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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的脸蛋上粘上了灰尘，往日鲜活灵动的双眼也变得小心翼翼黯淡无光。
那颗冰冷不再跳动的心脏，感受到了刺痛。
“哥哥。”
被他接住的少女茫然恍惚地喊他，被遗落的记忆才翻涌着席卷而来。
他重新找到了自己的瑰宝。
可是，不该出现的东西又出现了。
甚至，那个男人和心月一样都是人类。
他顺着少女的视线看去，猩红的瞳孔一缩，恐惧和不安渐渐涌上心头。
他，会抢走心月的。
带着病毒的血液叫嚣着要杀掉那个碍眼的男人，只要杀掉他，他和心月就不会有任何的阻碍。
他才刚刚感受到睡着的乖巧可爱的心月。
妒火灼烧着他的每一寸肌肤，在心月颤抖着攥住他的手臂时达到了巅峰。
“求求你了哥哥，放了他吧。”
那么，作为交换的话，一辈子都不要离开他吧。
……
楼心月红肿着双眼，躲避着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
不受控制的时候，她的异能会外泄，绽放出一朵又一朵五颜六色的花朵。
男人冰冷又木讷地收回手，转而将都快要铺满床榻的花朵收集起来。
只留下了一朵白色的小花。
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在楼心月的耳边。
“不生气。”
可是楼心月却觉得莫大的羞耻袭来，一把扯下耳朵上的小花，发泄地砸在他的身上。
一想到这些花是怎么来的，她的心头就抑制不住地羞愤难堪。
“我知道我不是你的亲妹妹，所以你就这么羞辱我、玩弄我？”
“你真让人恶心。”
“滚开。”
男人纤长的眼睫垂下，遮住了猩红的双眼。
汹涌澎湃的渴望得到满足后只余下灵魂的颤栗和对妹妹的心虚。
听到楼心月的话，鸦黑的睫毛一颤，慌忙抬起头看着她解释。
“不是羞辱。”
“不是羞辱。”
也不是玩弄。
“不恶心。”
一字一顿地反复解释，看着少女砸下来的泪水，有些手足无措。
手里还捧着那朵可怜巴巴的小花。
“喜欢。”
少女垂眸哭泣的动作一顿，气得小脸涨红，“喜欢？你就这么喜欢羞辱我？”
气血翻涌着，随手抄过柔软地枕头砸在他的身上。
楼祁安张了张嘴，有些哑然。
“不是这个意思。”
可是变成丧尸之后语言能力退化，他没有办法连贯地解释。
小心翼翼地凑上前抱住少女的腰肢。
“喜欢心月，不是羞辱。”
“我、只是嫉妒他。”
“这是心月答应的报酬，不能反悔。”
妹妹这个词有了时间的限定，冷静下来后只是单纯地叫着名字。
明明是一早就说好的，心月求着他放过那个男人的。
现在心虚无措的也是他。
可是少女默默抱着被子哭泣的样子，让他的心脏都快裂开了。
他抬手擦拭着她眼角的泪珠，“不要哭。”
少女的墨色长发逶迤在雪白的床上，黑白交织。
楼祁安压抑住血液的升温滚动，喉结滚动。
少女因为哭泣而控制不住异能，又冒出来几朵小花。
被男人不露痕迹地偷偷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