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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晴将被子给儿子裹上,将儿子搂在怀里,心头一阵阵的酸涩。靳齐一声不响地发动了车子,开出靳园。果真如林婉晴所说,母亲心情不好,孩子吃了母奶,会拉肚子。那医生是一个中年女人,从林婉晴的气色和神情上就看出了一些端倪,他对靳齐道:“女人在哺乳期,心情直接影响奶水的质量,女人心情不好,奶水也就不好,甚至会含有某种毒素。你的孩子是吃母奶的,为了你儿子的健康,请帮你的妻子保持良好的心情。不然,就直接给孩子断奶吧!”
女医生的话毫不留情面,靳齐神色变了变,但并没有说什么,想是自知理亏吧!林婉晴仍然抱着小开心,从医院出来,靳齐仍是闷声不响地给她们母子拉开了后面的车门,然后开车离开。车行平稳,小开心在母亲的怀里时而会哭闹两声,时而又闭上眼睛睡一会儿,但终是睡不沉,然后又是啊啊的哭上几声。林婉晴哄来哄去,越发地心疼,眼泪便掉下来。
靳齐也有些烦躁了,车速快了起来,靳园到了,他又替她们母子开了车门,伸手去接小开心,可是小开心只是看了看他,便哇的哭了,小手一张找妈妈。林婉晴便重又将儿子抱回了怀里。
将医生开的止泄药冲好,林婉晴一手搂着儿子,一手往他的小嘴里送。这孩子这几天一直断断续续地吃药,对那微苦的药味自是怕得不得了。此刻见母亲又将盛了药汤的小勺子送了过来,便不依地晃起了小脑袋,小嘴一抿,哇哇地哭上了。
林婉晴手里的药勺撞到了孩子挥舞的小手上,汤药便撒了出来,孩子胸口的小衣服上湿了一片,连脸上都被淋到了,小开心委屈地哭声更大了。
靳老太太又急又疼,又无可奈何,“诶哟,这可怎么是好哦!”
“我来!”靳齐走上前,伸手拿过妻子手里的勺子,对着妻子道:“你攥住他的手,别弄疼了他。”
他说着,便亲自用勺子舀了药过来,“来,开心,吃药了,吃完药就不会拉肚子,开心乖。”
必竟是父子,血脉相连,孩子生病,他也会心疼的吧!林婉晴心底稍稍有些安慰,轻轻地将儿子的两只小手攥在了手心,柔声哄道:“开心乖喽,爸爸喂,开心吃了药,肚子就不会痛了,很快就会好了哦。”
妻子温柔的劝哄,尤其是那句,爸爸喂,让靳齐的心头竟是怦然一动。一股子异样的感觉倏然滑过心头。是呀,他是孩子的爸爸呀!
“来,开心乖。”他也跟着说了一句,那张一向沉郁的脸,此刻竟也是绽出了柔缓的弧度,样子温和慈爱。小人儿似是被靳齐的样子看怔了,此刻张着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看着他的爸爸,竟是不哭了。药液被轻轻地送去了小人儿的口中,小人儿吧吧的,小嘴抿了抿,感觉不是滋味,重又咧开了小嘴,啊啊的哭了。
“乖,不哭哦!”林婉晴将儿子抱了起来,横抱在怀里,走到窗子前,边走边轻摇。“乖宝宝,妈妈好爱你,不要哭喽……”
房间里一时间好像有隐隐的温情流动起来。靳齐走过来,伸手逗弄儿子。手指伸到了儿子的小脸上,轻轻一刮,“开心听话,爸爸给你买玩具哦!”
林婉晴轻摇着开心的手臂顿了顿,心头有丝暖流升上来,虽然那种爱护不是对她,只是对他的儿子,他的骨血,但他终还是在乎这孩子的,她的心头仍是有些温暖的。但是这种温暖并没有迟续下去。只是几分钟的光景,靳齐的手机就响了。
林婉晴知道,他的这种来之不易的温暖马上就要消失了。她垂了垂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靳齐已经走到婴儿室的另一侧去接电话了。
“嗯,我这就过去。”
林婉晴知道,那位楚小姐在叫她的男人呢!
靳齐转身对着妻子道:“我出去一趟,你带着开心,哄他睡一会儿吧。”靳齐说完,就没再看他的妻子一眼,转身出去了。
林婉晴抿了抿唇,心里重又升起深深的酸涩来。
“来,再来一杯。”楚乔坐在巴台边上,伸着那只纤纤玉手举着杯子向着调酒师要酒喝。她也算是这里的常客了。看起来衣冠精致,身世不凡却经常来买醉的女人,多半是情场失意。调酒师又给了她一杯相同的酒液,楚乔接过喝了一大口。
“乔乔!”靳齐的身影已经匆忙地走了进来,他一把抢过了楚乔手里的酒杯,“你不能再喝了,你已经喝醉了。”
“我没有喝醉。”楚乔眨着那双醉眼迷离的眼睛看着靳齐,“他把瓶子摔了。阿齐。他把那瓷瓶摔了。阿齐,他亲手摔的。”楚乔一只手扯住了靳齐的衣襟,两只眼睛里闪烁着泪花,“四分五裂,一地碎片呀,阿齐。”
楚乔声音发抖,唇角发颤,眼睛里全都是痛苦的神色,“他就这样对待我们的感情,他为了那个女人,忍心背离我,他就那么残忍,阿齐,我疼啊,这里疼啊!”楚乔的一只手点向了自己的心窝,“他就这样对待我……”
面对着如此伤心欲绝的女人,还是自己最最心爱的女人,靳齐的一颗心也被楚乔掰碎了一般。
“你不要这样,乔乔,他移情别恋了,他不值得你爱,你醒醒,乔乔!”
他握住楚乔的双肩,黑漆漆的眼睛里全是沉痛。楚乔只是泪流满面,“我的心在他的身上,收不回来了……”
清晨,一声声鸡啼打破了山中的寂静,白惠睁了眼,抬腕看了看表,早晨四点半。哦,有点儿早。再睡一会儿。她这几天的长途奔波,是相当劳累的。前半夜没睡着,后半夜睡着了,倦意沉沉的。这会儿被鸡叫吵醒了,却仍是困的。便又闭上眼睡去了。再醒来是被敲门声叫醒的。
单子杰隔着门喊她的名字,“白老师起床了。”
白惠猛然睁了眼,这一刻,她有些心神恍惚,待到看清眼前简陋的摆设,她清醒过来,她现在已不在那间华丽的宅子了。她在这偏远的山间小镇,今天是她第一天上课的日子。她忙起了来,“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