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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馨歉疚一笑：“我没旁的意思，萧姑娘别在意。”
萧晴本来就怕生，如今被人刻意针对，所有视线都落到她的身上，让她更不敢说话。
秋丫放才还觉得程怡孩子心性，不喜欢谁就说谁是坏人，可如今看来，这位李姑娘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李姑娘说的是什么话，九殿下犯了错，圣上明察才禁了他的足，怎么到了您的嘴里就变成是我家小妹有意加害了，难不成您比圣上还了解真相？”
程怡本就不喜欢李芷馨，闻言附和道：“就是，你难道比圣上还明白，我看你这颗脑袋是不想要了。”
李芷馨当即委屈起来：“萧夫人和程姑娘怎么这般说我，我方才只是一时糊涂，况且这话不是程姑娘先说的么。”
又说道：“是我的错，萧夫人别怪我了。”
她都主动示弱，若是秋丫还揪着不放倒显得她小家子气了。
屋子里的夫人们也不是傻的，内宅争斗过来的人怎会看不清一个小姑娘，眼前这情况便是李姑娘故意找茬，沈师傅落了下乘。
果然是乡下来的，跟闺阁里教养出来的就是不一样，上不得台面。
有人难免如此想。
稷安伯夫人视线从程怡身上扫过，不着痕迹带过萧晴和秋丫，最后落在李芷馨身上。
“也没人怪罪你，不过方才的话确实失了体统，沈师傅也没怪罪你的权利，若是想求得原谅，朝着圣上的方向磕个头便是，也算是你真心悔过。”
说着含笑看向慧静公主：“等着他日公主进宫，再帮你跟陛下解释一番，这事便过去了，你可满意？”
李芷馨怔愣，假装委屈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龟裂。
方才说到那里不就应该结束了么，怎么这稷安伯夫人还帮着沈秋月说话，这不是故意让她下不来台吗。
原本没什么，经过她这一说她便成了触犯圣上的大罪，这个头她是必须磕了。
慧静公主瞧着稷安伯夫人不达眼底的笑意便知道她这是认真了。
也是，若是她不说这话，李芷馨便把触犯圣上的大罪扣在程怡头上了，程怡这丫头又是没有城府的，到时被李芷馨一刺激不定说出什么话来。
李夫人看着女儿丢了人，面子上甚是难看，但今日这头若是磕了，姑娘家的清誉也就没了，在座的世家夫人看了今日这出闹剧回去一传，日后谁还会娶这样的儿媳进门。
李夫人看向稷安伯夫人：“小孩子拌嘴的话夫人也要当真，莫要跟小孩子一般计较。”
稷安伯夫人含笑：“李夫人说的对，我家圆圆才十三，确实还是个孩子。”
程怡小明圆圆。
稷安伯夫人看向李芷馨，但笑不语。
李芷馨去年就办了及笄礼，当时稷安伯夫人还出了席，她如今已经十六，可不是孩子了。
有些话不用说太清，未尽之意在座的各位都清楚。
程怡是小孩子，姑且算是小孩子斗嘴，李芷馨都到了说亲的年纪，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即便她自己不知道家里人也该教了。
李芷馨脸色涨红。
怎会有人如此咄咄逼人，明明她都已经示弱，为何要一直揪着她不放，这个稷安伯夫人真讨厌。
李夫人面上也不好看，可身为一个世家夫人该有的风度让她不得不强行镇定，只当是没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程怡直率，却也不是傻，看出来两人之间在拉锯，便补了一刀：“快点磕头啊，别因为你耽搁了大家的斗菊大会。”
这句话可是让李芷馨再没有逃避的退路，知道这时候她娘也帮不上忙，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慧静公主身上。
慧静公主作为东道主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便笑着岔开了话题，大家心知肚明，这事便算是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