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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哭叫求他们放了公子,结果四小姐立马破口大骂,上前打我们夫人。就算我们爷是旁支庶出,但夫人好歹也是四小姐的婶婶,她就敢上前甩我们夫人耳光。
老爷又要护夫人又要护公子,身上吃了好些拳脚!这等以下犯上殴打长辈行为,那可是遭天打雷劈的。她还让人废掉我们公子的手,让他提不了笔,考不了春闺当不了官……”
听得老夫人和赵氏脸色铁青!
老夫人连连骂道:“这罔顾人伦不孝不悌,嚣张跋扈的小畜生,打得好打死算了。省得给我们公国府惹祸。”
赵氏怕她气出个好歹来,安慰了几句。
听到身边的妈妈小声报,楚府除了下人房和西厢能住人外,正屋和东厢里头的东西砸得稀巴烂。尤其是东厢明间门都给砸掉了。
赵氏干脆提出让楚贤一家先住到国公府,等这里重新修葺好了再搬回来。老夫人十分支持!表示损失全部国公府赔偿。
老夫人和赵氏都没有为楚莹表兄妹求情!
对赵氏来说,完全没有必要为二房惹怒石青桐。现在的石青桐交好远比得罪有利。
老夫人想到楚莹恶毒到要废掉楚风的手,更加恨不得石青桐把她的手给剁下来。当初要不是她和国公爷答应老国公,会好好善待楚世安和楚世贤平,早分府出去了。
小蓝过去把石青桐请了过来。
老夫人赵氏都表示,石青桐要如何处置都没有问题。唯有一条,希望不要闹到陛下跟前。一为官者,修身齐家平天下!闹到陛下那里对楚国公声誉有损;二是家中的姑娘都没出嫁,楚莹这翻作为传出去,府中的姑娘难免都沾上恶名。
石青桐对此表示很奇怪:“陛下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不是掩耳盗铃吗?楚世安的官职就是陛下下旨撸的。他本来是要严惩,因念着国公爷人在边关为国征战,这才只革职没有查办。”
听得赵氏和老夫人一愣!她们二人自是知道,楚世安和李氏发生何事,只不过是以为中间有什么误会?毕竟证据没拿到手前,哪怕陛下知道,也不会立即下旨革楚世安职的。
陛下居然宠爱她到这个地步!赵氏和老夫人面面相觑,如果是这样那可就不妙了!眼看着天色已晚,诸人都没有用晚膳。
赵氏道:“这事情一时半会理不清,不如先家去。一起用了晚膳再商量如何处置。”
石青桐正色道:“按律法十至十五岁,对所有犯罪行为都有应当负刑事责任,但可以减轻处罚,并可用赎金的方法代替刑罚。七岁至十岁之间只对反逆、杀人、为盗匪及伤人这几种犯罪须负刑事责任,亦可通过赎金替代。
楚莹她十岁了,我估且当她不满十岁,不追究她的刑事责任。但那李家爵想免责不可能!这事就算是告到陛下跟前去也一样,我若不追究,陛下还嫌弃我丢了他老人家的脸,丢了龙卫兄弟们的脸,这都打上门来了,打的还是我的人。”
扶着朱妈妈的手走过来的楚风,听到她说打他的人时,又给甜到了!心道:“终于承认我是她的人了,真不容易啊!算是因祸得福。”
听到石青桐说“打的还是我的人。”赵氏和老夫人眉心跳了跳,不过也可以理解为,楚风一家和她交好,这样说却没错!
赵氏微笑道:“这事好商量!先到我们府上用了晚膳再说。”
石青桐想着楚风想当世子,勉强忍着怒火同意。
赵氏和老夫人又询问了一翻楚风的伤情,因二人都在偏袒楚家,楚风也不好装死,实话实说。
赵氏留了人帮忙打理楚府照顾受伤的下人,一行人前往国公府。
楚世安给两个大小舅子打了一顿,又被丈母娘骂了个狗血淋头。好不容易等到他们平息了怒火。赵氏派人来传话。
得楚莹和李家爵带着一干婢仆打上楚贤府上,伤了楚贤一家三口,连人家房子都拆了。给石青桐拿下!现在人已经来到府上。
楚世安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李家人这才知道闯下大祸了,一时间都惊慌起来。齐齐弄醒楚世安,让他跟老夫人和楚国公夫人求情。又派了人去报李侍郎(李氏之父)过来。
石青桐执意要等明天把李家爵交到龙卫刑法司,龙卫的特权捉到犯人先在刑法司审查,再归由刑部或大理寺。事实只要是龙卫刑法司定了罪的,基本没有回转的机会了。
她不理会跪在安泰堂前的楚世安,也不理会李家诸人求情。只同意让他们救治楚莹和李家爵。自己扶楚风回客房休息,直接把他们晾在那里。
她虽然只是五品的龙卫,李夫人是三品淑人,可石青桐是龙卫啊!龙卫只受皇帝限制,见百官不下跪,更别提她只是一个淑人了。李夫人既无法用品阶压她,错又在己方,只得咬牙暗忍!
李夫人共有三子,李家爵是她最疼爱的幼子嫡长子,她一向宠爱有加,眼看着孙子被折腾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心如刀割!恨不得把石青桐和怂恿孙子出头的楚莹千刀万剐。
赵氏头痛李家爵交到龙卫刑法司,楚莹不可能逃得过去。如此一来定会影响到她一对女儿的声誉。试想,一个庶出老爷的女儿尚且如此凶悍,那嫡出的呢?娶回家不得当成佛一样供着?
二房从前做事猖獗,何尝不是因为知道他们爱惜羽毛,有事不得不帮他们兜着。尤其是李氏借着国公府的名义,不知道背地里挣了多少不义之财。因事情没闹大,赵氏和老夫人也不便管辖太多。
石青桐一走,李夫人立马对赵氏道:“他大嫂!你看看,这楚风还没过继过府,就敢不给你面子。这要真过继到府上,那里还有大家站的地?不就是仗着有个龙卫撑腰吗?你可是陛下的亲侄女……”
赵氏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依李夫人这说法,我是陛下的亲侄女就可以任意妄为了?石大人错了吗?她但凡来迟一步,恐怕人命官司都出来了。四小姐年幼不懂事,李公子不小了吧?”