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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季凌言来了兴趣,“哦?不是听说一直很硬朗,再说骁勇侯也才六十吧。”
“确实,但征战多年一身旧伤,如今好似旧伤复发,卧床不起了,再说……”
祝元贺随意的倚靠在墙上,嘴角轻扬着,眼里带着些和长相不符的狡诈。
“王爷也知,骁勇侯视权力如命,多年来一直没上书册封那个儿子为世子,如今这一病倒,怕是都乱起来了吧。”
他将脸上都是笑容收了收,“若我们现在攻打进去,想来会很轻松的将骁勇侯的封地拿下。”
“到时候,我们还怕那群乱臣贼子,不管是季旬还是王义都能轻易将他除掉。”
两人视线相交,片刻,季凌言畅快的笑出声。
“有元贺在,真乃本王之福啊。”
消息也确实是真的。
但他们没料到的是,骁勇侯府的内乱会结束的这么快。
或者说是根本就没乱起来。
待他们派兵出去的时候,什么都结束了。
结果自然也就是无功而返。
骁勇侯府,骁勇侯的卧室中。
祁晏安坐在一旁,冷眼的看着卧病不起的父亲。
这时,躺在床上骁勇侯缓缓睁开变得浑浊的眼睛,在适应光亮后,他偏过头,正准备叫人进来服侍。
就看到了坐在这里,不知来了多久的嫡幼子,祁晏安。
“是晏安啊,什么时候来的?来的正好,将药给父亲拿过来。”
“药?”
祁晏安看了一眼放在手边不远的那碗药,因放了一段时间,已经不再冒热气了。
“对,就是那碗药,给为父拿来。”
他端起那碗药,轻笑一声,站起身,却不是向骁勇侯走去。
将那碗药直接扔到窗外,折身走了回来。
他看着骁勇侯,摇摇头,“父亲,没有药呢。”
见他的举动,躺在床上的骁勇侯气上心头,整个脸都红了起来。
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咳嗽声。
他一下一下的抚着自己的胸膛,待让自己平静下来后。
怒视着眼前的儿子,“逆子,本侯是你的父亲,你就是这样对父亲的,枉本侯待你怎么好。”
祁晏安一步步的走近他,“好?”
“父亲的好,就是才对我说了立我为世子后,转头就对我那庶出的好大哥,说出同样的话,在我羽翼渐丰的时候斩断我的羽翼。”
“呵,这招制衡术倒是被父亲玩的好,看着我们兄弟相残时,不知父亲心中在想着什么?”
看着握紧拳头,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人。
他笑了起来,只是笑不达眼底。
“父亲定是很自得吧,我们像傀儡一样被您操控。”
祁晏安靠近他,俯视着他,眼里的冷意更深。
“父亲您常说,我像您,唔,是有点像吧,同样的心狠手辣。”
“但父亲,这是您逼我的,父不为父,那我子,就不为子。”
他摸出佩戴在身上的匕首,“父亲,就由我这个儿子来送你一程吧,也算尽了孝。”
看着靠近的匕首,骁勇侯嘶哑的大叫出声,“来人,来人!”
祁晏安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就这样安静的欣赏着他的呼救。
从最开始的激动大喊,眼中的有些怀疑,最后变为死寂。
“你究竟何时掌控了侯府。”
“何时?父亲不觉得此次的病来势汹汹?”
这一刻,什么都清楚了,骁勇侯瞪着眼睛,好似随时都会被气死。
他颤颤巍巍的伸出食指来,“逆子。”
这次,祁晏安不再和他多废话,拿起手中的匕首往他脖子而去。
“父亲,该上路了。”
看了眼躺在床上,连眼睛都没闭上的人。
祁晏安将带血的匕首扔在地上,头也不回的走出屋内。
这时,一直等候在外面的侯府管家,朝他迎了上来,“侯爷。”
“收拾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