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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峰听唐昕说完,竖起大拇指说:“唐先生,你太神了!上个月洛华市所属的濂溪县确实发生了一桩盗墓大案,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没找到一点破案线索。现在由你提供的这些信息,加上抓获的这个销赃犯罪嫌疑人,这个案子就很容易破了。你又为我们队里立了大功啊,今晚我一定要多敬你几杯酒。”
唐昕忙说:“林队长,不好意思,我有点急事要赶回横江去,再说,你们现在有了濂溪县古墓盗窃案的线索,必须马上布置警力追捕案犯,肯定忙不赢,喝酒还是改期吧!”
林峰想想他的话有道理,点点头说:“行,那下次我们有机会再喝酒。”
唐昕将林峰请到客房外的走廊上,请他看了一下金德满写的那几张信笺,说:“林队长,这信笺上列出的文物,都是金德满从盗墓团伙手上买下的赃物。不过,这些赃物都流入了横江市文达集团。我想请问一下:文达集团这种行为,算不算为盗墓团伙销赃?”
林峰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没有直接回答唐昕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是说,房间里那个销赃的犯罪嫌疑人,是文达集团的员工?”
唐昕点点头说:“没错。他是文达集团董事长赵友功亲自招聘的,其主要工作就是为赵友功购买、贩卖盗墓文物,从中牟取暴利。我觉得,赵友功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买卖盗墓文物,但他指使并出资给金德满从事上述犯罪活动,应该也要承担刑事责任吧!”
林峰想了想,答道:“这要看金德满愿不愿意给赵友功扛着:如果他一口咬定赵友功对买卖盗墓文物不知情,将所有的罪责都承担下来,我们公安机关就不能追究赵友功的刑责。不过,在审讯金德满时,我们会想办法获取他的口供,让他招认赵友功指使他买卖盗墓文物的犯罪事实。只要有了他的口供,我们就可以对文达集团和赵友功采取行动了。”
唐昕“哦”了一声,问道:“这几张信笺你们需要留存做证据吗?”
林峰摇摇头说:“没必要。金德满在信笺上写的这些情况,不是我们通过讯问获得的,不宜作为证据使用。你如果留着有用的话,可以将它们带走。”
第二天上午八点半,唐昕带着那几张信笺,赶到了文达集团,径直找到赵友功的董事长办公室。
董事长办公室有里外两间,赵友功在里间办公,外间由一个女秘书守着。如果要见赵友功,必须由女秘书先通报。
“先生,请问您找谁?”当看到唐昕站到门口后,女秘书脸上露出一丝职业性的笑容,很有礼貌地问。
“我找赵董事长。”唐昕一边往里面走,一边随口答道。
“您跟赵董事长有预约吗?”女秘书见唐昕径直往里走,马上站起身拦在他面前。
“没有预约,麻烦你去向赵董事长通报一声,就说‘唐韵轩’古玩店的老板唐昕求见。”唐昕停下脚步说。
女秘书点点头,走到赵友功的办公室外面,轻轻敲了一下门,用清脆的嗓门报告说:“董事长,‘唐韵轩’古玩店的唐昕唐老板想见您。”
她的话音刚落,里面就传来赵友功愤怒的声音:“不见!让他滚!”
女秘书转身回来,很抱歉地对唐昕说:“唐先生,不好意思,赵董事长不想见您!”
唐昕笑了笑,从提包里拿出几张写满了字的信笺,抽出一张递给女秘书,说:“麻烦你将这张信笺送给赵董事长看看,并告诉他:这是你们公司负责古玩文物经营的金德满亲笔写下的。”
女秘书狐疑地接过那张信笺,再次敲了敲董事长办公室的门,说:“董事长,唐先生有一张信笺要给您看,我可以给您送进来吗?”
“什么信笺?”赵友功的语气显得很不耐烦。
“唐先生说:这张信笺是公司负责古玩文物经营的金德满写下的,我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里面沉寂了片刻,赵友功的声音再次响起:“进来吧,把信笺给我看看。”
女秘书推开门进去,将那张信笺递给赵友功,然后默不作声地站在一边,等他吩咐。
赵友功只是稍稍瞄了一下信笺上的内容,脸色顿时就变得苍白无比,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鼓涌而出。
原来,前天晚上,金德满喜滋滋地打电话告诉赵友功:他和“黑痣”的第一笔交易已经完成,买到了一批很有价值的出土文物,估计赚个上千万没有问题。第二笔交易准备在昨天晚上进行,“黑痣”还会带来几件更有价值的出土文物……
但是,从昨天下午开始,他就再也联系不上金德满。每次拨打他的电话,里面传来的都是“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的语音提示声。
这是一个不祥的信号:金德满要么是被公安机关拘捕了,要么就是卷货逃跑了。否则的话,他不可能关机。
为此,赵友功昨晚一夜没睡,安排几个手下连夜赶到洛华市,寻到了金德满住宿的龙安宾馆708房,却发现里面没有人。问宾馆服务员,她们也不知道708房的客人去了哪里……
现在,当看到唐昕让女秘书传进来的这张信笺后,赵友功心里生出的第一个念头是:金德满被唐昕绑架了!
于是,他对女秘书挥挥手说:“你出去喊那小子进来。”
当看到施施然走进来的唐昕后,赵友功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神色,恶狠狠地问:“小子,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把金德满弄到哪里去了?我警告你:跟我玩绑架勒索那一套,你会死得很惨!”
唐昕不动声色地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抬眼看着他,以平静的语气问:“赵董事长,你不会弱智到认为是我绑架了金德满吧!”
赵友功愣了一下,鼓着眼气势汹汹地问:“如果不是你绑架了金德满,他怎么会无缘无故消失得无影无踪?你给我的信笺,又是从哪里来的?”
唐昕笑了笑说:“你手上的信笺,确实是金德满当着我的面亲笔写下的。不过,我没有绑架他,也没有胁迫他,信笺上的内容都是他自愿写的。至于他到底去了哪里,我等下再告诉你,我们先来谈谈我的店子被你排挤、被你打压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