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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丫不由疑惑：“萧大哥有心事？”
萧霁沉默一会儿：“田老给鹤老写了信，建议我参加今年八月的院试。”
秋丫惊讶：“鹤老也是这个意思？”
萧霁颔首：“他说我已经二十了，宋首辅在这个年纪早就为朝廷效力，我若是幸运，考中进士需要四年，若是中间落榜，又得多虚耗三年，甚至更多的三年。”
秋丫神色也严肃起来：“你是咋想的？”
萧霁盯着她手里的竹编，沉默了一会儿：“我想下场试试。”
“既然田老建议你下场，想必是肯定你的能力。”秋丫安慰着，“您也别紧张，一定可以的。”
萧霁点头：“上次学院测试我综合成绩是第五。”
秋丫从没听他说过这个，不由惊喜：“我去打听了，白麓学院每年都有十几个学生考中，萧大哥既然是第五名，一定有机会。”
突然想到什么，秋丫疑惑：“郁呈的成绩是多少？”
萧霁顿了一下，比说自己成绩还要犹豫：“第二十九。”
秋丫多少有些安慰：“二十九也不错，他根基差，考出这样的成绩想来也下了不少功。”
“参加我们阶段考试的一共就三十个人。”
鹤老对他们即将下场参加院试的学生进行了测试，一共三十人。
秋丫顿了一下，自我安慰道：“不是最后一名，还行吧。”
“最后一名因为拉肚子缺考了。”
秋丫：“……”
她觉得有必要跟郁呈好好谈谈了。
既然参加了考试，那就是有意下场参加院试，可这成绩怎么能上榜。
说着秋丫起身去了郁呈房间，萧霁原本还有话要对她说，见状只能无奈摇了摇头。
郁呈因为程箬青的事还跟她赌气，见她过来说成绩更心里不顺。
“我把眼睛熬瞎也考不了萧霁那样的成绩，你以后别管我了。”
秋丫气得呼吸一滞：“你能不能心平气和与我聊聊？”
“聊什么？听你用萧霁的成绩打击我？”
“你！”
“你什么你，我就这样了，不用你管。”
秋丫忍了忍：“你还在因为程箬青的事跟我生气？”
郁呈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算是默认了她的话。
秋丫深吸一口气，坐下来语重心长跟他说道：“感情的事是勉强不来的……”
见他直接转过了身子去，甚至不想听，秋丫便止住了，平静了下心情才转移了话题：“这次院试你要不别参加了，咱再筹备两年……”
“两年后萧霁都要参加乡试了，我那时候下场啥时候赶上他。”
分明是他方才破罐子破摔说自己脑子笨考不好了，这会儿又说这话，好似她拦着他中秀才似的。
再好的脾气也被他给点燃了，秋丫直接站起来：“你若是想下场参加院试就给我好好学习，若是打算仰仗郁铮的鼻息做一辈子纨绔子弟，便算我方才说了废话。”
气得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但你若是后者，别说程箬青了，我都瞧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