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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至扭扭捏捏的，“那我自己来。”
“该做的不应该做的都做了，害羞什么？”
姜至红着脸，“那不一样。”
“你要觉得亏，回头你看回来。”
“……”还能这样算？
最后她还是没拗过沈聿淙，捂着脸任由他给自己双腿做热敷。
“会不会烫？”沈聿淙小心将冒着热气的毛巾贴近她腿根。
“嗯……”她捂在枕头里的声音闷闷沉沉的，有些不自然。
沈聿淙又凉了一下再贴上去，“现在呢？”
“可以了。”
“力道轻点还是重点。”
“重点。”
他刚加力道，姜至就闷哼出声，“轻点，那里疼。”
因为位置太特殊，沈聿淙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能叫她，“吱吱，分开大一些，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姜至不肯分开，甚至因为紧张下意识的并拢双腿，反而将沈聿淙还在热敷的手夹住。
他喉结一滚，“你夹住我了。”
姜至瘫在床上，嗓音颤颤悠悠的，“你把手拿开！”
话刚说完，男人的手动了动，姜至又惊呼起来，“你别乱动！”
沈聿淙这会儿怪委屈的，“不是你让我把手拿开吗？”
姜至，“……”
好不容易做完热敷，姜至感觉自己最后一丝力气都被抽走了。
心里燃着一股无名的火烧得她脸色红红。
等沈聿淙洗好毛巾出来，姜至彻底钻进被子里当起了缩头乌龟。
虽然很像逗一逗她，但沈聿淙还是忍住了，怕她禁不起逗会恼羞成怒，晚上不让进屋怎么办？
姜至花了点时间平复了心情，这才慢悠悠的出卧室。
客厅灯光暖黄，让温柔溢满了整个屋子。
姜至看见沈聿淙在厨房煮饭的背影。
在外人眼里，沈聿淙清风霁月高不可攀，一身的矜贵气质此刻与烟火气融合在一起，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妙感觉。
心底的贪恋在疯狂滋长，就快要突破那条警戒线。
有那么一刻她想豁出去，想为他奋不顾身一次，想遵从本心去做选择。
突然响起的手机将她从沉溺的漩涡中拉回。
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将她推入千年寒潭。
电话是沈夫人打来的。
她心里仅存的那点温度一点点凉透，最后捏着手机去了洗手间。
电话一接通，沈夫人开口即是命令，“明天回来。”
姜至喉咙堵得慌，“知道了。”
“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吧？”
“……记得的。”
“那就好。”
沈夫人也没多说，直接挂了电话。
晚饭时姜至有心事没吃几口，沈聿淙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旁敲侧击的问她是不是有事。
“没什么，有点想家了。”姜至胡乱编了个理由。
“那我们明天回去。”沈聿淙以为她是真想家了。
姜至一听心里又开始舍不得。
可这场梦终究是要醒的，再舍不得也是要醒的。
所以她只能压着心里的不舍，勉强点头，“嗯。”
“以后你要是想来，我再陪你来，我每年都有年假，集中在一块有一个来月呢，到时候陪你在这玩到腻。”
姜至听不得以后两个字。
因为她知道她跟沈聿淙没有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