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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儿,小陈要回去了,你送一下吧。”刘妈妈朝着楼上喊了一声。
刘可儿倒在床上,用被子盖住了头。到现在她的脸还火烧火燎的,太丢人了。自己妈妈这么口无遮拦,什么话都往外说,今后自己怎么和陈平安相处?以后够被他嘲笑了,想到这她恨不得永不和他相见。
听到陈平安要走,她虽然内心不舍,但这个时候你让她去送,她绝对不会去的,所以她干脆不理。
“阿姨,不用了,我刚吃完饭,顺便走一下,等到了外面我打个车就回去了。可儿她今天也玩累了,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陈皮知道刘可儿现在的窘状,所以赶紧表态。
“这样呀,那也行。”刘妈妈见事情如此,也只好点了点头,“那小陈你以后常来玩呀,我家可儿被我们宠得有些任性了一点,你可要多多包容一下她。”
“没有,可儿挺乖巧可爱的,也非常懂事,是个好女孩。行了,阿姨,我先走了,你照顾好叔叔。”告别了后,陈皮走出了刘家。
他一路走,很快就来到了22号别墅周边。他打开心神通,现在已经到了圆满阶段,能够探测的距离和精准度相比于之前那简直是天壤之别。
他探查了一下,房子里一片死寂,并没有动静,看来我孙子贵史死了后,这栋房子也被松田株式会社放弃了。
陈皮收了心神通,迈步朝云锦观澜外走去。
来到了外面,他看了看才八点多,外面已经有了很多人散步,感受到这种人间烟火气,陈皮觉得非常温馨。
这些人都是普通人,根本就接触不到其他未知的东西,每天跟自己喜欢的人生活在一起,过着平凡的生活,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幸福的事。陈皮也想过这样的生活,但自从他被系统绑定,接收到任务后,就知道这种生活应该暂时离他远去了。
就在他边走边感受生活的宁静时,突然手机响了,他看了看来电,居然是黄护士,于是接通电话。
“陈院长,你在哪里?医院出事了。”黄护士的声音非常着急。
“我在外面,正准备回来。你别急,先说说出了什么事?”陈皮安慰道。
“我刚刚去病房检查,突然发现好几个病人表现极不正常。”黄护士有些害怕。
“怎么不正常?大喊大叫,摔打东西?有没有伤到人?”陈皮赶紧站在路边伸手拦出租车。
“没有,他们表现得非常镇静,而且听他们说话,他们完全不像病人。就跟正常人一样,太让人吃惊了。”黄护士吞咽了一下口水。
“好,你别急,既然病人们没有打砸伤人行为,你先别干扰他们,我现在在往回赶。你先观察,不要去介入,以防出事。”陈皮指挥道。
“好的,陈院长,你快点回来吧,你不在,我们也没有主心骨。”黄护士点头答应。
很快陈皮就打到了车,二十分钟后,他回到了医院。
到了医院后,他直接跑到病人住宿区,好几位医生护士加安保人员站在远处默默看着,黄护士正趴在一间房间门口往里看。
“现在什么情况?”陈皮快步走过去,轻声问道。
黄护士回头看见陈皮,连忙让出位置让陈皮观察,“院长,你自己看吧。”
陈皮凑近一看,只见里面有四个病人,他们正坐在地上,神情沉重地聊着天。
“诸公,对菲猴于南海之挑衅之行,有何见解?”一个四十多岁的精瘦男人,一脸严肃地问道。
“国小而不处卑,力少而不畏强,无礼而侮大邻,贪愎而拙交者,可亡也。”另一个五十岁左右,面相有些儒雅的老头说道,顺便右手在下巴上捋了捋根本就没有的长须。
“此言得之。韩非早有此论,然菲猴蛮夷之邦,岂能懂此道理?”第三个是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形容消瘦,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
“饕贪而无厌,近利而好得者,可亡也。恃交援而简近邻,怙强大之救而侮所迫之国者,可亡也。彼等既不知礼,亦不知谋,棋子耳,无所惧哉。”坐在青年旁边一位三十左右的一头短发的面色较黑的男子开口说道。
“彼等沐我华夏文明,习我华夏之礼,然则倒反纲常,如不惩之,余之蛮夷或有追效之虞,不可等闲观之。”四十多岁精瘦男人说道。
陈皮看着这四人,听着这四人的话,脑袋有些发懵。这四人穿着病号服,说起话来文绉绉的,最绝的是居然探讨起时局国事来了,还一套一套的,这莫不成是撞鬼了?
“黄护士,这四人叫什么名字?”陈皮扭头看向一边的黄护士。
“院长,那个四十多岁的精瘦男子叫做秦安国,那个五十岁的儒雅老头叫刘德建,三十左右一头短发的叫朱国平,最年轻戴眼镜的的叫赵维。”黄护士看了一眼陈皮,“他们在这里呆的时间长的有二十多年了,最短的三年,也就是那个赵维。平日里他们表现也很正常,不发病时性子很好,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四个人才安排在一间房间里。”
“他们的教育程度怎么样?”陈皮继续看着里面四人,问道。
“都不怎么高。最高的也就是赵维,他来这里时是大学生,后面发病了就送到这里来了。其他三个,五十多岁那个是老高中生,另外两个也就是初高中学历。”黄护士看了一眼资料,轻声回答道。
“那就奇怪了,行,我再观察观察。”陈皮点了点头。
“秦公,抑或蛮夷只习得我华夏一二,非无增益,徒增笑矣。”刘德建笑了。
“秦公,想来彼等欲效汝先祖远交近攻之策耳。”赵维也笑了。
“然欲行合纵连横,远交近攻之计,需自身国强力足。偏安一隅,国小力微,土小民弱,欲行此策,岂非速死之道乎?”秦安国大笑道,“然依诸公之意,华夏当如何应之?”
“依朕之意,当行诛灭,昔时三保乘宝船下西洋,宣扬王道,教化蛮夷,如有违逆者,尽诛之。今亦当如此。”朱国平有些不屑。
“刘公之意何如?”秦安国看向刘德建。
“朱公所言极是,明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昔匈奴辱我国民,犯我边域,终身死国灭。若冠军侯在,菲猴覆灭,指日而待也。”刘德建也是笑着回答道。
“赵公?”秦安国听了刘德建的话后,笑了一笑,转头看向赵维。
赵维推了推眼镜,看了一下他们,“赵某乃一武人,只爱骑射。然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之理某亦知之。朕征战多年,深知宵小之辈畏威而不怀德,明小节而无大义。依朕之见,亦当诛之而后快,亦可震慑群小。”
秦安国笑了笑:“诸公,兵家至圣孙子有言‘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朕以为然。朕以为此事须徐图之。”
三人大惊:“秦公,昔年汝以武力席卷天下,包举宇内,一统六国,莫可敌者,威震海内,余威震于殊俗,方创下大秦基业。何故作此说耳?”
秦安国笑道:“诸公,时移事易,安可以一法之?朕观当今时局,西夷势强,华夏与之相抗,力稍不逮。然华夏今国势昌运,民心依附,若水之就下,不可扼者。假以时日,华夏定能定鼎天下,万国来归。”
“既如此,杀鸡儆猴岂不快哉?否者,余小见华夏可欺,亦如此,华夏国威何在?威德何存?定鼎天下,万国来归岂不如水月镜花,不可得欤?”其余三人说道。
“否也,否也。”秦安国笑道,“今华夏周边诸小所以见欺者,西夷之策也。彼知华夏复兴之势不可逆,妄图阻之。故挑唆周边诸小,或许以重利,或慑之以威,或恩威并施,加以掣肘,一则欲华夏深陷其间,无暇强国富民。二则陷华夏于道义之争,令诸国畏之而离也。如依诸公之意,则正中西夷之怀。”
“那秦公有何高见?”三人齐问。
“徐图之,分化之,深耗之。”秦安国笑了笑。
“愿闻其详。”三人齐齐作揖。
“徐图之,华夏复兴之势不可逆,西落东升之事不可违,天时、地利、人和皆在我,又何急之?治大国如烹小鲜耳,猛火狂劲,焦糊之味不可免;文火微焰,香甜之味终可得。”
“分化之又当何为?”三人点了点头。
“朕已言之,西夷或许以重利,或慑之以威。然利尽则盟散,威灭必约败。以利图之,必失之于利,以威慑之,必败之于威。待得西夷事不成,利不实,威不猛,必遭反噬。况华夏周边诸小非一国,心必异,有羡华夏之美者,有欲华夏之助者,有图华夏之利者。亲华慕华者,助之利之;羡华者,教之授之;辱华犯华者,分之制之;则西夷所择之挑衅华夏者必遭内外同讦,其首下野,则有难乎?”
“然则深耗之何为?”三人再次点了点头。
“今西夷实则内外交困,国虽强而为犹人所制,兵虽壮而为财阀所困。债台高筑,民心思变。况自成国以降,数百年穷兵黩武,诸国怨声不绝,道路以目。为再柄牛耳,欲灭大俄,乱华夏,故使乌国以攻大俄。华夏前援大俄,逼西夷以财物援乌国以耗其帑,助波斯攻犹人以耗其军。今西夷两地深陷,苦不堪言,深知华夏乃唯一敌手,急欲抽身,故挑菲猴衅我华夏。如若华夏出兵,西夷则可抽身而出,断我复兴之路。为今之计,华夏须继之前策,以援二路。”
“秦公所言精妙,吾等实属不及,千古一帝实至名归。”三人互看一眼齐齐起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