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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事。”
秋丫也不跟他卖关子，直接说道：“听说你要娶大理寺卿的女儿做妻子了，我想跟你和离。”
萧霁大脑嗡一下：“你如何知道的？”
秋丫只觉得胸口窒息得难受。
就在话出来的前一刻她还抱有一丝丝幻想，而他的反应就是砸醒她的大耳刮子。
“别管我是如何知道的，既然你已经决定为了前途而与我和离，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当初萧家对我有恩，这么多年我自觉恩情也报答完了，咱好聚好散。”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说出来这句话的，只觉得整个人疼得难受，就连空气都像是带着刀刃，每吸一口气都像是在凌迟。
萧霁比她好不到哪里去，脸色唰白。
“我没有要娶旁人。”
他急着解释，口齿都有些不清晰。
“陈大人昨日喝多了酒，旁敲侧击问我愿不愿意休妻娶他的女儿。”
“当着那么多人我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只能等着生辰宴结束，其他宾客都走了我才和他讲清楚。”
“他感叹你我夫妻间的感情，不好强迫与我，说我是个可造之材，还答应推荐我去大理寺少卿的位子。”
秋丫扣着手指的动作一顿，萧霁以为她不相信，又解释了一嘴：“你若是不相信可以去问问，昨日穆初阳也在。”
因为陈大人觉得萧霁没意思便把目光穆初阳的身上吗，是以把他也一同留了下来。
秋丫半信半疑，她不是怀疑萧霁会骗她，而是觉得他可能误会了陈大人的意思。
人家说会推荐他去补大理寺少卿的位子，难道不是在抛出筹码来引诱他吗？
“你等等，我这就去请穆初阳。”
不等秋丫说什么，萧霁已经起身离开，冲动得像是坐不住的毛头小子。
想起方才他都快要急哭的模样，秋丫憋了一上午的坏心情突然有了突破的口子。
就说萧霁不是那种男人。
萧霁在都察院外等了许久，一直到人家散值， 一把拦下了穆初阳，拽着她直接往桂林巷而去。
“这是怎么了，我官服还未换呢？”
“不用换，让你帮我解释昨日的事。”
穆初阳停止了挣扎，跟着他走，含笑道：“嫂夫人误会了？”
萧霁郁闷：“我也不知她从何处听说了陈大人的主意，都已经在外面租好了宅子，说要跟我和离。”
穆初阳打趣：“你没把昨日对陈大人说的那番话对她说？”
“……她在气头上，我说了她也听不进去。”
穆初阳暗暗摇头：“成亲就是麻烦。”
萧霁看她：“你还打算一辈子做男人，不成亲了？”
穆初阳蹙眉：“成亲或是不成亲并不是衡量一个人人生完不完整的标准。”
萧霁：“我听闻穆府的小郡主为了能嫁给某人离家出走，至今未归……”
“从哪里道听途说的，还有心思八卦人家，先管好你自己吧。”
萧霁：“……”
回到桂林巷秋丫已经让吴婆准备好了饭菜。
“穆大人，许久未见了，特意准备了晚餐，您若是不嫌弃便一起吃吧。”
穆初阳拱手：“沈师傅客气了。”
萧霁希望旁人称呼秋丫萧夫人，但是知道她喜欢被人叫做沈师傅，也不敢表现出来。
“显明兄不是说讨到一本好书要与我分享吗，倒不如拿来看看。”
知道她这是有话要对秋丫说，想到她的身份萧霁完全不担心，看了眼秋丫便离开了，临走之前还不忘给穆初阳一个恳求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