退眼里的泪水:「你不欠我什么。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从答应嫁给你的那一刻起,我便知道往后是什么日子。我不后悔,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选。」
沈长平低着头,半张脸隐匿在黑暗之中:「是我对不住你。感情这种事,不能勉强,所以,请恕我无法给你回应。花盈,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去追求你想要的日子吧。」
花盈摇摇头,盯着面前的房门出神:「侯爷,是你说的,感情这种事,不能勉强,给了一个人,便再也无法分给第二个人了。花盈已经没有家人了,现在连侯爷都要赶我走吗?」
沈长平久久不语。
花盈留下一句「我去厨房熬汤」便匆匆出门,待到合上房门之后,她才捂着嘴无声地哭了起来。
一扇门,隔绝了两个人。
——
慕珍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屋内只有萧玠一人。
他正专心致志地逗弄着摇篮里的绵绵。
一看到他,慕珍就想起了昨晚的荒唐事,忍不住红了脸。
虽然顾念着她的身子,两人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实际上也大差不差。
她竟不知这厮什么时候学了这么多的花样手段。
「卿卿。」
萧玠见到她醒了便放下手里的小玩意儿,伺候她穿衣洗漱。
「现在什么时辰了?」
「午时一刻。」
她竟睡了那么久吗?
慕珍咬牙切齿地瞪着某个正在为她梳头的罪魁祸首:「我竟不知摄政王殿下是从哪里学来了如此多的花样。」
说到这个,萧玠也有点不好意思,只好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是当年你我大婚时皇姐她们送的避火图。」
慕珍:……
当年的回旋镖终究还是扎在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