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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的氛围很奇妙。
安然失神的坐在最边上,她就默默的看着陆斯年细心的为时卿包扎着伤口。
“走走走,我们去继续做饭吧,不然天黑都吃不上一口热的。”
乔菁率先出声打破了这种氛围,她说着还把安然一起拉进了厨房。
时卿垂眸看着十分认真的陆斯年,他的嘴角还带着一些残留的血迹,那是属于时卿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听见乔菁问的那句“那么你呢?也看清了吗?”的时候一下子就感觉到了一阵慌张。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时卿自从陆斯年为她挡下那一刀以后心里就开始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只是她不愿意承认罢了。
该怎么面对呢?那个把她当了三年替身的男人,那个因为他白月光失去第一个孩子的男人,那个让她受了三年委屈的男人。
时卿不知道,所以只想逃避现实,她一直认为只要不想就好了,可是被人就这么明晃晃的说出来时,心里还是会不可置否的抽痛一下。
“好了,别碰水,小心感染。”他的声音简直温柔到了极致。
陆斯年从来没替别人做过这些事,但是他给时卿包扎得还是很好。
时卿点点头,心里那些情绪不断的作祟,她甚至已经不敢抬头看着陆斯年。
客厅里很安静,陆斯年去擦干净了自己嘴角的血迹,他们相对无言的坐着,陆斯年拿起桌上的苹果然后仔细的削着皮。
“给,先吃点东西垫一垫,我感觉应该会很晚开饭。”
他现在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儿“陆总”的影子,他就像是最温柔的爱人,照顾着受伤的爱人一样。
时卿接过苹果咬了一口,很甜。
“其实你没必要总想着躲着我,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不和我有任何关系那么就用朋友的身份相处或许也不错。”说着陆斯年看着时卿苦笑了一声。
如果一步一步的靠近只会把时卿推得更远,那他宁愿以朋友的身份守在她的身边。
“陆斯年……谢谢你。”
这是时卿第一次和陆斯年说谢谢,她只是真心的想感谢一下这段时间陆斯年为她做的一切。
心里想要逃避的想法还是不曾改变,时卿那三年已经习惯了逃避和等待,她并不觉得最近的陆斯年是真的完全改过自新了。
他或者是不甘,或许是因为在一起三年的人突然离开了不习惯,又或者是因为愧疚……
可是时卿始终不敢相信三年没有爱上她的人会因为她离开了反而爱上了。
有时候她很想怪自己太清醒了,总是清醒的看着自己沉沦,又总是清醒的权衡着陆斯年的感情。
所以长此以往,她们只会越走越远。
陆斯年听着她的谢谢心里还是苦涩,他想听的从来不是一句谢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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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以后还是开启了下午的计划。
因为离山顶不是很远的缘故所以他们决定徒步上去,乔菁和盛雁北欢欢喜喜的走在最前面。
而后面这三位全部处于一个低气压的状态。
安然走在最后面,她脑子里一直想的都是刚才在厨房门口看到的那一幕,她心里已经隐隐约约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时卿其实就是陆斯年心里的那个人。
她长期被家里的人宠爱,根本就没有真的了解过陆斯年身边到底有过谁?又或者发生过什么?
安然只知道她不在乎陆斯年从前的事情,她只想未来和他好好在一起就行。
到了山顶,正逢夕阳照耀在这片宽阔的草地上,橙中带粉的夕阳映照在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
“不如我们一起拍张照片吧。”乔菁提议道。
安好了三脚架和相机,乔菁蹦蹦跳跳的跑过去挽住了盛雁北的手臂,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同一种幸福的微笑。
安然年纪最小,所以让她站在了最中间。
陆斯年主动站到了最旁边,所以最后形成的样子就是两个男人站在最边边,三个女孩儿站在中间。
随着相机倒数的声音,他们统统往向了镜头,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着不同的情绪。
“咔嚓”一声,时卿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上搭上了一只手,她侧头一看陆斯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嘴角还带着浅浅的微笑。
只不过一照完,他又立马恢复平静的样子然后把手放下了。
夕阳落得很快,帐篷就由盛雁北和陆斯年两个男人负责弄好。
时卿察觉到安然的情绪很不好,只见她一个人落寞的走向了树林深处。
“阿卿你看,这张照片照的不错吧?”乔菁笑着问她。
时卿侧头看了一眼,正是刚才他们大合照那张。
肉眼可见乔菁和盛雁北都是很高兴的,安然则是没什么表情呆呆的看着镜头。
唯有时卿在拍照的那一瞬间看向了陆斯年,而陆斯年直勾勾的看着镜头,嘴角带着笑到将一只手搭在时卿的肩膀上。
“还可以,你先坐会儿我过去看看安然。”时卿拍了拍乔菁的肩膀站起身,就往安然刚才离开的地方走过去。
天光已经暗下来,山顶的树木都很高,看起来阴森得很。
时卿听见了一阵低低的哭声,她知道一定又是安然在哭了。
她循着哭声找过去,只见安然躲在一颗大树下面。
她的头深深的埋进了膝盖,哭声也越来越大。
时卿叹了口气走过去,然后在安然的旁边坐下:“其实我是陆斯年的前妻,也有可能是你口中那个他忘不掉的人。”
闻言安然抬起头她的眼睛通红,眼泪一颗颗滚落:“我就知道……你还骗我说你不知道……”
时卿侧头看着她这幅受伤的模样,心里也不是滋味:“抱歉,我只是觉得你很勇敢,应该不会害怕有我这样一个竞争对手。”
“我当然不怕!”安然大声吼道。
时卿蓦地就笑了:“不怕就好。”她回过头看着远处,然后缓缓的说:“其实我和陆斯年已经成为过去式了,你是个勇敢的小姑娘,说不定他能看见你的勇气,接纳你也说不定的。”
听着她这么平淡的语气,安然甚至不敢想她和陆斯年是成为过夫妻的人。
因为时卿现在看起来就好像在说一个外人的事情。
“所以你就这么急着把我推给别人吗?”
陆斯年从树后出来,一脸失望的盯着时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