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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垫脚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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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婉醒了后,四爷就已经不见了。

四爷走前,还对着画眉说了句:“昨儿刘太医开的药,给你主子熬上。”

画眉应下,忙不迭的就去熬药了,药熬好后一直在火上煨着,就等格格醒了。

许是昨夜睡的不踏实,今儿清婉醒了后总觉得头不舒服,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瞧见喜鹊在床边伺候,便哑着嗓子说道:“喜鹊,倒杯水来。”

喜鹊听见格格的动静,赶紧倒了杯温水,送了过来。

清婉靠在软枕上,咕咚咕咚喝了半杯水后,才皱着眉恹恹问道:“正院怎么样了,昨夜听四爷提了一句,福晋生了对龙凤胎,其余的就不知道了。”

喜鹊连连点头,面带严肃,低声道:“德妃娘娘派来的嬷嬷将正院围成了铁桶一般,就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来。实在是打听不出什么。”

清婉边听,边起身坐到了床沿。喜鹊瞧着清婉想下床,于是边给她穿衣裳,边说道:“咱们只知道昨夜福晋生下了一个小阿哥,和一个小格格,旁的就不知了,不过想来七个月的孩子应是不怎么康健的,刘太医如今还没走,今儿又来了个太医,应是福晋生产时伤着身子了。”

清婉默默点头,脑子里又想起昨日大着肚子的福晋从楼梯上重重滚下去的场景,轿子来抬时,她已经脸色苍白,不必多说也知道她生产时该有多么的凶险。

清婉坐到梳妆镜前,用力甩了甩头,不愿再想那个画面,她抬头看向镜中的喜鹊,轻声问道:“戏楼那边怎么样了,四爷可有说什么?”

喜鹊在她身后,拿起梳子,一边给她梳头,一边回道:“四爷昨儿回来后,叫苏公公将戏楼子伺候的丫鬟婆子全都绑了,都关进了柴房。”

清婉闻言,淡淡开口:“可审过了?”

喜鹊摇摇头,瘪了瘪嘴巴:“奴婢不知,但她们还在柴房关着,应是没有。”

清婉若有所思,想着四爷应是要等福晋醒了,再将此事彻查。

可这回的事儿,明显是冲着她来的。利用她的手,害了福晋和孩子,一下就能够清理两个大人和三个孩子,好贪心的谋划!

这是福晋命大生下了龙凤胎,若是孩子出了什么差错,或是福晋因此殒命,那她就怎么都脱不了干系了。

就算四爷信她,可还有德妃娘娘呢,还有皇上呢,福晋肚子里的是四爷的嫡子,是正儿八经的皇孙,若是福晋一口咬定是她推的,她就是百口莫辩。

德妃娘娘会放过她吗?

定是不会吧。

她怔怔地盯着铜镜中的自己,心中像是堵了些什么。

她原以为,后宅之中的争斗不过是嫉妒是暗算,是阴谋。

可这一次,她才看清,那些女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动的就是杀心,落的就是人命。

一阵恶心涌上心头,她连忙捂住了嘴,心中有了一股无法抑制的作呕感。

而她不知道的是,早在昨日刚回府,苏培盛就马不停蹄去打听了戏楼里的事。

再三斟酌,组织好语言后,才小心翼翼地禀告给了主子爷:“主子爷,戏楼里的丫鬟说,福晋走在前头出了门子,身后跟着耿格格,有个婆子说,她亲眼瞧见了耿格格推了一下福晋身边的大丫鬟熙春,福晋才从楼上滚落下来,耿格格则是躺到了丫鬟画眉身上。”

说罢,良久四爷都没有吭声,苏培盛站在身侧心里直打鼓,心道:“本以为耿格格是个聪慧的,谁知被主子爷宠爱了几日便心大了,竟敢谋害主母了,还是如此拙劣的手段。”

半晌后,四爷冷冷地说了句:“先将她们关在柴房,此事不要声张。”

苏培盛不敢揣摩主子心思,连连应声。

清婉一呕,吓坏了丫头们,画眉忙端着一个白瓷小碗,走到清婉身边,里面盛了小半碗黑乎乎的汤药。

画眉声音带着关切,小声道:“格格,趁热喝了吧,您有着身子,万不可多思啊。”

喜鹊也劝:“是啊,您想想肚子里的小主子,为着他,您也该将身子养好。”

清婉轻轻抚了抚肚子,缓缓开口:“是啊,自古以来,父母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有人能为了孩子不择手段,不惜用几个人的命给她的孩子让路,果真是弱肉强食。”

接过画眉手中的白瓷碗,闭上眼睛一饮而尽。

一碗酸涩的汤药下肚,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刘太医医术果真高明,竟是真的安抚了她翻涌的情绪。

她轻轻吐了口气,将药碗给了画眉,眼神变的清明,嘴角勾起一抹笑。

心想,无论是谁要害她,她都不会让她如愿以偿,她绝不允许自己和孩子成为任何人的垫脚石,绝不允许任何人踩踏着她,往上爬!

这边,宋格格一大早就带着七月赶去了海棠院。

里屋年氏正在梳妆镜前梳头,宋格格来了后,走到年氏身侧请安:“妾给侧福晋请安。”

年氏瞥了她一眼,不甚在意地说:“起来吧,怎的今儿这么早就来了?”

宋格格起身后,站在一旁讪笑:“昨儿夜里福晋生了龙凤胎”

她的话还没说完,年氏就皱起了眉头,一记冷眼瞧过去,厉声打断她:“怎么,你是来给我报喜的?!”

宋格格连连摆手,面露惶恐:“侧福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您还不知道昨儿戏楼发生的事儿吧。”

年氏已经有些不耐烦,哼了一声,撇了撇嘴:“不就是福晋从戏楼上滚了下来早产了吗,她还真是命大,竟能将孩子生下来,听说那小阿哥还长全乎了,倒也是不容易。”

说着,年氏就从梳妆镜前起身,悠悠地走到了圆桌前坐下。

宋格格忙在身后跟着,拉长语调笑着说:“侧福晋,难道您就不好奇,福晋为何会从楼梯上滚下来?身边婆子丫鬟一大堆,怎的就让福晋摔了?”

年氏一听,倒是瞧了她一眼,淡淡开口:“四爷已经将戏楼里伺候的丫鬟婆子绑起来关到柴房了,说过几日福晋好些了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