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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宾客纷纷侧目窃窃私语。
初棠深呼吸一口,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眼中寒气逼人,“许静萱,你故意的吧?”
许静萱最擅长扮演白莲花,小嘴一撅楚楚可怜,“阮姐姐,分明是你走路不看路撞上我了,怎么还说我故意的呀?这里可是你们阮家的地儿,我怎么敢故意撞你呀?”
这时候,周雪落和陈媛媛也看到了阮初棠,正往这边走来。
“许静萱,你别装。”陈媛媛不客气地推搡了许静萱一下,“谁不知道你嫉妒棠棠?这杯红酒就是你故意泼上去的,你想让她当众出丑。”
许静萱眼中瞬时蓄了一层水雾,“你凭什么这么说?”
陈媛媛愤愤不平道:“之前在马场还有北峪山上你做的事就已经证明了这一点,真以为大伙儿都是瞎子呢?”
许静萱泫然欲泣,“我做什么了?”
陈媛媛冷眼瞪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要让我把话说开吗?”
“怎么了萱萱?”江老夫人闻声走过来。
许静萱几步走到江老夫人面前,抓着江老夫人的胳膊,一脸委屈,抽抽搭搭地说:“奶奶,她们合伙儿欺负我。”
初棠冷笑一声,直接不忍了,当着江老夫人的面开火,“有江家老夫人护着你,谁能欺负得了你啊。”
“奶奶,你看她。”许静萱哽咽着扯扯老夫人的袖子。
江老夫人怒道:“阮初棠,你别太过分了!”
“我过分?江老夫人,你就是这样管教孙女的吗?说我不懂礼数没有教养,那你好好看看你养的孙女都干了些什么!”
初棠说完,平静地对一旁的侍应生说:“去调监控。”
许静萱脸色瞬间煞白。
她刚刚明明看了,这地方没有监控啊。
初棠凌厉的目光扫向她,似乎看出了她心里在想什么,冷笑着说:“你是不是以为这里没有监控?呵呵,这么大的宴会厅,来来往往的人这么多,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也知道不可能没有监控。”
初棠抬手到处指,“那里,那里,还有那里都是监控,只不过为了美观,监控的外形做成了装饰品而已,摄像头可是用的目前市面上最高端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我看你还怎么狡辩。”
江老夫人怒道:“调监控就调监控,我家萱萱才不会说谎,我倒要看看你污蔑萱萱待会儿怎么收场!”
许静萱背上直冒冷汗,心里紧张得不行。
这监控调不得啊,刚刚她就是故意撞上去想把阮初棠的裙子弄脏。
凭什么阮初棠今天穿得那么漂亮,江时序的目光一直黏在她身上?
凭什么阮初棠一出场就是万众瞩目的焦点?
她不甘心!
如果监控看见是她故意去撞阮初棠的,那奶奶也不会再偏袒维护她了。
不行,不能调监控。
这时,许静萱余光瞟见江时序的身影。
她立马咬着唇一脸委屈地道歉:“阮姐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不要生气。”
“怎么回事?”江时序走过来问初棠。
初棠看到江时序,瞬间明了,唇边漾起一个嘲讽的笑,“我说怎么忽然道歉了,原来是时序来了啊。”
许静萱哭得梨花带雨,“对不起阮姐姐,是我不小心撞到你了,这条裙子我赔给你,求你不要再生气了好吗?”
她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看上去非常可怜。
初棠看穿她的伎俩,直到她在演戏给江时序和江老夫人看,“呵,真是泡得一手好茶,我要是不原谅你倒显得我咄咄逼人不近人情了。”
老夫人气得拿手指着阮初棠,扭头对江时序说:“时序,你看看她,当着我们江家人的面这样欺负萱萱。”
江时序皱眉,将老夫人指着阮初棠的手拿下去,“奶奶,等监控吧。”
许静萱慌了。
她演得更卖力,哭得更来劲儿,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周围宾客议论纷纷。
虽然很小声,但因为距离够近,有些话还是飘到了初棠耳朵里。
“阮小姐不是江家未来的少奶奶吗?怎么跟江老夫人吵起来了?”
“看样子江老夫人很不喜欢这个孙媳妇呢。”
“是啊,老夫人心疼孙女,虽说只是个养女,但好歹养了十几年,总归是比外人亲近,这阮小姐还没嫁进江家呢,当然比不了江家养女咯。”
“许静萱虽然只是个养女,但对外也是江家的千金,以后阮初棠嫁过去了那就是她的小姑子,现在就把小姑子和老夫人得罪了,以后江家少奶奶的位置还有她的份儿吗?”
“就是就是,阮初棠大小姐脾气真的改收敛收敛,仗着家里有钱就这样欺负人,太可恶了,她是不是看不起江家养女以前是保姆的女儿啊?”
“这样太欺负人了吧?人家不小心撞到她了,她就这样不依不饶的,不就一条裙子吗?她家那么有钱一条裙子有什么大不了的。”
“为了一条裙子得罪江老夫人,得不偿失啊,这阮初棠也是个拎不清的。”
“你们说江家太子爷会怎么选?”
“那还用说,当然是站在江老夫人和许静萱那边咯,老夫人是他亲奶奶,许静萱是他相处了十几年的妹妹,这还用问吗?他跟阮初棠是联姻,都是利益捆绑,没什么感情的。”
“对啊,咱们这个圈子的,联姻的哪有什么感情,江少肯定会偏袒许静萱。”
“啧啧,我看老夫人气得不轻,你们说这桩婚事还能成吗?”
“我看悬了。”
这些话,阮初棠听见了,许静萱和江时序当然也听见了。
许静萱低着头抹眼泪,看起来好像在哭,只有她自己知道,低头是为了掩饰嘴边的笑。
然而,江时序却陡然提高声音,眸色森寒,“谁说我会偏袒许静萱的?谁说这桩婚事不能成?”
这一身高昂洪亮,包含怒气,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
一瞬间,窃窃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连乐队都不敢再继续演奏了。
宴会厅安静得可怕。
江时序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牵起阮初棠的手,一字一语句掷地有声,“这是我深爱的人,想娶她回家是我多年来的心愿,联姻是我向阮伯父求来的,不是为了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