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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天上启明星升起的时候,江鹤词拉开营帐,方才看到那人从远处而来。
谢淮身旁并没有跟着那女子,说明那女子并非孤身一人,而是有其他牵挂,且身上责任重大。
江鹤词略微思索了一下,此次谢淮带回六个家族,其中两个家族的当家人为女子,这名阿鸷的心上人,怕就是其中之一。
而且——江鹤词并没有谢淮脑子里的那些限制,畅通的思绪,令他很容易联想到了张文渊所说的那个故人以及恩公。
那女子……想必……
应该就是救他的恩公了。
他亦很期待与她相逢,看看到底是怎样的奇女子。
故而见将军没把人带回来,他心里不是没有遗憾的。
“阿鸷,你先睡一会儿吧。”江鹤词不紧不慢说道,顺便替谢淮牵了鱼包,“顾帅说,给你办了接风宴。”
谢淮揉了揉眉心,“搞这么多花样?”
江鹤词笑着挠挠鱼包鬃毛:“顾帅也是爱热闹。”
见谢淮果真去洗漱躺着了,江鹤词总觉得这次他回来,缺了一些什么。
很快他就想到了:“阿鸷,燕别山那混家伙去哪里了?”
这次阿鸷回来,他除了最开始的幕僚会之外,竟没看到燕别山在军营晃荡。
平日里,他早就在军营呼朋唤友,打扰其他将士学习,甚至聚众去喝酒玩乐了。
以往江鹤词总嫌燕别山烦,但是不见他闹,竟觉得缺了点什么。
谢淮呵呵两声,“在老鞠家学习呢。”
江鹤词讶然:“这么勤奋了?”
这三年将军次律令,申军法,为章程,定礼仪,将士们都被养得很好。
将士们日日种田下力、操兵练刀,也吃得饱饱的,甚至江鹤词还开了学堂,供他们学知识、明道理。
燕别山属于顽劣分子,不学倒也罢了,经常在江鹤词这儿搞破坏。
所以江鹤词乍一听到燕别山在学习,着实也是惊讶到了。
“我逼的。”谢淮得意道。
“为何呀,将军不是以前还纵容他少学吗?”江鹤词疑惑。
“那小子——呵!”谢淮脱了锦袍,露出深衣下那精壮的胸肌,肌肉纵横、力量感惊人,“觊觎了不该觊觎的人。”
说这句话的时候,谢淮的脸冷成了一块冰。
四周气场骤降,江鹤词脖子凉凉的。
他心有余悸,看来以后和恩公姑娘相处,要注意分寸了。
………………
第二日,谢淮本欲成行,去参加节院之中的庆功会。
想着早早完事之后,便能又与心上人见面。
晋安城大,他能牵着鱼包,让鱼包驮着她、花饼来引路,一起去好好逛逛。
结果刚一出军营,周帷急急来报,说是沧州边境的水坝塌了,淹了不少农田。
谢淮凝了眉眼,正值秋收之际,这是大事。
他一摆手,“鹤词,告诉顾帅,庆功宴推迟。”
又垂眸看向周帷,“周帷,咱们去边境走一趟。”
…………………………
第二日一早,小荷便收到了陛下的书信,说是沧州边境水坝塌陷,他必须先去走一趟。
不过为了令她安心,他把花饼留下来陪她。
小荷很喜欢这种他事事都说的态度,不过就是——
小荷看了一眼院子里埋头苦吃的白色大鹰,还有又给花饼送了一盆肉的袁大厨。
袁大厨挠挠脑袋:“当家的,今早切的肉骨头全被吃光了。”
“记在中公账上,再去多买点。”小荷吩咐道。
陛下这是亏了花饼多少顿肉啊……所以它到了这里,如乳燕投林、猛龙入江,开始铛铛铛狂炫。
如果不是知晓陛下不缺钱,她当真怀疑陛下派花饼来,是来吃白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