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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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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给我洗了!”一双臭袜子子被扔在了楚乔的眼前。

楚乔厌恶的屏了屏呼吸,两只手仍然按在自己脸盆里的衣服上没有动,那个女人便又喊了一句,大手在楚乔的肩上捏了一把,“我说你给我洗了,你听不见啊!”

那女人手劲儿不小,楚乔的肩膀火辣辣的疼,尖叫起来。狱警听到叫声走了过来,“做什么呢?”

那女人便立时满脸堆起了笑,“没干什么,呵呵。”伸手把自己的袜子子拾了起来,走了。

狱警又看了看楚乔,给了她警告性的一眼,就也转身走了。

楚乔看着盆子中再没有了细腻光泽的两只手,只觉得说不出的难过。

“看她那张脸,三十岁,像吗?白得跟个老巫婆似的!”

“天天化妆的女人就这样,一旦不化妆,那眉眼啊,都是白的。”两个女囚在低低议论着。

“听说她没子宫啊,没子宫的女人,能长成这样就不错了……”

啪的一下,楚乔将手里的洗衣盆对着那两个女人抛了过去,砰的一声过后,溅起的水花波了那两个女人一脸一身,两个女人顿时尖叫起来。

“你们再说一句!”楚乔瞪着眼睛,双眼戾气毕现,那两个女人呆了呆,便骂骂咧咧地散去了。

楚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隐约地,似乎可以摸到放大了的毛孔。她又看了看镜子里那张脸,苍白,萎靡,眼角竟是有些下垂了,几道细碎的纹路隐隐若现。

楚乔吃惊不已,眸光惊骇,她竟然这样子了吗?她这么老了吗?她突然间大叫了起来。

楚远山的气色有些见好,许是有儿子陪在身边的缘故。楚潇潇很沉默,除了阳光好的时候陪着父亲出去散散步,他很少说话。

记忆里的儿子不是这个样子的,他一向很阳光。楚远山知道是自己偏宠女儿的行为深深地伤害了儿子,所以,想到曾经对儿子的冷漠和淡薄,楚远山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深深地自责和惭愧。

“潇潇啊,爸爸以前,忽略了你,爸爸很惭愧。”他感慨万分地说。

楚潇潇只是轻动了动唇角,“爸爸,血缘关系是无法改变的,我是您的儿子,永远都是。”

“潇潇。”楚远山心上一酸,声音便哽了。

这是一个雨天的早晨,因为下雨,徐长风没有太早去公司,他站在窗子前,看着外面的朦朦细雨。雨点哗哗,窗子处很快就朦胧了。很少有这样的时候了,能够偷得浮生半日闲。

“爸爸。”小糖糖在白惠的怀里张着小手喊。

徐长风扭头看向自己小小的女儿,他的俊颜便立即绽出了笑来,伸臂将女儿抱了过来,“糖糖,爸爸抱你看雨。”

“雨。”小糖糖学着父亲的口型说。

徐长风便在女儿的小脸上亲了一下,“嗯,雨。”

小糖糖伸着小手指头在窗玻璃上划来划去,不知划着什么,徐长风则是伸手掏出了兜中正响着的手机,他看了看号码,有些陌生,但还是接听了。

“你说什么?”

白惠只到她的男人说了这样一句,之后黑眸便是露出一种叫做激动的神情。他的眼睛里有清光在闪动,那边的人话一说完,他便转身对白惠道:“白惠,福利院说,找到了你母亲的遗物。”

白惠一听,当时便是惊住了。醒过神来又是激动万分地过来,一把就攥住了徐长风的手,迫切地说:“是真的吗?真的有我母亲的东西吗?”

“嗯,王院长说,有。”徐长风一字一句看着她的眼睛肯定地说。

“长风!”白惠立即扑进了徐长风的怀里。

福利院找到的是一张照片,因着原先的旧楼年久失修,院方用徐氏捐赠的钱在院子里别的位置重新盖了一幢,这几天正从旧楼往着新楼里面搬东西。因着大搬家,原先楼里的东西全都被倒腾了一遍,许多无人问津的死角便也都露了出来,有义工便从一份遗落的档案里找到了那张照片。而那份档案便是关于白惠的,那个时候,她还叫做圆圆。

王院长说:“我好像记得是有这张照片的,但时间太久了不敢确定,还好有了这份档案,照片也还在。”

白惠的手在颤抖,王院长把照片递过来时,白惠的手指险险捏不住。那张照片早就泛黄,效果也没有现在的数码照片那么清晰,但仍然可以清楚地看到上面的人。那是一个军装的女子抱着一个两三岁的男孩儿。女子长得很秀气,大眼睛亮亮的,两只发辫又黑又长。而她怀里的小男孩儿,浓眉大眼,长得十分可爱。

白惠捏着那张照片,久久地出神,这是她的母亲吗?她的母亲就长这个样子吗?那么,她怀里的男孩儿又是谁呢?

会是她的亲人吗?

白惠在那一瞬间心潮激烈起伏,身形不住地颤抖。

“白惠?”徐长风扶住了她,又将她的身形搂住,“白惠,你没事吧?”他一脸的担忧和焦灼。白惠缓缓抬头,双眼泪雾迷朦,“这真的是我的母亲吗?她会是谁呀?她怎么能就那样死了,一句话都没有留啊……”

徐长风心头一疼,手臂更紧地圈住了妻子的腰,“你别激动,一切都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的。”

“我们不是已经找到照片了吗?那个年代,信息不发达,但现在不同了。现在我们有网络,有电视,有报纸,我们有很多方式可以查到你母亲的身份,可以知道她是谁。”

“嗯……嗯……”白惠的头伏在他的肩上,心头是万般的滋味。

楚宅,一辆黑色的车子载着楚远山回了家,开车的人,正是他的儿子楚潇潇。

楚远山已经住了半个月的院了,此刻看着空寂寂的院子,心里头别有一番滋味。

楚潇潇拎了父亲的东西走过来,用手扶他,“我们进去吧。”

“我自己走吧。”楚远山说。

父子两个人进了屋,楚潇潇把父亲的东西放进了他的卧室,他一抬头之间,就看到了那张看起来十分古旧的梳妆台上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约摸三十岁的年纪,姿容十分明艳。

那张照片摆放了至少二十九年了,从他有记忆以来,他就看见过,每到春节,清明,或者祭日,他的父亲便会让他和他的姐姐一起给那张照片上的人上香。

他的父亲叫她娇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