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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拿这些送去,告诉她,若是还想要剩下的,那便把我老婆子这条命拿去好了!”崔氏直接闭上眼。
祁书羡无奈,“母亲,此事大理寺已经插手,您现在不让长姐把东西拿出来,难道想让大理寺亲自去找长姐拿。”
崔氏闻言脸色更难看。
大理寺的人当初还是她同意请的。
祁书羡黑着脸道:“既然长姐病了,那我便亲自过去探望!”
当即,祁书羡拎着药材去了廉府。
廉府一开始得知他来很是狂喜。
毕竟虽跟国公府成了亲家,但国公府却很看不上他们,就连廉文辉的差事,也是祁非嫣回去说了好几遍才有着落。
如今祁非嫣病了,祁书羡这个世子居然亲自探望,显然很将她这位长姐放在心上。
“大少爷呢?!”廉老夫人当即问儿媳。
廉夫人面色尴尬:“辉儿昨夜兴许是歇在哪位友人家里。”
“行了!你也不必替他遮掩,赶紧去让人将他找回来!”老夫人一边吩咐,一边让人为自己更衣。
廉夫人的身边人已经有眼色的出去了。
廉老夫人紧赶着来到正厅,却听闻祁书羡已经去了廉文辉的院子。
几人又紧赶慢赶来到廉文辉院外,结果还未进去,便听到孙媳的一声哭喊:“不行!书羡,你要是敢拿走我这就一头撞在这!”
廉老夫人脚步一顿。
廉夫人也错愕:“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丫鬟见到家中主子,连忙过来禀道:“老夫人,夫人,祁世子说少夫人院子里的许多东西都是公主的,有首饰、有头面、甚至还有摆设,如今正要带走呢!”
“什、什么?”廉老夫人眼皮狂跳,当即快步进去。
果然看到廉文辉和祁非嫣的房内,除了祁书羡和祁非嫣,以及两个无措的廉府下人外,还有好几个面生的丫鬟。
看穿着打扮,显然是国公府的,此时都在祁非嫣的妆台上搜寻着。
“祁世子这是做什么?”哪怕祁书羡身份高,廉老夫人看到这一幕也不由气得直接质问。
祁书羡回头,看到廉老夫人,正要行礼,目光忽然扫到她手腕的一支白玉镯子,嘴角一抽。
“祖母……母亲……”祁非嫣原本装病的面色,看见两人,瞬间煞白。
她惶恐的目光转向祁书羡,希望他能看在有长辈的份上,为自己留一丝脸面。
但祁书羡的目光却从廉老夫人手腕,移向廉夫人头顶。
廉老夫人见他一个外男对着自家儿媳瞧来瞧去,当即面色沉了沉:“不知嫣儿何处得罪了世子?!”
祁书羡这才对她和廉夫人行了礼,只是却没回答她的话,而是反问:“廉老夫人手腕上的玉镯,可是长姐所赠?”
廉老夫人一愣,下意识看向手腕间的暖玉。
她年纪大了,尤其畏寒,“这暖玉手镯的确是嫣儿孝敬老妇的。”
“那敢问廉夫人头上的发钗,可也是长姐所送?”
“这……的确是。”廉夫人也道。
“呵,”祁书羡声音嘲讽,他本来的确是想为祁非嫣留几分体面的,可谁让她自己不给自己留体面。
不仅装病,还将调换盛知婉的嫁妆,拿出去送人情。
“书羡!长姐求你了!”祁非嫣摇头拽住他。
祁书羡却掰开她的手,冷道:“那恐怕得劳烦二位把长姐赠送之物全部还回了。”
“什么?”廉老夫人和廉夫人以为自己听错了。
祁非嫣瘫软在地。
祁书羡道:“廉老夫人和廉夫人恐怕不知道这些东西并不属于长姐,而是公主的嫁妆,长姐只是借来用用,时间长了,居然忘了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