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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公主散发、梳妆、描眉,是他从进宫向陛下求娶公主时,便已在心底下定要做的事。
今日洞房花烛夜,定是要事事亲力亲为才好。
不就是区区凤冠钗环?
商行聿全神贯注,然后,盛知婉蹙眉,蹙眉,再蹙眉。
在一盏茶时间,商行聿只拆了小半头发之后,盛知婉深深叹了口气。
商行聿也没想到,这看起来并不复杂的发髻居然如此难散。
可是自己大话都已经说出来了,公主也已经打发走了丫鬟……
“算了,本宫自己来。”盛知婉拨开有些碍事的手,坐到妆镜前去拆发。
前世她身边无人,汀兰一人又忙不来时,便是她自己拆发。
如今拆起来,居然依旧得心应手。
商行聿只得坐在身后委委屈屈看着。
待到她拆完发,如绸缎般的发丝顿时散落下来。
商行聿立即拿过梳子,“这个我会!”
盛知婉好笑,没有阻止。
只是商行聿这头发梳着梳着,气氛便有些古怪。
商行聿道:“公主今日也累了,可否要沐浴收拾,早些睡下?”
“嗯?”房内极静,盛知婉听到身后几乎跳出来的心脏,有心要逗逗他。
“好啊,那驸马便为本宫伺候?”
商行聿愣住。
盛知婉轻笑,起身:“本宫是逗……啊!”
一声惊呼中,男人忽然将她拦腰抱起。
浴房内,水声阵阵。
只是没过多久。
商行聿又黑着脸将埋在他颈间偷笑的女子抱回到榻上,盛知婉的头发已被他用内力温干。
她半眯着眼安抚他:“没关系,虞嬷嬷说了男子第一次都会如此,不是你不好……”
“唔!”
己方失守,攻城略地。
盛知婉呼吸急促,腿根酸疼,浑身疲软至极,虽方才……但她倒是极为欢愉了一次,所以,此时昏昏沉沉,只想睡去。
可她刚挣脱,男子的目光便望到她手旁。
之前藏着的避火图便那般大喇喇敞开。
商行聿只瞧了一眼,便觉得身体的火要将自己烧开了。
方才的纾解简直是饮鸩止渴,如今甘霖在前,他无论如何都不愿轻易放过。
“公主,我们也试试?”他随手翻开一页。
没想到居然还有这般好东西?
盛知婉瞪大眼,“不行不行……”她怎么可能做到那般?
她拼了命往后缩。
他便干脆跪在榻前,膝行逼近。
“好公主,试试……”
“就一次好不好?”黝黑的目光似乎携卷着热意,盛知婉心头像是有蚂蚁在爬。
每拒绝一声,便看他眼中委屈更胜一分。
盛知婉终是叹了口气,无法,对着他微微颔了颔首,“你说的,就这一次……”
这一夜,春宵帐暖,几未停歇。
盛知婉感觉自己像是漂浮在水上的浮木,时时沉下,又猛然被浪潮推至顶端。
到得最后,她口中甚至喊不出什么完整的句子,只断断续续,吐出几个模糊的音节。
商行聿听着那落在耳畔的声音,低声求道:“好公主,叫声夫君好不好?”
盛知婉实在没力气了,只想顺着他尽快结束。
于是他求,她便喊:“夫君。”
他如今的确是他的夫君。
谁知,商行聿却像是上瘾了一般,“好公主,再叫一声行聿好不好?”
“行聿……行聿……”
盛知婉一连叫了好几声。
她自认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是那猫叫般的声音,却像是羽毛般,将商行聿的心挠得越发痒。
洞房花烛,一夜实在是有些不够。
以往那些老匹夫是不行吗?
怎么也得连续安排个七八日!
商行聿胡思乱想着,在无比确定地证明了自己是个真男人后,终于在盛知婉忍无可忍,朝着他肩膀咬下的时候,决定放过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